晚上十点。
莫琛给墨墨洗了澡,说了许多的童话故事,才把墨墨给哄睡。
悄悄把房门关上,莫琛转身就去了安如初现在住的房间,也就是之前米娜住的房间,门没有完全关上,稍微敞开了一道缝。
这个门,一直就是这样,不把门栓塞过去,就容易打开来,这次,安如初大概是忘记了。不过刚好,正合莫琛之意。
门缝里倾泻出一缕缕明黄的灯光,地上,倒影着一个窈窕纤细的女子身影,应该是在吹头发,长长青丝微卷,在她纤细指间蜿蜒辗转,也如一根根月老红线,无形中将他的心牵引。
几乎是本能地,莫琛轻轻地推门走了进去,动作很轻,安如初并没有发现,还在吹着头发。
她身上穿着一件白色纯棉睡衣,在灯光下显得有些透明,隐约可以看见女人起伏转折的曲线,玲珑有致。
在举起手吹头发的时候,睡裙往上提了些,只能将将盖住臀.部,里面风光若隐若现,更是能够勾起人的无限琦思。
莫琛喉结滑动,眼睛已经渐渐发直了,胶在镜子面前那个女人的身上,再也无法移开。
美!真的好美!
几年过后,她虽生过孩子,但岁月是善待她的,没有变老,反而多了几分成熟女人的圆润妩媚,比之前那青涩的娇羞,更有种吸引人的魔力。
他沉浸于此,无法自拔。
“啊!你什么时候进来的?”安如初一转过身,看见莫琛在房间里,吓了一大跳,差点就要将风筒给丢了过去。
莫琛眸色幽深,黏在她身上无法移开,他朝着她,慢慢走了过去。
“你!你干嘛!给我站住!”安如初连连后退,但后面是梳妆台,她已经退无可退,背脊都已贴在了镜子上。
莫琛在她面前站住,深深地看着她,眸底的欲.念已经翻滚如浪潮,不受控制,几乎都要漫出来将她淹没了。
“安安……”他喉结滑动,说出来的声音也是带着沙哑。
“干,干嘛?”安如初背脊紧紧贴在了镜子上,有些凉,皮肤上一下起了无数小疙瘩。
莫琛的目光很深,明眼人一看就知道是怎么回事了,他继续向前,将她逼到没有退路,直到两个人紧紧相贴。
“你干嘛啊!给我让开!”安如初已经感觉到了他身下的反应,她一下红了脸庞。
莫琛不让,目光更深了,居高临下,视线落在了领口处那一抹深深的沟壑之间,喉结不由地又动了动。
“你这个大色.狼!”安如初顺着他的目光一看,顿时脸蛋涨红,连忙捂住了胸口,又羞又怒地骂道:“你给我滚出去!”
她不遮掩还好,这样捂住,反而往里面一挤,显得那处沟壑更加幽深了。
莫琛的目光也更加深邃了,身上的火也全部被点着,以燎原之势在灼烧着他的理智!
想要!很想!很想!!
她那么美,就那么真实地站在自己面前!只要他敢,就能够得到她!
他几乎要被内心的猛兽驱使,上前一步,伸手要把她揽入自己的怀抱,想要做自己一直很想很想做的事情。
然而,当他看见眼前的女人目露惊恐和愤怒的时候,伸出的手却忽然僵住了。
不!不可以!
现在她还那么生气,还对于之前的事情耿耿于怀,若是他在这种时候再对她做这样的事情,那么只能让她更加怨恨自己!只怕是永远都无法挽回了!
垂下眼眸,莫琛难以忍耐地深深吸了一口气,缓缓地将手放了下来,往后退了几步,直到不给安如初感到压迫的一个距离。
“对不起,是我冲动了。”他捏着拳头,竭力压抑着自己体内的亢.奋,连声音都带着沙哑。
安如初松了一口气,但眼里还是带着警惕,目光犀利地盯着了他,“你到底想做什么?难道你已经习惯用强了吗?”
“安安……”莫琛抬起眸,愧疚而隐忍地看着她,“我不是……”
安如初转开脸,两手还捂在胸前,冷冷地道:“出去!我不想见到你!”
“安安!”莫琛向前走了一步,语气里带着一丝担忧与慌乱,“刚才是我不好,是我冲动了,你不要生气。”
安如初侧开脸,不肯看他,神色冷淡,“出去!我与你已经无话可说!”
“安安!”莫琛情急,向前走了一步,安如初立刻警惕地看了过去,眼神里充满了戒备,莫琛心被刺痛,脚步停了下来。
“安安,我们非得要这样吗?”莫琛眸光暗了下来,一脸受伤的神情。
安如初冷冷地笑了一声,眼风斜斜地瞟了过去,“你觉得这个局面是谁造成的?难道是我吗?”
“我知道你怨我。”莫琛神色落寞地道:“你怨我没有认墨墨,也怨我差点让墨墨送命,这一切我都知道,是我一手造成的!但是,难道你瞒着我就没有错吗?”
“我错?”安如初莫名觉得愤怒,语调一下就高了起来,“你说我错?!是的!是我错了!当初我就千不该万不该爱上你,嫁给你,更加不应该自己那么辛苦把墨墨生下来!就因为我当时一时糊涂,所以才误了自己,也害了墨墨!”
她越说就越激动,这些话已经在她心里憋了许久了!简直就是不吐不快!
说不委屈那也是假的,她那么爱他,可他曾经那样对自己,即便因为那次意外怀上了孩子,他事后也不承认,还要离婚!
她那么辛苦背井离乡去了美国,自己怀着墨墨还要读书,当时因为太过操劳,好几次都出血了,医生都建议她把孩子打掉。
可是她还是很执着地要把孩子生下来,那一天,墨墨出生,她又大出血,险些送了命!随后单亲妈咪的生活也可想而知,到底有多么艰难。
就在她承受这些的时候,莫琛在做什么?他不知道墨墨的存在,还陪伴在另一个女人的身边!
这么些年来,他从未尽过父亲的责任,那也就罢了!到了最后,墨墨病危,他也不管!现在反而还要反过来说她错了!
这到底是谁错了?她隐瞒也不过是因为他态度模糊!也是为了保护墨墨而已!
莫琛看着她情绪激动得几乎要失控,心底也心疼,情不自禁地想伸手抱一抱她,她却猛地打开了他的手,哭着道:“你滚开!你说我错了,那你又知道我这些年是怎么过来的吗?你在别的女人身边逍遥快乐的时候,你知道我又是过着什么样的日子吗?”
“安安……”莫琛张了张嘴,想辩解,却哑口无言。
是啊!她说得对,怀胎十月,他不知情,她生育,他也不在场。
这一整个过程,他都完全像个局外人,一切的苦,都由她一个人承受了。
安如初越想越委屈,眼泪也不听使唤地掉下来,哭诉道:“你什么都不知道!你一点都不知道!你不知道我当时看见你和白漫漫在一起多么心疼!你不知道就算到了现在我也依旧无法释怀!你也不会知道我这些年过得多么苦!”
她忽然抬眸,眼泪模糊地看住了莫琛,痛心地道:“而你!在什么都不知道的情况下却说我错了!我错就错在错爱了你!”
“安安!安安你别这么说!”莫琛也不管她挣扎,直接粗暴地将她揉入怀中,用力地抱紧,“不要说错爱的话!你没错,你一点都没错!错的人是我!是我什么都不知道才让你苦了这些年!”
宽厚的怀抱带着安稳的气息,安如初挣扎了几下就没有力气再动了,挤压了许久的委屈就在这一刻爆发,完全控制不住,不可收拾。
她趴在莫琛的怀里失声痛哭,眼泪鼻涕就全部糊在他的身上,好像这样就可以把之前的那些委屈和痛苦发泄出来。
莫琛也不在意,紧紧地抱着她,不住地抚摸着她的背后,轻声道:“安安别哭了,我知道这些年你受苦了,是我不对,我不该这么糊涂,连自己有了儿子都不知道,还险些害墨墨没了性命。”
此事,他也是懊悔的,当时他看过那份鉴定报告之后,就匆匆忙忙地赶到了医院,那个时候墨墨已经休克多时,医生说已经病危。
那时,他多害怕,多害怕墨墨就此而亡,那么他这一辈子都不会安心,都会恨死自己!
幸好,上天是眷顾他的,让他在最后一刻赶到了,把墨墨留了下来。
“呜呜……你这个混蛋!混蛋!”找到了发泄的缺口,安如初嘤嘤地哭泣着,小拳头也不停地砸在莫琛的身上,控诉道:“你连自己的儿子都不认,你差点害死他了,你知不知道!”
“我知道我知道。”莫琛抱着她,不管她说什么都应是。
安如初这才没有哭得那么厉害了,小猫儿似的窝在莫琛怀里,低低地啜泣。
莫琛好言哄了许久,才让她情绪稳定了下来,哭声渐渐也小了。
小心地看了看安如初的神色,莫琛沉了沉眸,忽然拉开了安如初,两手按在她肩膀上,深深看住了她的眼睛,认真地道:“初初,可不可以告诉我,墨墨是怎么怀上的?”
这个疑惑在他的心里已经好几天了,若是不问,他只怕寝食难安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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