女郎约莫二十五六,中泰混血。
妆很浓,穿皮裙和马丁靴,散着一头卷发,脖颈印着几道吻痕,胸口半湿不湿的,像进行到一半匆匆赶来。
她远远望了我一眼,很快移开视线。
沈枭搂上她的腰,亲密的姿态落在众人眼里,关系不言而喻。
他左右转动脖颈,“既然萨娜小姐开口,今天先不杀人。”
黄雯雯吓得瘫软在地,想哭又不敢哭。
“二弟”沈枭收起枪,猛吸了一大口烟,把烟头扔在地上,抬脚踩灭。
沈霖本能应了声,“大哥。”
上一秒沈枭还在亲切叫二弟,下一秒就掐住了沈霖的脖子。
他把沈霖整个人拎在半空,拖过木椅狠狠砸在他身上,木椅瞬间四分五裂。
紧接着抬腿踹在他后脑勺,沈霖甚至来不及反应,就被沈枭扯着头发猛地砸在了墙上晕死过去。
残暴的一幕让在场所有人吓愣在原地。
黄雯雯带着哭腔问我该怎么办啊。
我抱紧她瑟瑟发抖的身子,用衣服盖住,“别怕,会没事的。”
“还不快滚。”
沈枭掸了掸领口的褶皱,目光横扫全场,说不出的狂傲。
几名混子吓得屁滚尿流,裤子都来不及穿,拖着沈霖就往外跑,生怕多呆一秒命就没了。
沈枭目不斜视,抬脚踏出院门。
我低头看向怀里惊惧未定的少女,刚要开口,萨娜小姐路过我,竖起食指,抵在唇边,摇了摇头。
我哪里肯听,冲着沈枭的背影大喊,“只要您肯救她,我什么都愿意做。”
他头也没回,冷冷吐了四个字,“打晕扛走。”
下一秒,我后脖颈一痛,坠入黑暗。
-
梦里,我被囚在昏暗潮湿的地下室,成百上千个男人扑向我,撕我的衣服,啃噬我的骨血。
一个男人举着枪,侧脸陷于一团阴影,
他笑声骇人,毫不留情向我扣动板机,砰一声,碎肉横飞,他朝我走来...
“啊!!!不要!不要过来!”
连续几声惊叫惊动了坐在客厅的萨娜,她推开门,见我满头大汗蜷缩在床角,急忙走过来安抚拍我肩膀,“姜小姐,做噩梦了吗。”
我头上缠着厚厚的白色纱布,萨娜取了一块毛巾,擦拭我的脸颊,毛巾瞬间被冷汗浸透。
我吃力睁开眼,神情恍惚,周围一片陌生,我问,“这是哪里?”
“是枭哥的房间。”萨娜说。
我惊了一下,掀起被子就要下地,头部一阵剧痛。
“别乱动,脑震荡,需要静养。”萨娜语气温柔,中文娴熟。
我忍不住打量起她。
萨娜坐在床边,黑发红唇,穿一件紧身连衣裙,低胸,小麦色的皮肤在水晶吊灯下散发着诱人的光晕,是那种看了一眼,就很难让人忘掉的,富有攻击性的美艳。
我好奇问,“你是大少爷的太太吗?”
她抬起头,笑着反问我,“我像吗?”
连沈枭都会卖面子的女人,不止是我,在场所有人都会疑惑。
我怕触雷,没再吭声。
她看我沉默,猜出我的疑惑,很平静说,“我和枭哥,是兄妹,也不止是兄妹。”
就在我震惊于这短短一句话时。
房门被打开,走出一名保镖模样的光头男人,萨娜叫他阿黑,他目不斜视,径直走向我,“姜小姐,枭哥吩咐您去201号房间。”
我心头一抖,那种又疼又麻的恐惧感渐渐从头顶蔓延至全身,我攥紧床单,本能往后缩了缩。
萨娜见我害怕,安抚道,“枭哥很通情达理的。”
她这话让我更怕了。
-
房间在二楼,门没锁,轻轻一扭露出一道缝,里面漆黑一片,我壮着胆子喊了声,无人回应。
推门而入,我摸索找壁灯的开关,找了很久,仍触碰不到,突然脚下绊到了什么,我一个趔趄,摔进了墙壁。
这墙上竟有一道暗门!
暗门后有四五个不同的房间,其中一间亮着微光。
我小心抵住墙壁,像一只壁虎,透过缝隙往里偷看。
房间里烟雾缭绕,昏黄地灯光下,五六个男女跪成一排。
桌上放着白色粉末,这群人两眼放光,像丧尸一样趴在上面狂吸。
我没猜错的话,这是纯度极高的A货。
沈枭靠住沙发,右手把玩一串佛珠,翘着二郎腿,冷漠瞧着。
吸的差不多时,一个白皮女人爬向他,水蛇般的身子缠上沈枭的胳膊,揉着丰满白嫩的胸脯,岔开大腿求他再给些。
他随意掐起女人的脸打量一番,摁住她迫不及待解他皮带的左手。
下一秒,恐怖的事发生了。
沈枭腰间别着一把小巧锋利的军刀,刀锋抵住女人勾他下身的食指,没有任何犹豫切了下去。
速度快到众人来不及反应,直到鲜血淌了一地,女人才疯了似地尖叫。
“啊——!!!”
那声音回荡在天花板,像来自地狱的厉鬼。
恐惧像潮水般席卷,我转身想逃,可两条腿不听话乱颤,一步也挪不动。
姜早,他叫我。
我身子狠狠一震,原来他早就发现了我。
我竭力稳定情绪,推门而入,对屋内一切装作视而不见,我的想法是,他既然救了我,就不会立即杀了我。
他见我进来,起身,一步步走向我,“不叫你,打算站到明年吗。”
我被他逼得后退,后脊抵住墙壁,没了后路,“对、对不起。”
我低头,声音小到连自己都听不清。
沈枭似乎很享受我害怕的模样,他饶有兴趣盯着我,
“吃饭了吗。”
我微楞。
不知道他为什么这样问,但绝不是出于关心。
眼前这个男人几次三番折磨我,又对雯雯见死不救,甚至连自己兄弟都能下狠手,我极度恐惧讨厌他,但真当他站在我面前,我却连沉默的勇气都没有。
我老实回答,没有。
“姜早”沈枭偏头看向倒在地上痛得满头大汗的女人,“玩个游戏吧?”
我不解看他。
他弯腰,捡起那根断指,放在鼻下嗅了嗅,神情愉悦似野兽。
然后当着我的面,将那根冒着热气的手指扔进高脚杯,倒上满满一杯白酒。
酒水瞬间被染得鲜红,发出滋滋地微响。
我盯着眼前一幕,差点吐出来。
“这些逃跑的猪仔,原本是要死的,”他不急不缓开口,
“现在,我把决定生死的权利交给你,你喝一口,我就少杀一只,能救几只,全凭你做主。”
这一刻,我再也抑制不住,弯腰吐到昏天黑地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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