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那她该会去哪了？”
清衍真人忽然皱起了眉头，喃喃自语地说道。
“清衍师伯，我师尊昨天和你一起吃饭的时候，有没有跟你说过什么？”
林清夜抬起了头来，看向了清衍真人。
清衍真人听后，认真一想，在思索了许久之后，还是点了点头。
“除了唠一些家长里短，她也确实跟我说过一些话……不过她也确实没有跟我说过她此后的任何行踪。”
听到了清衍真人的回答之后，林清夜又把头给转了回来。
“她跟你说了些什么？”
林清夜忽然开口问道。
“是……关于叶南辞和叶南景那两姐妹的事情。”
清衍真人开口回答。
“早在先前，俩姐妹其实回来过青云宗一次，想要打听姜瑜的消息，但当时我们对这一情况一无所知。”
“而你师尊对我说，若是此后她们又重新回来的话，让我跟她们说，姜瑜已经死了。”
听到这句话后，林清夜的嘴轻轻张开，欲言又止。
她从椅子上站了起来，轻轻推开了门，向着门外走去。
“清衍师伯，你先回去休息吧。”
“你……唉，你要注意好自己。”
清衍真人欲言又止，最后还是叹息了一口。
“嗯，我会。”
林清夜点了点头，随后离开了青云宗里。
……
月光下，林清夜正以自己最快的速度在罗罗城的方圆地里穿梭着，她一直都在寻找姜瑜的影子。
可结果，却依然是一片空白。
她已经不知道自己寻找了多少个日夜，可却依然完全没有姜瑜的踪影。
或许终于是感觉到乏了，林清夜在捏碎了手上的那块玄石之后，终于停了下来。
由于长时间本源之雷的使用，导致她的身体受到了不小的损伤。
可她完全不在乎这些。
比起身体上的痛苦，心灵上的触痛来得更加致命。
她开始回想起了姜瑜此前对待自己的那些态度。
那冷冰冰的态度，恐怕就是离开的前兆吧。
师尊这些日子里一直都很喜欢发呆，在想一些事情，林清夜能看得出来，她似乎有心事。
“你爱的是我的肉身，还是我的灵魂？”
这句话如同炸雷一般，忽然出现在了林清夜的脑海当中。
就在此时，她似乎反应了过来，姜瑜对自己不辞而别的原因。
是不是……这些日子里，自己让那具身体里的灵魂感觉到了。
自己爱的人其实不是身体里的那一具灵魂，而是所谓那个“师尊”的延伸。
在想到这一点之后，林清夜的心忽然恍然大悟。
她忽然感觉自己变得空落落的，眼角也开始不断地有泪水流出。
其实先前自己跟她说的那句话……确实有欺骗她的成分。
一开始，林清夜确实爱的是自己心目中那个完美无瑕，对自己温柔而又亲切的姜瑜。
而至于那具身体里的那个灵魂呢？
自己肯定也是爱的，但肯定来得没有那么热烈。
但随着时间的推移，林清夜心中的那一个结早就已经解开，她也已经完全接纳并且爱上了如今的姜瑜。
林清夜本来以为，自从那次师尊开口问自己之后，她就已经不在乎了。
可林清夜这些日子里，一直都在自私地向姜瑜索取那份依恋，但却完全忽视了师尊她的感受。
或许这才是她离开自己最重要的原因吧。
一想到这里，林清夜的心便如同刀绞一般的痛。
一阵阵濒死感忽然传入她的大脑，惹得她几乎喘不出气来。
在咳嗽了两声过后，忽然一口鲜血从自己的口中喷出。
林清夜强忍住了这一感觉，随后擦了擦自己嘴角的血迹。
她知道，这是由于情绪波动过大所导致的。
林清夜忽然开始变得一片茫然，眼中尽是不知所措，她咬住了自己的嘴唇，尽量让自己的心绪平稳下来。
忽然，林清夜的双眼变得通红，她抬起了头。
“师尊……”
……
高天之上，云帆鸟的鸟背，姜涵收回了自己的神魂。
云帆鸟很大，足够容纳十多个人同时乘坐，同时速度也很快，对于修士而言，是赶路的绝佳坐骑。
此时的姜瑜正轻轻地闭着眼睛，她这会儿正在补觉。
不过这会儿的她是坐着睡的，只见姜瑜轻轻地抱着自己的双腿，一个人安安静静地缩在角落里。
似乎是感应到了什么，姜瑜睁开了她略带有疲惫的眼睛。
“小涵，怎么了吗？”
姜涵听后，托住了自己的下巴，沉吟一阵，随后开口。
“嗯……姐姐，你的徒弟好像很伤心的样子，你真的不跟她告别吗？”
“跟她告别我就走不了了。”
姜瑜听后，轻轻开口，随后又闭上了自己的眼睛。
“嗯……其实我能拦住她的。”
姜涵思索了许久，随后又向着姜瑜开口说道。
姜瑜听后，还是摇了摇头。
“没必要落个不死不休，我和她已经好聚好散了，我也不欠她什么。”
“姐姐，我还是不明白，明明你们两情相悦，为什么非要落着个这样的地步……”
姜涵轻叹一声。
听到这句话后，姜瑜偏过了自己的脑袋，眼神又逐渐沉静了下去。
两情相悦？我看未必。
恐怕林清夜从来都没有喜欢过自己吧。
“小涵，我不想再去扯这些话题了，咱们赶紧回去吧。”
姜瑜轻轻开口回答。
“嗯，都依你咯。”
姜涵浅笑一声，也没再多问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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