皇城之内,天子下令严守公主遇刺的事情,让雨点风、刑部尚书和邓太师分别彻查此事。
白天时候刚说完,现在是子夜时分,皇宫之内,大多数人都已经睡去,一片安静,除了一些在巡逻的人在到处走动。
雨点风刚被公主从房间里赶了出来,负责守护九公主,雨点风只好坐在九公主的房间外头。
夜深人静,雨点风有些犯困,打了一个盹,然而门外却是飞雪飘飘,天寒地冻,雨点风想睡也睡不着。
九公主到底是心地善良的女子,推开了房门,抱着一番被子和一个枕头走了出来,扔给了雨点风,“雨点风,我问你,我到底哪一点好了,你之前不是一直嫌我刁钻野蛮吗?怎么忽然间的就那么想要娶我了?快说,你到底有什么企图?”
雨点风不敢将心中的真实目的说出来,“你生得那么艳美,如此倾国倾城,试问哪一个男人见了会不心动?”
“好色无耻之徒,就知道贪图我的美貌,这辈子你都不可能有这个福气!拿着你的棉被和枕头,滚去睡吧!”九公主娇柔的呐喊了一句。
“你先让我进去你房间半个时辰好吗?我说了,我不会对你怎么样的,你是金枝玉叶,我哪里敢对你做什么?我只不过是想要保护而已,真的!”雨点风冲进去了房间之内。
九公主拦不住雨点风,一边谩骂着,一边看着雨点风在房间里精心布置陷阱。
雨点风让九公主睡床底,九公主如何愿意?不得法,雨点风问九公主要了一些花粉,花粉和胭脂互相搭配着。
雨点风顺着绳子爬到屋子顶端,将屋子上方的瓦片全部染上了潮湿的花粉,又将胭脂水粉洒在了九公主的床上,蚊帐处。
“你拿我这如此珍贵的胭脂水粉来浪费,到底是何用意?”
“我就问你,这胭脂水粉和你的性命相比,孰轻孰重,你应该分的清楚才是吧?”
九公主不知道雨点风想要做什么,将雨点风从房间里驱赶出去之后,便躺回床上睡觉。
半夜三更,血色的残月悬在天际边,愁云忽然凝结,狂风吹来,庭院内落叶纷纷,积雪和落叶交织着,漫天飞舞。
呼!一个黑衣人忽然从天际边飞来,轻盈的落在四合院的一间房顶之上,轻轻拨开了一块琉璃瓦。
房间之内,九公主已经睡在了梦乡之中,房门之外,雨点风裹着一层单薄的棉被,垫着一个枕头,靠着房门迷迷糊糊的睡着了。
这个人的身子轻入鸿雁,对皇宫似乎不太熟悉,先是飞到了别人处的屋顶,轻轻的掀开了几片瓦,看见里边的人不是九公主,便又转头向别处飞去。
由于不小心,蒙面人的脚踩偏了,将屋顶的一块瓦弄掉落在地上了,“嗙!”一个急落的在地面碎了一地。
雨点风没有听见这个声音,继续转身沉睡。
黑衣人终于找到了九公主的房间,拨开了一块琉璃瓦,九公主的睡姿很美,笑容灿烂。
“都死到临头了还睡得那么死!那我就送你去见阎王吧!”这个蒙面人掀开了几块瓦片,顺着一根绳子,悄悄的从屋顶上跳了下来,一些粉末从天花板上掉落下来,染在了练寒影的身上,这种胭脂花粉极其不容易被发现,练寒影踩在光滑的地面上,脚步声极为轻盈。
练寒影有着飞檐走壁的本领,可以来无影去无踪,但在这皇城之内,做起事来还是不免小心一些。
练寒影走到九公主面前,右手持着血红色的镰钩,缓缓靠近九公主那玉白的脖颈。
呼!哈欠!练寒影身上那墙壁的花粉味道呛得九公主忽然打了个喷嚏,练寒影急忙躲避,本以为九公主会醒来,却见九公主继续换了个睡姿睡去。
“都死到临头了还不知醒来,我就成全你吧!”练寒影猛然将血月魂钩祭出,飞速刺向九公主的喉咙。
哈欠!九公主醒了过来,无意中看着一个血红色的魂钩刺过来,九公主急忙闪躲,双手抓住了镰钩,一边狂喊着:“救命啊!救命!来人啊,抓刺客!”
雨点风一开始没有任何反应,轰隆!天空忽然打了一声雷鸣,闻着屋子里边传来一声声救命,雨点风一剑斩落了木门,健步如飞,冲了过去。
九公主的双手紧紧的抓着镰钩的锋利处,鲜血不断的流着,脸色有些苍白。
“大胆,竟然敢行刺公主?找死!拿命来!”
“嗙!叮当!当!”屋子之内响起了武器的打斗声,刀光剑影之中,练寒影招招诡异,镰钩在手中使得出神入化,雨点风也不甘示弱,铁剑在手中灵活自如的劈斩着。
屋子之内顿时激烈了起来,“你是什么人?到底为什么要袭击公主?”
“死人是不用知道的!受死吧!”练寒影一掌打在雨点风的肩膀处,魂钩从雨点风胸膛前切过,雨点风向后侧着身体,斜着手从下往上挑拣剑而起,架开了魂钩。
“怎么回事?”练寒影忽然感到有些许头晕。看来是刚才的那些香粉有毒。
“你已经中了十香软筋散,你逃不掉了!”雨点风和练寒影继续激斗着。
练寒影见状不妙,想要逃跑,手臂处被雨点风划破了一道很长的伤口,练寒影捂着伤口,用魂钩勾起一张桌子甩在雨点风面前,接着便迅速的从门口逃离了出去。
看着九公主的伤口在不断的流血,雨点风没有追出去,而是回到了九公主的旁边,用剑从自己的衣服割破了两块,小心翼翼的给九公主包扎着。
雨点风轻轻捏着九公主的手,九公主的手心处传来一阵暖流,涌入心头,目光有些痴痴的望着雨点风,最后还是松开了雨点风的手。
“你别管我了,赶紧去追那此刺客!”九公主催促着。
“来人,保护九公主!”雨点风喊了一群巡逻路过的士兵们。
“放心吧,她跑不掉的,她身上有你的胭脂味,就算掘地三尺我也要将她挖出来。”雨点风沿着那些熟悉的香味一路追了出去。
一路追过去,从皇城之内追到了皇城之外,这股香味还是有些浓重,只是血迹忽然消失不见。
一直追到刑部尚书的府面前,香味才忽然消失了,雨点风抬头望着“刑部尚书府”几个大字,不由得震惊,心道:“果然,我就知道如果没有和朝中官员勾结,你绝不可能对宫中环境那么熟悉。”
说罢,雨点风走向前,狠狠地敲门,敲了许久,府里的下人才懒懒的走了过来,打开了大门,来不及听这位下人问,雨点风喊了一句,“让开!”冲进了府里。
雨点风在府里到处搜寻,下人急忙跑过来,“你是什么人?你来我们府里做什么?”
管家一边喊着,一边让人过来,雨点风在这里边断了线索,没有找到那名受伤的女子。
在花盆处,雨点风发现一套黑色的衣服,衣服上残留着一些血迹,还有一块黑色的面布。
雨点风刚伸手拿着这一件黑色的衣服,闻了闻,这味道和刚才那名女子的味道是一模一样,刚想走,但见一群官兵忽然围了过来。
“谁人如此大胆?竟然敢三更半夜的闯入我府中?到底有何企图?还不放下手中的武器束手就擒?”刑部尚书穿着一件红色的官袍,板着严肃的脸。
“尚书大人,这可是从你府里搜出来的,你自己看着办吧,你还需要狡辩吗?”雨点风质问着。
“这是什么?”刑部尚书不由得问了起来。
呼!轰!刑部尚书府的大门忽然被人撞开了,天子穿着黄色的龙袍忽然走了进来,一群官兵很快的将尚书府的侍卫们围着了起来。
天子一边失望的眼神,一边拍手叫好,“好啊,朕就说了,这敢在禹都之内三番两次寻刺公主的人,又对公主如此了解,必然是宫内的人,起初邓太师跟朕说怀疑你的时候,我还不愿意相信,现在看来,你还有什么话要说?”
“怪不得你一直说此事极为棘手,不好查询,原来你这是贼在窝里不好查询,是吗?”天子示意了一下,“来人,将尚书府里所有的人统统带走,带回去关入天牢里边,听候朕的发落!”
“陛下,微臣冤枉啊!冤枉啊,还望陛下能够彻查此事,还微臣一个清白!”刑部尚书紧张的喊着,担心府里七十二口人的性命。
一群官兵将府里的人统统抓了过来,年龄最小的不过六岁半,是刑部尚书最小的儿子,年龄最大的是刑部尚书的老母亲,年逾花甲,头发有些花白,看着这个场面,当场吓得吐血身亡。
小孩子和一些下人在哭泣着,心中十分害怕,忽然间,只听见两个官兵忽然走了过来,“报陛下,在府里东南角落的水井里发现一名少女的尸体!”
“捞上来看看!”
士兵们捞上来之后,把那名尸体抬了过来,天子捂着鼻子,让雨点风检查一下,“雨侍卫,是她吗?你仔细看看!”
雨点风将那女子的手臂衣服扯开,一看,手臂处确实有一道一模一样的伤口,“报陛下,确实是她,臣记得一清二楚,她的手臂上刚才中了微臣的一剑,这伤口一模一样,您看她这最里边的那件衣服,还是破的!”
刑部尚书听闻此言,大骇,冲进了人群之中,两眼泪汪汪,冲过去抱紧了地面上那一具女尸,“翠儿啊,我的宝贝女儿,你这是怎么了?昨晚不是还好好的吗?怎么忽然间就撒手人寰了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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