见一年轻女子带着一小女孩躲在一个黑暗角落处,战战兢兢,穿的是衣衫褴褛,冷延戚询问得知这是杜平的妻子和女儿,起了杀意。
冷延戚皱了皱眉头,叹息道:“季布!杀了!”
“将军!这可是…”
“听我的,杀了便是!不可违抗军令!”季布没有办法,走到那女子面前,提着一把长刀,吓得那女子跪地求饶。
“啊!”一声惨叫,但见那年轻女子的喉咙溅出一片鲜血,死不瞑目。
刀起刀落,一刀刺在那只有四五个年头的女孩身上,女孩也跟着倒在了地面上。
“季布,你去负责清理一下吧!其他人,去找把杜平给我找来!”
季布长叹息了一句,“军争果真无情啊!”转头抱起了小女孩的尸体,并且在城内宽阔的地方找了个空地把杜平的妻子埋了。
方才,季布的那一刀故意刺偏了小女孩的心脏,入刀尚且浅,检查过后,发现女孩还有一丝微弱的气息,连忙找人救了性命,并且嘱咐带着小女孩离开抚州郡。
尽管得知抚州郡已经尽落于冷延戚囊中,杜平仍然不甘心,不论冷延戚如何好歹好说,愣是不愿意答应效力。
冷延戚早已料到必然是如此,便带着杜平来到后院处,那里有一座新立的坟墓,坟头面前是一块临时的墓碑,上边刻着某某之墓,墓碑前面摆着几盘水果,一个香盆之上插满了檀香,摆着一对蜡烛。
看着这墓碑之上的名字,杜平悲愤哭泣了许久,“小翠啊,璇儿啊,杜平对不起你们母女两人啊,都怪杜平我无能,不能保护你们!”
听得杜平一番悲戚,泪水泛滥,冷延戚也只得叹息,“这要怪,便只能怪我等进来的太迟,这王守仁见大事不妙,便对自己人开始痛下杀手,我没有能够及时止住,实在乃是一件憾事!”
“你的意思是王守仁那老东西杀的我妻子和女儿?”杜平一拳顿打在地面上,鲜血直流。
“不错!你自己其实也明白,他既然把你当成是异己,又岂会留与你有关的人事?”冷延戚伪装得有模有样,丝毫没有破绽。
杜平果然愤怒起来,痛哭一番之后,果然主动请求投于冷延戚帐下,冷延戚欣喜激动,不断利用杜平此时的心境,恩威并施,使得杜平誓死追随。
大将军之下有两名虎将,军衔仅次于大将军一职位,杜平被归在第三位之中,深受冷延戚所敬重。
为了活抓王太守,为妻子和女儿报仇,杜平与乌月国势不两立,并且立下军令状,此生此世,不灭乌月不罢休,不斩王守仁的头颅,誓不为人!
尔虞我诈,人心叵测,乱世之中,许多时候,肉眼是看不见真相的,耳朵听到的也不一定是真实,更多时候需要的是自己有一颗明辨是非的心。
木青云三十万大军隔着淮河天险,欲渡江作战,又苦于北方将士大多为陆将,不熟悉水战,正是头皮发麻。
在船上徘徊不前,偶然见一行白鹭从青天飘过,见江面上风平浪静,忽然心生一计。
水战,弓箭必然是首选的作战兵器,于是便命人大肆打造弓弩。
然,还有一件事在心中是难以解开的,如何才能让将士们更好的在水面上发挥自己,这倒是成了一个难题。
有人建议:“把所有的大船连在一起,连成一片,如此一来便可以增加稳固性,不至于会在船上因为受颠簸而头晕乏力,有利于我军作战。”
“此计虽然是有些好处,然却也有其弊端,这牵一发而动全身的办法,不免过于有些冒险了,一旦敌人用火攻,我等必将全部葬身于火海之中啊!”木青云拒绝了。
“元帅,这陷入虽然是初春,然这江面上吹的依旧是北风,我们在北岸,敌人在南岸,敌人想要用火攻,只怕是还没有烧到我们却把他们自己烧毁了吧?我想那姓风的应该不至于会这么傻,玩火自烧!”魅影冷眉一笑,诡谲之意。
话音刚落,一群人纷纷笑了起来,也一边劝说赞同魅影的说法,建议把所有大船用铁索连在一起。
木青云再三掂量,抿嘴一笑,“决计不行,本元帅从不会冒险,你们是低估了那姓风的小子,你们可别忘了他是何许人也,这鬼谷的传人向来可以呼风唤雨,一手遮天,有着神鬼莫测的本事,这想要请来南风,似乎也不是什么难事,若真的让那小子使用火攻,我等必然会全军覆没,决计不可以冒这个险。”
继续沉默片刻,木青云忽然拍案而起,“我怎么没有想到呢,他可以用火攻,那我们又如何不可以?趁着他还没有造出南风来,我等大可以利用火攻,烧他个措手不及,这一次,我必然要生擒了风飞扬那小子!”
淮河南岸,风飞扬已然想到木青云必然会利用火攻的计策,木青云本就人多势众,而风飞扬不过八九万兵马,无论从哪一方面来衡量,都是处于下风。
越是这样干耗下去,不仅会消耗太多的军粮物资,还会使得将士们的信心受挫,一旦士气崩溃,便很难取胜。
速战速决是唯一的办法,可却又是最难做到,知己知彼,方能百战不殆。
退守淮南城已经有些许时间,需要对淮河北面上的木青云做些了解,方才可以做出详细的作战计划。
风飞扬打算上演一场以少胜多的战役,打算借着淮河天险为地利在这里掀起一场前无古人后无来者的战役。
从多方面了解了一些情况,可对许多的事情,仍然是未有来得及摸清楚,派宇文画前去打探了不少消息。
风飞扬问道:“宇文画,你可知道木青云那边,那负责修建战船的人是何许人物?”
“据说是乌月国丞相马忠的儿子马烈,此人性格有些刚烈,又生性多疑,而且容易听信别人的意见,自己向来缺少主见,我等或许可以利用他一番!”
宇文画觉得不太可行,担忧道:“他是如此,可那木青云向来是用人极为挑剔,要么不用,要么用起来就算是一多么不起眼的人物也能成就一番风云,有木青云在,想要利用马烈,或许并不太现实!”
“那倒未必!待我使用一道反间计,必然能让木青云亲手斩杀了马烈,那木青云也不是什么缺点都没有,你别忘了,木青云有一个性格可是与马烈截然相反,一旦激励起来,可想而知!”风飞扬想到了什么妙计。
次日,风飞扬使断臂将军韩光横渡淮河抵达淮北,作为使者,断然不会被杀,不忘风飞扬所托。
这一道反间计,成败与否,掌握在韩光手中,韩光一来到淮北,木青云以礼相迎,丝毫没有怠慢。
帅营里头,韩光凭借着三寸不烂之舌欲说服木青云退兵,木青云岂会让这到手的胜利过时付诸一炬,当即和帐下的人一起嘲讽笑了起来。
遭受到满满的嘲讽,韩光并没有气馁,依旧想到什么说什么,理直气壮,“木元帅是坐拥重兵,军械物资充足,军队皆是精锐,占尽了地理和人和,然这天时只怕未必会在你这边吧!木元帅,还请听韩光一句劝,立刻撤兵吧,莫要让你这三十万大军崩溃啊!”
“天时?呵呵,笑话,我木青云从来只相信我命由我不由天,事在人为,若是单凭你这一张利嘴就让我退兵,仗还没有打,我却先怯懦了,那传出去岂不是让天下人笑话我木青云是个孬种?韩光,虽然说两军交战,不斩来使,但你若是触碰了我的底线,我可不管你是什身份!”
韩光说的唇焦口燥,终究是无法说服木青云,这也是自然之中,然而,舌战却为反间计奠定了基础
待在这里三日,韩光费尽心思,按照风飞扬留给他的三个锦囊去做,终于使得木青云亲手斩杀了马烈。
而等木青云醒悟后悔之时,派兵去追,那淮河江面上吹的是被风,韩光已经走远。
韩光没有辜负风飞扬所嘱咐,除掉了马烈,马烈是木青云那边最善于水战之人,木青云失去他便等于失去了臂膀。
现如今只有一群不成熟的水兵,和这些常年待在陆地上作战的陆军,火攻一计策,显然成为了必然的手段。
得知马烈已经被杀死,此时,风飞扬更加坚定了信心,此战必胜。
看破天机,看破天文地理,两日后,北方必然会有一股强大的寒流吹下来,而黄海附近正形成旋涡,必然会有一场台风。
台风的方向刚好是从南往北方吹,而那寒流正是从北方往南,首先,木青云的将士们便会因为这忽如其来的寒流而不便作战。
台风,是风飞扬唯一的利用手段,“此战,我军必胜,而且我必然不需要费一兵一卒,只要他木青云敢用火攻之计策,那便是点火自烧!”
寒流遇到强大的台风,通常都会生成不可遏制的龙卷风,这龙卷风必然会将他们的军队全部葬身于江水之中,葬身鱼腹。
越想,越是玄,然而,一说到超强台风要来,将士们不免担忧起来,做些防备总是最为需要。
且如何安定军心不去惧怕木青云,和如何防范台风,此时成为了淮南城面临的最大困难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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