姜瑶一哽。
没好气地看着他。
可到底还是耐不住谢昀的眼神，干脆闭上眼睛，眼不见为净。
可谢昀却不是这么想着。
没皮没脸的，也不嫌害臊。
就这么抱着她。
一顿蹭。
“几年没见，你这脸皮更加厚了。”
谢昀全当这是在夸自己。
“嗯。”
“好赖话都听不出来。”
姜瑶往一边挪了挪。
“还往外挪？该掉下去了。”
谢昀直接一只手握住她的腰，将人整个捞在怀中。
“我也是说不得了。”
姜瑶不吭声。
但过了一会儿，就推搡着他。
“热。”
“我冷。”
谢昀不要脸地凑上脸，直接把自己的脸埋在姜瑶的颈窝里面。
和个大火炉一样。
可大火炉暖和。
大火炉让人心安。
姜瑶不知不觉就睡着了。
再睁开眼睛，是被光晃醒来的。
昨儿个夜里睡觉，没拉帘子。
她翻身，抱着被子，滚进床里头。
门开了一条缝，罐儿挺着圆滚滚的小肚子。
“娘。”
姜瑶没搭理。
罐儿脱了鞋子，踩着凳子上了床。
“娘，爹说你怀上妹妹了。”
姜瑶一骨碌坐起来，“呸呸呸！别听你爹瞎说，他净会胡扯！”
“没胡扯，一年之后你就可以见到妹妹了。”
谢昀走了进来。
罐儿就站在床上，眼巴巴看着他。
“爹。”
谢昀抱着他，罐儿双手环着他阿爹的脖子。
“孩子不懂，你别吓他。”
姜瑶闭上眼睛，“你也知道他不懂。”
这次轮到谢昀心虚了。
他摸了摸鼻子，有些不好意思。
“那……我的错，我的错。”
姜瑶身子累，没搭理他。
谢昀抱着罐儿出去，回来两手空空，敢情是把儿子赶出去了。
锁了门，他钻进被窝里面。
没一会儿，被姜瑶一脚踹了出来。
“做什么呢？”
“大白天的不害臊。”
“我这不是看你红着脸，不舒服。”
谢昀占了半个枕头，凑近，和姜瑶脸贴着脸。
“是不是快来月事了？”
姜瑶没动静，只闭着眼睛，呼吸全都打在他胸口上。
“以前来月事之前，就无精打采的，这次回来，我倒是忘了。”
姜瑶盘算了一下日子，也确实快到了。
没吭声。
谢昀却把手放在她肚子上，隔着衣服都烫。
“做什么呢？”
“给你暖暖，这几年疼过吗？”
姜瑶不吭声。
“生罐儿的时候，我也不在跟前。”
“月子坐不好，留下病根，总不好，挑个日子，我让宫里的医女来给你瞧瞧。”
“不用。”
姜瑶打了一个哈欠，一头扎在他怀里。
“我也懂，当时专门请了两个婆子，多坐了一个月，就怕落了病根。”
“以前来月事总肚子疼，生了罐儿，这个毛病反倒好了。”
“罐儿是福星。”
谢昀点头。
回神之后却看到姜瑶耳朵尖红了。
他像是看到了什么新奇的事情一样。
有些不可置信。
等回了神，继续看。
果真是羞了。
姜瑶是睡不着了。
坐起来，就看到谢昀的视线黏在自己脸上。
“今儿个不进宫里了？”
谢昀收回视线：“不进去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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