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滴眼泪掉在了怀中安珂的脸上,让她从睡梦中惊醒,顾不得刚才怎么就躺在了林浩的怀里,焦急的问:“浩哥,怎么了?”
林浩有些不好意思,连忙看向窗外,抬手擦了一把脸,“没事,没事,灯光晃得眼睛难受...”
司机看了一眼后视镜,心中感叹着生活不易,这对小年轻估计也是没钱买房结婚,想起自己家里那个每天带着老婆孩子回来啃老的儿子,更是苦闷起来。
安珂鼻子一酸,伸手就紧紧地抱住了他,一只手轻轻拍着他的后背,柔情似水,“浩哥,不怕,我还在呢,一直在...安珂会一直陪着你,永远,永远...”
林浩的头枕在了她瘦弱的肩膀上,鼻子里闻到了一股迷人的味道,淡淡的,却沁入心脾,烦乱的心瞬间安静了下来。他觉得此时自己就像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婴儿,这种感觉十分美妙。
安珂就这么紧紧抱着他,仿佛要到地老天荒。
...
林浩没有上楼,一直看到安珂房间的灯亮起,才对司机说:“师傅,走吧!”
秦若云和方正信的婚房在南锣鼓巷东侧的菊儿胡同7号院,据说这是方家的老宅,这里也曾经是清直隶总督大学士府邸的花园。
菊儿胡同不宽,靠南侧围墙停满了车,留下的空隙勉强能走一辆车,有时候还要把车身两侧的倒车镜收起来才行。
林浩没有难为司机,在交道口南大街路边下了车,交完钱后步行往里走,要不是安珂把包给了他,他兜比脸都干净,连打车钱都拿不出来。
这不是他第一次来了,秦若云生完孩子出院后就回来住了一段时间,那时他和周东兵来过几次。
按下门铃不一会儿,保姆徐姐就开了门,“林先生,快请进,刚才若云还在念叨你!”
“徐姐好!”林浩问声好,抬脚迈步进了院子,随口笑道:“我姐没骂我吧?”
徐姐抿嘴一笑,却没说话。
呃——看来猜对了!
徐姐是秦家多年的保姆,随着秦若云一起过来的,她对秦若云的称呼一直都是直呼其名,平时秦若云不在这边时,也都是她打理着7号院。
因为这里曾经是后花园,改造后才成了两进院子,房间并不多,相反粗壮的树木十分茂密。走在干净平整的石板路上,仿佛行走在森林公园里一般。
可能因为是冬天,平添了几分萧索。
“林先生,若云在茶室等您!”徐姐跟在林浩身后轻声说道。
轻轻推开木门,就闻到了一股茶香,林浩赞到:“冻顶乌龙,好香!”
秦若云的声音在里屋响起,“狗鼻子,什么味儿都能闻着!”
林浩哈哈大笑,迈步进屋。
茶室在一进院子的东厢房,进屋是间小厅,青石板地面一尘不染;古朴的原木横梁,黄花梨的官帽椅与罗汉床,头顶一盏扁圆的宫灯,现代与古代完美地融合在了一起。
里间南北炕是满清留下的布局,秦若云穿着一身天青色家居服,正盘膝坐在南炕上,身前原木小方桌上茶香四溢。
“脱鞋上炕!”秦若云也没看他,继续冲泡着茶水。
小炕火热,林浩脱了鞋,盘腿坐在了她的对面。
秦若云示意他喝茶,林浩端起月白汝窑斗笠杯,喝了一口不由又赞到:“还真是好茶!”
秦若云抿嘴一笑,“也不知是茶好,还是你这张嘴好?”
“都好!”
两个人相视一笑。
“啥事儿这么重要?”林浩早就困了,如果没有这事儿,他只想赶快回家钻被窝好好睡一觉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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