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姐，你怎么走了？”他给秦若云打了过去，想先套套话。
秦若云反问他：“还没录完口供？”
“嗯，姐，刚才三哥来电话，他和这位姚董事长有一些个人关系......其实这事儿不怪姚汉，都是华哥那个经纪人起妖蛾子......要不让这家伙赔点钱？华哥那边的工作我去做......”
秦若云一直没吭声，听林浩说完以后，才说：“姚汉的事情没那么简单，这事儿你不适合出头！”
林浩没说话。
“陈立根老奸巨猾躲了，戴学林和姚汉走的近，屁股不干净，他知道你我以及三哥和姚汉之间的关系，所以才会把三哥拉出来，你明白吗？”
林浩想到了方正信今天的表现，隐约看到了事情的本质，本来以为就是个简单的小冲突，没想到里面竟然如此复杂！
“见面再说！”有些话秦若云不想在电话里说，就挂了。
林浩暗自思索起来，把手放袖子里暖和了一会儿，又给周东兵打了过去。
周东兵听他说完，沉吟了一会儿，“你说秦若云和方正信一起去的？”
“是，应该是姐夫叫市局来的......”
周东兵倒吸了一口凉气，姚汉完了！这个戴学林，这些他怎么不说？
“三哥？三哥？！”
电话那边传来林浩的声音，周东兵想了想，“浩子，三哥只求你一件事儿！”
林浩听他都用上了求字，知道自己猜对了，事情很严重。
“你去找秦若云，想办法保住姚汉的命！不求别的，无期都行，只要不死就行！”
林浩点了点头，“好！”
周东兵叹了口气，“别看刘毅华号称天王巨星，但也不值得他方正信亲自跑一趟现场！姚汉不过是道开胃菜，拔出萝卜带出泥！目标是他背后的人，凭什么他一个砖厂工人，短短十年就如此风生水起？”
电话挂了。
一语惊醒梦中人，至此林浩才算彻底明白了。
北风吹过，几片雪落进了他的脖子里，真凉......
二十几分钟以后，刘毅华他们都出来，叶磊和耿智去路边连着拦了好几辆出租车，一行人去了林浩他们住的酒店。
给他们都开好了房间，林浩和刘毅华在房间里聊了一会儿，见天色已经黑了，就提出来下楼吃饭。
刘毅华觉得没有胃口，说什么都不去，想要早点休息，林浩也只好作罢。
...
敲开秦若云的家门，已经是晚上七点半了。
小方夏跑了过来，保姆在后面追，唯恐摔倒。
“姐夫呢？”林浩一把抱起了方夏，边换鞋边问。
秦若云穿着一套纯棉的家居服，盘腿坐在沙发上织着毛衣。
“去，离远点，别扎着——”秦若云赶他俩，“去单位了，又不知道得忙活到几点......”
方夏挣扎着要下地玩，林浩只好放他下来。
见保姆去沏茶了，秦若云瞥了他一眼，“想明白了？”
林浩点了点头，“一开始糊涂。”
秦若云咯咯笑了起来，“你呀，幸好没去做官！”
林浩苦笑，自己是入佛门六根不净，进商界狼性不足，更别提官场了，如果真一头扎进去，恐怕尸骨无存。
“说吧，三哥什么意思？”
“就一点，能不能别判死刑？”
秦若云停止了手里的动作，把毛衣团了一下放在了一边，悠悠叹了口气，“谁交了三哥做朋友，那是几辈子修来的福气！”
林浩点了点头，周东兵对朋友确实没的说！这些年来，只有对不起他的，没有他对不起的朋友，侠肝义胆！
“我尽力！”秦若云答应了。
“华哥不希望这事儿见报......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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