可金仁的样子,和绝世凶人这四个字无论怎么样也联系不到一起。
他太小了,长的又一副人畜无害的样子,太具备欺骗性。
金仁扫了眼光头为首的八个狠人,挑了挑眉毛,思索着说道:“不对啊!”
八个狠人心里同时咯噔了一声,看向金仁的眼神更畏惧了
金仁抓了抓头,道:“我二大爷不会骗我的。”
“他说过,像你们这种凶狠成性的人,不可能打一次就乖了。”
“必须得多打几次才行。”
“就像那个叫什么王兴的,也是拆了几次以后才学乖的。”
“你们现在这副样子……”
金仁的眼睛一瞪道:“是不是欺负我年纪小,不懂事,想糊弄我?”
高个光头被吓了一大跳,连忙摆手道:“没有!”
“绝对没有!”
“别人我不敢说。我保证我自己绝对服了。”
“真服了?”金仁还有点不相信。
“真服了!一点不带假的。”高个光头连忙点头如捣蒜般的说道。
管教见高个光头突然变的这么怂,脸色阴沉了下来。
他有意无意的咳嗽了一声。
光头转脸看过来,与管教严厉的目光对了一眼。
虽然浑身剧烈的颤抖了一下,但光头没有如管教希望的那样再次发狠,反而更怂。
纵使有管教在场,高个光头也不敢得瑟。
尝过被拆成零碎的滋味,他永远不想再尝第二次。
完成不管教交办的任务,最多被毙了,无非一个死字;
可是得罪了眼前的这位活阎王,那叫生不如死!
管教又咳嗽了一声。
高个光头的大脑袋勾了下来,只当没听见。
金仁诧异的看了眼管教,问道:“你喉咙不好?”
“咳!嗯!”管教面无表情的应了声。
金仁歪着头看了会管教脸上的气色,若有所思的说道:“你是不是觉得胸腔这儿特别堵?”
管教呆了呆。
他咳嗽只是为了唤醒光头的某些回忆,可不是真的想咳嗽!
无意间竟然被金仁当成真病人看待了?
这种搁哪儿都想当医生的人,才是真有病!
“张开嘴,伸出舌头,我看看。”金仁道。
管教不以为意,但被金仁的目光注视着,他竟然鬼使神差的照着做了。
金仁扫了眼管教的舌苔,有点吃惊的说道:“这么厚了?还有白边?”
管教收回舌头,淡淡地斜眼瞥着金仁。
装!
接着装!
金仁果然接着装道:“舌苔又白又厚,还带着口臭。你是不是早就看过了医生?”
“医生告诉你,这是你的脾虚,喝点药就好了?”
金仁说的全中,管教不再那么鄙视了,但又不服气的反问:“难道不是吗?”
“你拳脚工夫了得,这我承认。”
“但你想当江湖郎中骗人,还差一大截!”
“我们逮的这种家伙,已经不知道多少个了。”
金仁认真的看着管教道:“我大爷经常跟我说医者仁心。”
“不管对面的那个人是不是跟我有仇,但身为一个医者,必须有医德!”
“你有疾,我身为一个医者,必须善尽提醒。”
“愿意不愿意医,那是你的事情。”
管教的一个同事实在听不下去了。
金家这小子完全就是胡扯。
“金仁,你别再这儿信口雌黄!”
“还医者仁心?”
“真有病送到医院,拿不出钱,你看哪个跟你仁心了?”
“包管你钱不到位,急救你都上不了!”
“跟个社会小白似的!槽!”
金仁眨了眨眼,没吱声。
管教的这个同事有一点说准了,金仁从小在疯人岛长大,才入社会,说是个小白,没毛病。
管教同事见金仁不吱声,讥讽的嗤笑了一声:“怎么,不装了?”
“还医德?”
“还连自己的仇家都得讲医德?”
“都什么时代了,谁还跟你讲这个?”
金仁还是一副认真的模样,道:“这并不冲突啊?”
“我的仇人,有病了我将他医好。”
“医好了再将他打死就可以了!”
“既不违医德,又报了仇。”
“比如说,他!”
金仁说着,指向了管教。
管教握着实心胶棍的手抖了一下。
这时候,他才突然想起来,金仁是个比狠人还要高一个大档次的凶人!
刚和金仁开怼的管教同事,同样脸色一白。
无疑他也刚刚和管教想到一起去了。
“我姥姥教导我要入乡随俗,不能完全由着我自己的性子来。”
“所以我才这么配合的和你们进了这里。”
“但你没安好心,找这些人想打死我。”
“你和我有仇了!”
金仁没有散发出任何凶戾气息,像一个课堂上坚持自己想法的学生。
如果换一个环境,金仁现在这副认真的样子,可能会引的别人哄堂大笑。
但管教和几位同事,却不约而同从心底里升起一股寒意,让他们浑身发冷。
金仁见管教的脸色不太好,话锋一转:“我不会打死你的。”
管教不甘示弱道:“我们都是有身份的人,谅你也不敢!”
这话说的明显有点心虚。
林原有没有身份?不照样被这小子打死了?
但这儿是羁押处,管教不可能在自己的地盘示弱,他丢不起这个脸。
金仁解释道:“不是。你可能误会我的意思了。”
“我说的不会打死你,是因为你可能等不到我打你,你就先挺不住了。”
“你的舌苔超厚,颜色变白,表面上看确实是脾虚症。”
“但你照着脾虚症的方向吃药治疗……”
“你已经这么在干了,所以你大概……”
金仁扒拉着手指,数到第三根的时候停住,道:“三个月,最多!”
“啥?”管教怒了:“你咒我?”
“没!”金仁非常认真道:“我只是实话实说。”
“你用治脾胃虚寒的药治你天生虚火的体质,等于是火上浇油,还想活?”
管教只觉得脑瓜子有些嗡嗡的,眼冒金星。
他天生虚火的体质,只是小时候被一个游方的道人偶尔提过一次。
只有那么一次!
他从来都没有当过真。
今天听金仁再次提及,他才如同醍醐灌顶,过去种种身体方面的疑虑和困扰,茅塞顿开。
管教收起实心胶棍,声音颤抖的问:“我真的就只有三个月了?”
“嗯。”金仁再次评估了一番,确定了答案:“这是最长的期限。”
“你现在的身体就像一艘到处漏水的破船,没救了。”
“另外!”金仁郑重其事的说道:“你这种虚火体质,有很大概率,会遗传。”
“你是没救了。”
“但你可以救救下一代。”
管教像是被闪电劈中,直接僵立当场。
他手里的胶棍,滑到了地上也不知道。
他急迫的问:“怎么救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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