金仁淡淡的看了眼仿佛要吃人一样的管教,耸耸肩道:“我只是告诉你这儿是凶宅的事实。”
“至于别的,我没有兴趣。”
“我们俩之间做的是交易,化解凶煞,这是需要另外付费的!”
管教怔住了:“你还会化解凶煞?”
金仁撇撇嘴,没回答
但这个态度本身,就是最好的回答。
管教的眼神变幻不定。
犹豫了一会儿后,他最终决定不多事,先解决女儿身上的病!
不待管教说话,金仁从管教的神情中已经知道了答案,先一步走进了平房里。
管教所说的家徒四壁,没有任何夸张的成分。
除了一些简陋的老旧家具,这间屋子里真就什么都没有。
平房一个厅两个房间,金仁不用管教引领,直接走进了左侧的那间房里。
房中只有一张床,一床薄被盖着一个女孩。
女孩的眼窝深陷,眼睛四周的颜色非常深,像熊猫眼。
她骨瘦如柴,即使睡着了,也依旧在瑟瑟发抖。
金仁走到床边,伸手将女孩的手臂从被子里拽了出来。
用一只手托着女孩的手臂,金仁的另一只手伸出三根手指,搭在女孩的腕脉上。
他闭上眼睛,仔细的为女孩诊起了脉。
紧跟着金仁走进房间的管教,见到金仁的这副样子,莫名的心里竟然安定了不少。
至少,金家这个小崽子的样子摆的很正,看上去像那么回事。
女孩被惊醒,睁开双眼,见到陌生脸孔,差点被吓的惊叫出声。
管教连忙上前安慰道:“女儿,这是我帮你请来的大夫!”
“这个大夫是神医,他一定会治好你的病!”
管教哄自己女儿时的样子,十分温柔。
这与他在羁押处的样子形成了鲜明对比和反差。
女孩这才放了心。
她好奇的打量正在诊脉的金仁。
见金仁很年青,也比她大不了几岁的样子。
这么年青的人,竟然会是神医?
女孩像是明白了些什么,虚弱的向管教道:“爸爸,我是不是……快要没救了?”
管教的脸上浮现出了痛苦。
他其实并不知道金仁能不能行。
如果金仁不行,女儿的身体还能撑多久,他心里其实并没有底。
未知才是最令人恐惧的。
金仁这时候正好睁开眼睛,松开了搭在女孩腕上的三根手指。
他转头看了眼管教,没说话,而是直接站起身走到了屋外。
管教连忙又安慰了女儿几句,很疼爱的将女孩的胳膊重新塞进了被子里后,才匆匆跑到了屋外。
金仁正等着管教。
“怎么样?”管教压着焦急的心情,努力稳定着情绪问道。
金仁沉默了会,摇摇头。
管教脸色大变,眼神凶狠的仿佛要杀人一样。
他一步冲到金仁面前,封住金仁的领口,压着声音恶狠狠的问:“你不是说你能治吗?”
管教处于情绪崩溃的边缘。
但即使到了这种地步,管教依旧控制着情绪,没敢大声吼。
他怕惊到了自己的女儿!
金仁直面着管教已开始有些扭曲的脸,挑起眉尖道:“你脑子里装的是什么?”
“什么意思?”管教没松手。
金仁轻轻扒开管教封着领口的手指,道:“我摇头,并不是说我不能治!”
“而是在想,要不要治!”
管教被金仁弄的情绪真快崩溃了:“你到底想要说什么,能不能直接一句话说完!”
“你知不知道,你这样子会害死人的!”
金仁道:“我这算不错的了。”
“你给你的女儿拉去过不少医院,人家医院的医生是怎么对待你们的?”
“和我一比,你没觉得我这样已经很好了吗?”
管教沉默了。
在龙渊城他算有点小身份地位,在自己的一亩三分地,可以拿捏人心。
但出了龙渊城,他比那些曾拿捏过的人也没有好多少。
管教看了眼金仁,长长的吐了口气。
他摆正了位置,郑重的向金仁道:“我向你道歉!”
“不只是为刚才的失态,也为了在单位时的不敬!”
金仁这才满意的点点头:“不错,懂事!”
他随即转入正题,眼神深邃的打量着院子,问道:“你是不是做过什么亏心事?”
管教瞳孔剧烈的收缩,道:“为什么这么问,这与给我女儿治病无关!”
“有关!”金仁霍地转身,眼神如刀的盯着管教道:“如果只是治疗虚火体质,我一针的事!”
“但你女儿除了虚火体质以外,还有煞气入体!”
“什么?煞气入体?”管教虽然不懂什么是煞气入体,但仅仅听名字,他就升起了不妙的感觉。
“虚火为阳,煞气为阴!”
“阴阳相互冲击!”
金仁朝小女孩所在的房间指了指,沉声道:“她很了不起!”
“以她遭受的痛苦程度,恐怕绝大多数人,早就连活下去的勇气都没有了!”
“不只是限于跟她差不多大的人!”
“也包括你这样的成年人!”
管教身体颤抖了一下。
他目光呆滞的在金仁脸上停留了好一会儿。
再机械的扭动着脖子,看向自己女儿所在的房间窗户。
管教只知道女儿有时候会咬着牙硬撑。
但他从来都不知道女儿硬撑的痛苦程度有多深。
通常习惯的想法是,一个十五岁的孩子,无论再怎么撑,痛苦程度都有限,在可承受范围以内。
管教也没例外。
他怔怔的,失神问道:“真的有这么严重?”
金仁点头:“比你想到的,还要严重!”
“虚火体质是全身性的。”
“煞气入体同样是。”
“她每一天活着,都在进行着一场看不到硝烟的战争!”
“战场就是她的身体。”
“你说严重不严重?”
管教硬朗刚毅的脸上,痛苦的神色更浓。
他一把揪住头发,蹲下身将头埋进膝盖间,自责道:“我真该死!”
“我竟然没有发现!”
“该死!真该死!”
金仁走到院子的最中间位置,再次四下打量了一番。
他不紧不慢的说道:“我刚才说,跟你没有人情,只是交易。”
“你女儿的病,超过了虚火体质的范围!”
“我俩现在来谈谈价格。”
管教猛然抬起头,这时候才发现他早已经泪流满面。
“你还是不是个人?你还有没有点人性?”
“我女儿都这样了,你不想着救人,还想跟我谈价格?”
“如果有任何办法,我何必将自己毁在羁押处?”
金仁不为所动:“得谈!”
管教用手背擦干泪,再在脸上使劲的搓了几把,只把脸皮搓的发烫才罢手。
他恢复了镇定,问道:“你要怎么谈?”
“很简单!”金仁道:“想解煞,必须要知道产生煞气原因!”
“你不能有任何侥幸心理。”
“你必须将真相一字不漏的告诉我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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