龙渊城林家。
金仁神色冷漠的站在林家大院的正中间。
以前林家主和大拳师围坐的小圆桌还在,小圆桌后的那棵树还在。
不同的是,今天的树上吊着一个人:林啸山。
树的不远处,林艳满脸惊恐的捂着脸,怨毒又畏惧的看着金仁。
金仁的身后,倒了一地的拳师。
这些拳师是目前林家能拿出来的所有家底。
树的另一侧,沙狼团小北四个人身体僵硬的站成一排。
不是他们不想动,而是他们感觉到被金仁锁定了。
现在的金仁给小北他们的感觉,就像是个随时随地爆炸的火药桶。
稍有异动,可能就会引发金仁的爆发。
谁也不知道金仁的爆发烈度有多强,所以小北四人不敢冒险。
金仁的目光和他身上的气息一样冰冷。
此时此刻,他正看着小北:“我给过你们机会!”
“可惜被你们误会了。”
“你们想报仇,可以!”
“冲我来!”
金仁指着自己的鼻尖:“正面来,我如果后退一步,算你们赢。”
“但你们犯了我的禁忌!”
“动我的家人,你们想过后果没有?”
小北艰难的吞了口口水,不敢答话。
今天的金仁给他的感觉十分陌生,比崔银河身死那天更陌生。
那天的金仁不管怎么冷,都没有让他有致命的威胁感。
但今天的金仁有!而且非常强烈!
金仁压前一步,道:“你们是自招,还是我来问?”
“你们把我的家里人弄到哪儿去了?”
小北勾起头,突然又抬起:“我们不知道。”
“不知道?”金仁的嘴角挂起了一道弧线。
很危险的弧线。
小北连忙解释道:“我们确实不知道!”
“掳走金家的人,是我们动的手!”
“但人不在我们手里面。”
不等小北的话说完,突然感觉到一只如同铁环般的手,掐住了喉咙。
小北惊骇的发现,他竟然连这只手是怎么掐住喉咙的都没有发现。
金仁的脸贴近着小北。
这时候,小北才从金仁冷冷的目光中,看到了在金仁眼底涌动着的怒火。
怒火如果蕴藏在地底的岩浆,一旦鄙薄而出,不知道会产生怎样的毁灭效果。
小北感觉着死亡的阴影,离他这么近。
近到他能闻到死亡的气息。
“若你们不知道,我为什么要留着你们呢?”
金仁直盯着小北,声音很轻的问。
小北呼吸困难,脸色胀的通红。
旁边的三个人正要上前施救,被金仁一个冰冷又带着几分残忍的眼神阻止住了。
金仁动作很慢的用另一只手掌罩住小北的脸。
掐着喉咙的手掌陡然上抬,固定着小北的下巴。
双手一搓,只听到小北的颈椎发出极其清脆的一声骨响。
小北的眼睛瞪的很大,不敢置信的看着金仁,身体缓缓瘫到了地上。
林艳被吓惨了。
她想高声尖叫,但见到金仁转头向她看过来时,立即用力的捂住自己的嘴巴。
金仁搓了搓手掌,道:“我一般不发脾气!”
“但我这小爆脾气一旦上来了,连我自己都打。”
“你们最不该惹怒我的地方,是害我的家里人!”
“现在就为你们做的事,付出你们应该付的代价吧。”
小北被扭断了脖子,沙狼团其他三人大惊失色,纷纷夺路而逃。
这个时候他们才想起崔银河的那句忠言:“不要想着替我报仇!”
但为时已晚。
不等三人逃远即被金仁追上,一个一个当着林艳和林啸山的面,被扭断了脖子。
金仁扭脖子的动作相当干脆利索,不分实力高低,都是一次成功。
林艳彻底瘫了。
“我不知道。我一点也不知道。你不要扭断我的脖子,我想活。”林艳涕泪交加,再也没有一丝一毫往日林家大小姐的风姿。
金仁面无表情的看了眼林艳。
他将双手在裤子上擦了擦,向林啸山走去。
林啸山早被吓昏过去了。
金仁今天的表现,比上次在林家大院的表现还暴烈。
林啸山开始接这个事的时候,原是想要报林家的仇。
反正是沙狼团出的手,跟林家没关系。
他万万没想到,金仁根本不跟他们讲道理。
一通乱杀,什么这样那样的计划,都显的极为苍白和可笑。
金仁翻了翻林啸山的眼皮。
他手指变戏法似的夹出了一根金针,在林啸山的鬼宫鬼心宫信三个鬼穴三连针。
林啸山悠悠转醒,睁眼首先看到的,是金仁凑近了的脸。
“你来说!”金仁道。
林啸山一阵剧烈挣扎,怒吼:“金仁,你无法无天!”
“不!这叫人不犯我,我不犯人!人若犯我,杀你满门。”
林啸山知道金仁不是说着玩的。
金家的这个小崽子,是个疯子!
“一!”金仁竖起了一根手指开始计数。
一秒后,金仁伸出第二根手指,报出第二个数:“二!”
林啸山崩溃了。
“我说!”
金仁将在林啸山面前晃动的手指收了起来。
“是洪成畴!”
情急之下,林啸山不管不顾将龙渊城负责安保的最高阶人物卖了。
“洪成畴?”金仁眼睛微微眯起。
林啸山以为金仁不信,赶紧口水鼻涕乱飞的解释道:“是洪成畴下面的一个人找的我。”
“我只负责告诉小北他们四个人执行什么样的任务。”
“但我绝对没有参与动手。”
“仁哥,我就是个打酱油的,真跟我无关啊。”
金仁盯着林啸山的脸看了一会,确定林家大公子没有撒谎,转身就走。
“看来,我得去找洪成畴单聊了。”
金仁的声音还回荡在林家大院,但人已经消失不见。
和金仁一起消失的,还有一根先前乱棒打昏众拳师的黑木棒。
半个小时后,肩上扛着黑木棒的金仁,到了一栋大楼的门前。
门前挂着一块醒目的牌子:“龙渊城安保总署”。
金仁走到牌子边上,单手拎着黑木棒,嗡的一声横切。
咔……
安保总署的牌子碎成两半,激飞出去,远远的落在总署对面的街道上。
有人敢砸总署的牌子?
龙渊城什么时候竟出现这么狠的狠人了?
龙渊城治安总署里,顿时炸开了锅。
“什么人,吃了熊心豹子胆子?”
“活的不耐烦了?”
一道道喝斥的声音从楼内传了出来。
“什么也没吃。”金仁扛着黑木棒,高声道:“今天,我是来砸场子的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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