话刚开口,蒋瓛捏起一张宣纸,摁在他的脸上,接过锦衣卫递过来的一个茶壶,立马倒了下去:“来,本指挥使请你喝茶!”
哗啦啦。
水一泼下,宣纸瞬间浸湿,冒出滚滚热气。
等对方几乎窒息过去,他才缓缓拿开宣纸,冷声问道:“咋样,茶好喝吗?”
许家家主满脸水泡,疼的破口大骂:“憋死本官、烫死本官了!”
“蒋瓛!”
“你用刑就用刑,为何要用开水糟蹋本官?”
“你也太不地道了吧!”
蒋瓛顿时一愣,低头看了一眼茶壶,又转身望向了锦衣卫,很是懵逼地问:“你这杀才,咋把开水拿过来了?”
对方一脸尴尬地道:“大人,卑下还以为您要喝茶助助兴呢……”
蒋瓛顿觉无语之余,也摆了摆手,索性说道:“罢了,就这样吧!”
说罢,又是故技重施。
此时的曹德,看得一阵头皮发麻。
娘个锤锤!
十八层地狱,也没这么恐怖吧?
正想着,朱允熥迈步上前,脸上露出一个缺德的笑容,缓缓说道:“曹德,到你了!”
“为了你,本王专门留着一个大刑呢!”
曹德顿时吓了一大跳,下意识地问:“淮王殿下,您是要用何等刑罚?”
朱允熥一字一句地道:“骑木驴!”
啥玩意?
骑木驴?!
曹德面色一片骇然,连忙哭丧着脸,疯狂说道:“淮王殿下,您是不是搞错了?”
“骑木驴,乃是不贞女子的专用酷刑啊!”
“臣乃堂堂的男儿大丈夫,岂可用……”
话还没说完,朱允熥挥手打断了话头,淡淡道:“多余的废话,不用跟本王再说了!”
“来人!”
“用刑!”
“卑下遵命!”
说罢,几个锦衣卫推着一个木驴,走入牢房。
眼看驴背上满是钢针,尤其还有一个充满倒刺的木杵,曹德瞬间崩溃了!
下一刻,他心神彻底失守,很干脆的从嘴里蹦出一句话。
“淮王殿下!”
“臣招了、臣全都招了啊!!!”
见曹德终于松了口,朱允熥冷冷一笑,质问道:“说,是谁指使你们去刺杀本王的大哥?”
大哥?
淮王的大哥?
曹德感到一头雾水,满脸懵逼地说道:“淮王殿下,臣只刺杀了朱寿,不曾刺……”
“娘咧!”
“朱寿是皇长孙殿下?!”
朱允熥气的转瞬便笑了,忍不住惊叹道:“咦,你这混账的脑瓜子,转的挺快啊!”
话没说透,意思却很明显了。
一下子,曹德整个人如遭雷击!
卧槽!
皇长孙竟还活在世上?
孔讷、孔讷!
你这个该死的老东西,居然叫本官去刺杀当今之皇长孙?
干你孔家十八代祖宗啊!
他脸色顿时一垮,激动地大吼:“淮王殿下,臣招了,臣全都招了!”
“刺杀皇长孙之人,乃是衍圣公孔讷!”
“臣若撒谎,生生世世不得好死!”
一旁的王、赵、许三家家主,也放声大叫:“淮王殿下,臣等可以作证,正是孔讷这老匹夫害苦了我等啊!”
“臣等恨他万万世!”
“臣等咒他儿孙满堂,无一是自己生下的种呐!”
见众人神情不似作伪,朱允熥眼神一眯,浑身杀气四溢。
孔讷!
好一个铮铮铁骨衍圣公!
敢刺杀大哥,当本王的刀不利乎?!
该死、该杀!
他深吸了一口气,往死里压下心头的怒火,缓缓说道:“蒋瓛,你且继续用刑,本王入宫一趟,上呈皇爷爷!”
蒋瓛连忙抱拳:“是,淮王殿下!”
眼看朱允熥迈步要走,曹德长松了一口气,脸上充满了劫后余生的幸福笑容。
不幸中的万幸啊!
这骑木驴之刑,本官不用遭罪了!
可心里刚升起这个念头,朱允熥顿时一拍脑门,转头便道:“呀,本王差点忘了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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