赵奇水点了支烟,赶何树下车。
“赵叔,我以后放假的时候,还能去洗车吗?”
赵奇水笑了:“你小子也不嫌累,我抽空得去问问你们老师,是不是高二高三作业太少了?”
说完见何树不吭声,他又摆手:“你想来就来,还是老规矩,洗一辆车给你一辆车的提成,不过要是你成绩下降了,以后就别来了。”
“告诉你,我到时候要检查的,别以为可以糊弄我。”赵奇水一脸严肃。
何树笑了,使劲点头。
赵奇水走了之后,何树拎着沉重的书包上了楼。
谭宽家里好像在装修,“咚咚咚”的不知道在砸什么。
谭宽他妈站在门口抹眼泪,有两年没见过的谭宽爸爸,坐在轮椅上歪着脖子,脸也是歪的,口水不受控制的滴在胸前围着的毛巾上。
大热的天,走廊里满是谭宽爸爸身上的尿骚味。
自从谭宽回来之后,就没清净过。
他经常带一些小混混一样的人回来,天天在家里喝酒,根本不顾瘫痪的父亲。
就连何树这个不常在家的邻居都觉得吵闹,那么谭宽的父母住在这儿肯定更受不了。
可能是刚跟谭宽吵过架,这嘴碎的大婶看见何树也没说话。
何树开门回了自己家,那一会儿大锤一会儿电钻的声音还是很清晰传过来。
打开赵叔给的书包,何树惊讶的发现,最上面放着一个袋子,里面好像是衣服。
何树把衣服从袋子里拿出来,是两件半袖衫,一件带小方领的,一件圆领的,大小刚刚好。
还有一条薄料子,侧面带透气网的运动裤,银灰色的,很好看。
何树一下就猜到这肯定是刘阿姨给他买的,因为之前午休时候,刘阿姨看见一个小年轻穿这种款式的裤子,就说何树穿一定好看。
那两件半袖衫是搭配的,何树仔细的把衣服叠好,心里暖暖的。
书包里东西很多,中性笔,钢笔,铅笔,笔袋,橡皮,直尺,圆尺等等...
何树一个一个的去看,他们应该是去问了文具店的人,让人家推荐来买的,都能用上。
还有作业本,草纸本,笔记本也买了很多。
何树仔细的把要用的东西都装好,旧书包里的东西都倒腾过来,他打算明天就背这个新的去学校。
对面装修的声音一直到中午,下午一点左右又开始砸了起来。
开学这最后一天,何树就在这种噪音中度过....
丹河二中是高二才开始分文理科,会考后重新分班和寝室。
这次,他终于不用跟赖华光一个宿舍了,换了一个新的寝室,和一批新的室友。
夏苗选的文科,她有些偏科严重,实在无法跟上何树。
分班之后,又开始了枯燥且紧张的学习之中。
升到高二之后,学生之间的分水岭渐渐显露出来。
没有了高一的惬意,也没有高三的专注突击考学,很多同学的成绩都忽然下降了。
赖华光就是其中比较明显的一个,原先在初一时他是第一,到了初三就被何树给追上。
现在更是被何树远远甩出一大截,已经掉到40名之后了。
听说,会考分科时他有两科都没及格...
赖华光的退步并没有让何树幸灾乐祸,他反而更加认真和刻苦。
连带着夏苗都开始收心,生怕成绩会落下跟不上,也被何树给甩开。
高二的知识对何树来说还好,并不算难,因为他基础打的好,唯一的短板可能就是英语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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