保姆已经做好了早饭,老爷子起的早就先吃了。
齐智军走到餐桌边上,拿了个鸡蛋剥了皮一口塞进了嘴里。
“爸,你该说说小玉跟小雪了,那何树都21了,得个小感冒兴师动众的。”
老爷子抬头:“你说什么?大点声!”
“爸,我说她们太惯孩子了,不就是个小感冒,一个个兴师动众!”
“谁感冒了?”
“何树啊。”
老爷子顺手抓起桌边的拐杖照着齐智军的脑袋就来了一下。
“哎哟。”齐智军捂着脑袋赶紧退的远了一点,瞪着眼睛喊道:“爸,你打我干什么?”
“孩子都感冒了,你不赶紧去看看,还有心思吃鸡蛋?你就这么当大舅啊?”
“......”
齐智军捂着脑袋走到门外,叹了一声,十分的无语。
等祝玉跟齐雪都换好衣服了,齐智军开着车带他们到了学校。
直接把车开进了校园的宿舍楼下面,给何树打了电话让他下来。
何树没在宿舍,他去买药打针了。
平时的一些头疼脑热,小感冒之类的,在学校的诊所就能治,学生买药也比外面要便宜一点。
齐智军给他打电话的时候,他刚打完屁股针,半条腿都是麻的。
让大舅等他一会儿,何树又让医生给他开了两盒感冒药拿着慢慢往回走。
何树从六七岁的时候,偶尔得了小感冒几天不见好,需要打针的时候,他都是自己去的。
妈妈先带他去一次,第二次就把钱给他,让他自己去。
那时候家附近就有个私人开的小诊所,不用过马路所以也放心。
可是哪有小孩不害怕打针的?
不过妈妈只要一直夸他勇敢,他就能自己鼓足勇气,到小诊所去,一边哭一边撅好屁股等着人家打。
现在回忆起小时候的事,何树就觉得那时候的自己是真的很勇敢。
只是后来他什么都可以自己做了,却再没有人鼓励他,夸他了。
妈妈离世这么久,其实何树早就走出来了,只是他很怀念还有妈妈时的那段时光。
何树轻轻晃了晃有些不太清醒的头,可能是因为人在生病的时候比较脆弱吧?
他觉得自己今天格外的多愁善感......
等在宿舍楼下的齐智军开了车门下了车。
齐雪也跟嫂子下车在附近走了走,华清大学的校园景色还是不错的。
今天没有课,学生们出寝室都比平时要晚一些。
陆陆续续的有三五成群的年轻人从楼里出来,祝玉跟齐雪说道:“看看这些孩子,年轻真好啊。”
“是啊,可惜青春一去不复返啊。”齐雪也感叹一声。
几个计算机系的男生走出宿舍,看到了站在车旁的齐智军。
其中一个多看了两眼,然后拉拉身边的同学,小声说道:“你们看那个男的,像不像咱们军训时候的那个变态齐教官?”
变态齐教官已经是整个13级计算机系学生的噩梦了,印象在心中挥之不去。
后来大家在学校熟悉了之后,跟比自己高的学长打听,看比自己低的学弟学妹们,没有任何一届学生,经历过像他们那样高强度的军训。
现在齐教官突然出现在了学校,几个学生内心的恐惧立马就又浮现出来了。
“窝草,好像还真是,快走快走,假装看不见。”
几个男生快步离开了,走远了还偷偷回头看看,想知道这个齐教官又跑来学校干什么?
齐雪转头看见大外甥有点一瘸一拐的往这边走,扬着笑脸招手。
“大舅,舅妈,小姨。”何树走过来有点懵:“你们怎么都来了?”
舅妈看到他手里拿着药,过去摸摸他脑门,不热,还有点冰凉的。
“感冒了也不早点说,要不是你大舅今天打电话还不知道呢。”
何树看了大舅一眼,笑道:“就是小感冒没什么事,吃点药就好了。”
“刚刚干嘛去了?腿怎么了?”
何树揉了揉后腰下面:“我去打了个小针,一会儿就好了。”
“你自己去打针啊?这学校里的医生行吗?”舅妈有点心疼:“快上车吧,回家去好好休息休息。”
何树上了车,坐到了副驾驶,大舅木着脸不吭声,等他们坐好就开车往外走。
他没看到,在远处的那几个一同军训过的同学,一个个人都傻了。
“那个是何树吧?”
“对,是他。”
“他上了齐教官的车?”
“那两个女的是谁?他们好像很熟啊,什么情况?”
......
“苗苗今天有没有事啊?没事也接她到家里玩一会儿。”出了华清大学,舅妈问了一句。
“夏苗说她今天有社团活动。”何树嘴里回了话,却还是拿出手机给夏苗打了个电话。
这时候夏苗已经跟学校的车去外面展览馆了,她听着何树说话鼻音很重,就知道他感冒加重了。
知道何树要去外公家,夏苗也就不担心了,因为何树的舅妈对何树特别的好,肯定会照顾好他。
两人简单聊了几句,何树刚挂了电话,立马又有一个电话打了进来,是冯浩祥。
“喂,浩祥?”
“树哥,刚刚有人看见你上了齐教官的车,他们来问我,你真的上了那个变态齐教官的车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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