何树不想做表情的时候,脸就跟面瘫一样,谁也看不出他在撒谎。
见何树说的这么确定,当时几个亲眼所见的男同学也开始自我怀疑了。
难道真是自己看错了?当时也确实没敢正眼盯着看。
“咱们军训都结束了,你们还这么怕那个齐教官干什么?”
“也是...他再变态也管不到咱们了。”
把几个火力小分队的队员给忽悠走了,何树心中松了一口气,以后还是不要让大舅来学校接他了。
不然他的谎话早晚有被戳穿的一天。
跟冯浩祥回寝室的路上,冯浩祥盯着何树看了几眼,突然问道:“树哥,他们真的看错了?”
“嗯...”
“哦...”
两人互看一眼,忍不住笑了起来。
冯浩祥有点猜测,因为他跟何树住一间寝室,也知道何树在大都有亲戚,亲戚应该还不普通。
所以那个齐教官,或许是真的跟何树有点什么关系。
但是树哥明显就不想说,冯浩祥也就没有再问下去......
接下来的日子,何树更忙了。
每天埋头于厚厚的资料中,经常一看就是半夜才熄灯。
清晨的晨练也从不间断,从之前的五点起变成了四点半,除了必上的课程之外,其余的时间一丁点也没有浪费。
不过他的生活也不是只有枯燥的学习,夏苗经常来找他一起吃饭。
每次吃过晚饭,何树送夏苗回学校的那一段短暂路程,就成了两人约会的时光。
手拉着手慢慢悠悠的走,恨不得两个学校离的再远一些.....
五一劳动节,连着周六,周日一共放三天假。
原本清明节的时候已经回去一次了,才间隔了一个月。
但上次回家就没有看到干爸的何树,始终有些不放心。
这段日子偶尔跟干爸通电话,何树总觉得他的声音里透着疲惫,所以趁这个假期,何树决定回去看看。
夏苗五一有表演活动,她不能回丹河了,何树便只能自己一个人回去。
回丹河的前一天,何树去了趟外公家里,这才知道在这一个月内,齐家发生的一些变化。
小姨齐雪已经搬走了,她搬去了周震声的那家公司当“副总”。
这件事在何树跟小姨通电话的时候,她都没说。
周震声还没有离职,要等齐雪能完全适应之后,才会提前退休。
这个位置,目前齐雪最合适,因为她之前在外面也是领导者,对手下人的能力非常的清楚。
对整个特情部手里掌握的案子也很了解,不过这个位置实在是太具有特殊性。
齐家不能有两个人都在特殊部门,于是大舅齐智军保留原来级别,暂停一切职务,目前闲在家里。
以大舅的年纪,也不适合下到基层去工作了,所以大概率就会这样一直到退休。
何树回去的时候,大舅在院里拿着把锯子在锯木头。
还穿着训练服的裤子,绿色的背心,耳朵边别着一支笔,一会儿量一下,一会儿画一下,然后吭哧吭哧的用锯条制造噪音。
何树问他在干什么,他说要打个柜子。
舅妈还是一如既往的见到何树就很开心,只是这一个月何树刚进张教授的科研小组,怕跟不上人家的脚步。
所以周末也用来学习了,没什么时间回来,舅妈就有些埋怨何树不常回家。
外公这一个月也还好,耳背的毛病找了专家诊断,属于器官老化,人到了一定的年纪这都是没办法避免的事情。
在家里住了一晚,舅妈絮絮叨叨的跟何树讲了一些家里的事。
大舅坐在一旁,画了一张潦草的图纸,也没有阻止祝玉跟何树说那么多。
不知为什么,小姨不在家的时候,何树就会觉得齐家有些压抑。
睡了一晚,吃了早饭。
舅妈准备了一些特产之类的让何树给赵奇水带去。
大舅开车送何树去机场,原本何树以为大舅会这样一直一言不发。
结果快要到机场的时候,大舅突然开口:“南湛的线索到了岑文彦那里就断了,我跟你周叔叔是不得不退。”
这句话说的很突兀,何树转头看向大舅。
大舅面容严肃,目光直视前方,认真的开着车,仿佛刚刚那句话不是他说的一样。
何树脑中飞速的旋转,大舅说这句话是什么意思呢?有人会威胁到他们?
何树知道岑文彦,在之前那段日子的新闻里,落马官员里就有这个名字,报道他贪污数千万,畏罪自杀的新闻,但具体如何没有详细说明。
很快那个新闻又被其他新闻给取代,几乎没引起什么议论。
也没有任何图片跟视频,只有短短一行小字在屏幕上一闪而过。
何树比较关注南湛的事,只要是新闻上出现的名字,他都会查这个人的履历。
所以他知道岑文彦其实才是这一次行动中最大的那只老虎。
大舅说线索到了岑文彦那里就断了,难道是在岑文彦背后还有人?
何树突然感觉后背阵阵发凉,那个人的级别他不太敢想。
“大舅,小姨是去接班周叔叔,没问题么?”
“有没有问题,要接了才知道。”齐智军稳稳的将车开进了机场停车场。
接了才知道?何树微微皱眉,为什么他觉得,小姨仿佛成了诱饵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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