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就是可怜何树,这孩子从小都经历了些什么啊?我还以为他自己过日子那几年已经够难了。”
提到何树,齐智军也冷静了下来:“马安琪怎么说?”
“意思就是让我们多注意,怕他也会跟我姐一样,做事极端。”
“那这次南湛,还能去么?”
齐雪苦笑:“你不让他去,他听吗?我就说这小子看起来很乖,但是某些事自己可有主意了。”
“也好,我带他办完马刀的事,趁着假期带他在外面玩一玩散散心。”
兄妹俩说完,一起回了家。
这事,他们没跟老爷子和祝玉说,怕他们跟着忧心。
齐雪问了嫂子,何树在楼上睡觉。
她便上了楼,轻手轻脚的开了门,往里望。
何树的确是在睡觉,但他睡的一点都不安稳,一直在做梦。
这其实是被深度催眠的后遗症,梦里他似乎回到了过去没有能力做任何事的时候。
只有哭,受到惊吓的哭喊和躲起来悄悄的哭。
在齐雪的眼中,她的这个大外甥此时身体弓成一团,微微的颤抖着,嘴里发出模糊不明的哭腔,眼泪也真的流淌了出来。
何树哭得很惨,几乎上气不接下气,心里难受的要命,他只能紧紧抱着自己,抓着憋闷的心口。
齐雪想叫醒何树,又放下了手,悄悄出去关上了门。
然后站在何树房间门口,心里很不是滋味。
祝玉上了楼,见齐雪站那走了过去:“你站这儿干嘛?何树说他大舅回来叫他呢。”
“嫂子,让他多睡会吧。”
做噩梦的人不能立即叫醒,这样会让他对噩梦记忆深刻,这是马安琪跟她说的。
不叫他,他就会过渡一段平稳的睡眠,然后逐渐忘记,醒来后对他的刺激也不会那么大。
祝玉笑了笑:“也是,你在家里吃饭吗?我去买菜给你做好吃的。”
齐雪也露出笑容:“好,嫂子我想吃排骨。”
“那咱中午就吃排骨。”
祝玉没听到屋里的动静,转身回自己房间换衣服去了。
等祝玉走了,齐雪也下了楼,跟大哥坐到一起:“我感觉这些事对他影响还是挺大的。”
“先看看再说,不行叫那个马安琪再给他催眠一下子。”
齐智军感觉十分的烦躁:“好好的去做什么催眠?”
“哥,就算没这回事,他也始终是有事压在心里,以后你别对他那么凶。”
齐智军呆愣了一下:“关我什么事?我什么时候对他凶了?”
“你看你看,三句话不到就急,以后脾气好些,别老是板着脸。”
“我...”
“好了好了,反正不差你一个,以后我跟嫂子多疼疼他。”
齐雪摇着头回自己房间了,齐智军郁闷的要死,他又不是炊事班的,怎么在哪儿都要背锅?
站起来气得在原地转了个圈:“我还得怎么对他好?我管他喊大舅?”
......
何树睡醒了之后,躺了好一会儿。
摸了摸眼睛,感觉肿胀的发疼,枕巾也是湿的。
可是他刚刚做了什么梦,这会儿有些模糊了,他也不想去回忆。
起来去洗手间洗了把脸,开门出去发现大舅小姨都回来了。
正在跟外公说话,厨房那边也传来了饭菜的香气。
“起来了啊?睡到大中午,昨晚没睡觉?”
何树摸了摸后脑勺:“嗯,昨晚没睡好,小姨你今天不忙了啊?”
“不忙了,来问问你跟你大舅准备什么时候走?”
何树看向齐智军:“大舅,咱俩明天去行不行?”
齐智军盯着何树瞧,感觉他除了眼皮有点肿之外,好像也看不出有什么不对的地方。
“行,明天就明天。”
齐雪闻言:“明天你们走之前,给我打电话,我把东西送去机场,就不往家里拿了。”
何树知道小姨说的是马刀的骨灰,点了点头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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