金融系小礼堂
可容纳五百人的小礼堂,座无虚席。
甚至,还有一些外校来的同学,只能委屈地站在走廊上。
来听课的,基本都是金融系、或是立志从事金融证券投资的学生。
众人窃窃私语,热切地议论着今天的主角……关烈。
毫不夸张的说,万家证券就是证券业的黄埔军校,关烈则是众人心目中的教父。
一点也不夸张。
最巅峰的时候,万家证券掌握了一半的新股发行权,旗下掌控一半的A股股票。
万家证券……
虎踞中海、睥睨四顾。
整个证券行业,没一个能打的。
这样的对手,自己真能打的垮吗?
江浩皱起眉头,心中变得沉重。
“来了来了,他来了……”
伴随着一阵骚动,将江浩的思绪拉了回来。
在丁主任的陪同下,关烈大踏步走上讲台。
他穿着白衬衣,戴着一条金色领带,气势威严,脸庞冷峻。
关烈走到台上,脸上看不出喜怒。
目光犀利,缓缓地扫了一圈。
不知为什么,那些还在叽叽喳喳的同学,都不敢再窃窃私语了。
全场瞬间安静下来。
关烈这才敲了敲麦克风,不急不慢地说道:
“诸位同学,我是今天讲座的嘉宾,关烈。”
“相信在场的很多人,都听过我的名字。”
“但,你们可能不清楚,我极重规矩,无规矩不成方圆,哪怕在万家证券,我们实行的也是半军事化管理。”
“只有令行禁止,才能塑造一支有战斗力的队伍。”
“因此,今天讲课之前,我跟大家约法三章。”
关烈面无表情,伸出三根指头。
众人神情一凛。
“第一,我讲课的时候,不准交头接耳。”
“第二,我没点名,不准随意提问。”
“第三,不能随意进去教室,你出去了,就不要再进来。”
声音不大,却气场十足。
带着一股不可冒犯的威严气势。
凌厉的目光扫过全场,众人就去晚上。
江浩坐在第三排,心中冷笑。
这关烈,果然霸道!
还没上课,就先立规矩。
真当自己是铁帽子王。
这时,关烈见全场肃静,满意地点点头,缓缓开口:
“今天,我要跟大家讲的主题是……”
“揭开期货的神秘面纱!”
众人一听到“期货”二字,年轻的脸庞泛起一丝丝兴奋。
期货……
在90年代,是个新鲜词!
而期货的交易门槛,比股票要高,交易风险也比股票要高。
“第一家期货交易所,90年10月成立的郑交所,主要是做粮食现货交易。”
“经过三年野蛮无序发展,全国各类的期货交易所已经接近50家……”
江浩对关烈没有好感,但不得不承认,这厮演讲不俗,三言两语,调动气氛,抓住了听众的好奇心。
事实上,再过几个月,上层就开启了第一轮的整顿,将50多家期货交易所缩减到15家,到了99年,就只剩下郑商所、大商所、上期所。然后到了后世,又增加了两家。
关烈磁性的声音,继续响起。
“大家可能很好奇,这期货,就是一个你输我赢的零和游戏,说难听点,就是一个赌场,那为什么还要开期货交易?”
简单的一个问题,迅速吊起了众人的胃口。
关烈不急不慢地喝了一口茶,等众人思考片刻后,才缓缓说道:
“期货的作用,主要是发现商品价格,同时规避市场风险。”
“这句话有点深奥。”
“简单说,就是企业套期保值。”
“那什么叫企业套期保值呢?”
“我打个比方吧!”
“比如说,猪肉吧。”
“我现在开了一家火腿肠公司,需要买猪肉来加工。”
“现在1月,我计划是在6月买入10吨猪肉。”
“1月的猪肉市场现货价是7000。”
“但谁也不知道6月份是涨是跌?”
“怎么办呢?”
“很简单,咱们看一下期货市场。”
“12月的猪肉,价格是8000。的确是涨了,成本增加了,企业肯定不爽。但是没关系,咱们可以买入12月份的期货。”
“倘若到时猪肉现货上涨,那咱们买的期货也会水涨船高。那么火腿肠损失的猪肉成本,可以通过期货市场赚回来。”
“我只是举例,咱们国内暂时还没有猪肉期货。事实上,像做铜材的企业,他们接的出口订单,往往是一年的,铜价和汇率的波动,甚至能让企业入不敷出,而期货就给他们提供一种风险保障。”
关烈喝了一茶,润润嗓子。
“期货交易,一共有三种方式。”
“套保、套利、投机。”
“刚才说了套保,我再说说套利吧!”
关烈冷峻的面容露出一丝笑意。
“套利比较复杂,包括期现套利、跨期套利、跨品种套利、跨市场套利等。”
“举个例子吧……”
“5月猪肉期货是7000块,7月的期货价格是15000块,这个差距就太不正常了。那我就买入5月份的猪肉期货,而卖出7月份的期货,随着时间推移,等到合约价格更接近两个合约价格差时,我就能从中获得一笔收益。”
见台下一脸懵逼,关烈也不急着解释,而是话锋一转。
“我知道,大家比较感兴趣的,可能是【投机】,那什么是投机呢?”
关烈顿了顿,威严的目光缓缓扫过众人。
“投机,说简单的,就是赌眼光。”
“比如说,我判断猪肉会在5月份下跌到6000,那我现在就提前卖出1手10吨的期货合约,等它下跌6000时,我再买回。这样,来回就赚了1万。”
听到这,众人似乎有些感悟。
就在大家静静思考的时候,关烈放下茶杯,不急不慢地问道:
“现在,有哪位同学想发言的,可以举手了。”
唰唰唰……
台下如雨后春笋般,齐刷刷竖起一片。
关烈满意地点点头,目光缓缓扫过,忽然停留在第一排正中间一个戴着鸭舌帽的年轻男人身上。
他高举右手。
手指来回晃动,似乎很期待提问。
更重要的是,在他脖子上挂着一个明晃晃的小金属牌。
第一排离讲台的位置不算近,普通人或许看不清楚,而关烈却天生一副好视力,恰巧看到了金属牌上的“江”字。
关烈瞳孔一缩。
抬手朝下一指。
“好,就这位同学吧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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