此刻,唐经开一片欢腾声。
“哈哈哈,涨了涨了。”
“唐总果然料事如神啊!”
“明天一定开门红。”
“到时候咱们杀万家证券一个屁滚尿流。”
“可惜啊!唐总下午的飞机,刚飞到帝都去了,不能主持大局……”
“还是给他打个电话吧?”有人提议道。
此刻,唐仲安刚下飞机,正坐在车上,微微闭目养神。
叮~~
电话铃响,副驾驶的丁秘书生怕打扰领导休息,急忙接通电话,悄悄问道:“什么事……什么?你再说一遍?”
丁秘书的尖叫声,让唐仲安惊醒过来,微微皱眉,低沉道:“什么事?”
丁秘书霍然回首,一脸狂喜道:“唐总,新闻出来了。国债补贴率加到14了。”
“好!”
唐仲安一拍扶手,沉声道:“马上调头。”
“调头?”丁秘书愣住了。
司机也一脸茫然。
唐仲安微微前倾,目光一凝,语气变得严肃起来:“马上调头,回机场,今晚我就回中海。”
“马上就快到家了,您不回家啊?”丁秘书问道。
唐仲安冷笑:“家随时可以回,但击垮万家证券的机会……却只有这一次!”
“明白。”丁秘书兴奋点头。
呜一一
司机猛打方向盘调头,然后兴奋的一脚将油门踩到底,汽车风驰电掣冲向机场。
……
第二天一早,唐经开公司很热闹,许多人都提早来到公司,三五成群,窃窃私语,个个喜气洋洋的。
“唐总!”
“唐总!”
唐仲安一脸威严的踏入公司,虽然习惯板着脸,但嘴角微微扬起,明眼人都能看出领导心情不错。
办公室内,报单员们个个摩拳擦掌,满脸红光,都准备大干一场。
短短半个小时,众人却感觉漫长的如同渡过了一个世纪。
9:25。
当时钟定格在此刻时。
轰一一
办公室内一片欢腾。
“148.75!”
“高开0.5个点。”
众人振臂高挥,欣喜若狂。
唐仲安也激动的攥紧拳头:“好!马上给我加,将价格推上去。”
“是!”
“是!”
众人齐齐回应,盯紧屏幕,亢奋的举起话筒,疯狂嘶吼:
“317国债,20万口。”
“317国债,30万口。”
“317国债,再加15万口”
在唐仲安的授意下,唐经开数个席位,纷纷报出一张张数目惊人的大单。
多方在唐经开的率领下,疯狂进攻,短短两小时就砸出了300万口的多单,将317国债的价格从昨日的148.01,推到了150元。
“150元?”
唐仲安点上一根红河烟,惬意的抽了一口,眯起眼,眼眸中闪过一丝得色:“关烈啊关烈,站台上风光了数年,也该谢幕了吧……”
……
关烈是否谢幕不知道,但高虎此刻,却知道自己快完蛋了。
“完了完了,全完了……”
望着冷冰冰的期货价格数字,高虎手脚冰凉,疯狂的撕扯头发,如丧考妣。
“才一个上午,老子就亏了一半,下午肯定顶不住了,一定顶不住了……”
高虎目光呆滞,双膝一软,噗通跪在地上,喃喃自语。
柳易谦也脸色铁青,一言不发。
办公室,一片死寂。
气氛异常沉重。
许多职员路过门外,都小心翼翼的经过,大气都不敢喘。
“老柳,怎么办啊?”
高虎忽然抬起头,死死盯着角落里的柳易谦,双眼血红,充满了疯狂、绝望、挣扎……
“照这个形势,下午一定会爆仓。”
“咱们的钱,全踏马打水漂了。”
高虎疯狂嘶吼,眼中充满了不甘。
他从东北跑到黄浦江,白手起家,辛辛苦苦打拼数年,机缘巧合,才有了今天的地位。
现在,全没了……
他不甘心。
不行!
必须自救!
高虎眼中闪过一丝阴霾。
怎么办?
清仓?
不行,这时清仓至少亏一大半,许多资金的来源是融资,光那些利息就压得他喘不过气来。
继续硬撑?
现在局势明朗,在唐经开的率领下,许多散户和小机构前仆后继,一个上午就打出了300万的天量,关烈之前信誓旦旦的1000亿保障,现在似乎就是一个笑话!
高虎脸上泛起一阵失落和绝望,瘫软在椅子上。
噔噔噔~~
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响起。
女秘书出现在门口,上气不接下气的道:“高总,江……江总来了!”
“快,快请……”高虎如同捞到最后一根救命稻草,兴奋的站起来道。
不一会,江浩一脸冷静的出现在门口。
“江总,你来的正好……”高虎冲到门口,紧紧地攥着江浩的手,无比期盼的问道:“我现在脑子一片混乱,你赶紧帮我分析分析……”
“你来了?”柳易谦勉强笑了笑。
江浩显得很平静,笑了笑:“天还没塌,慌什么?”
柳易谦苦笑:“都这个时候了,你还沉得住气。”
“江总,你是不是有锦囊妙计?”高虎眼中泛起一股希冀。
“给我来一杯茶。”
江浩朝秘书打了一个响指,走到靠落地窗的位置,拉过来一把老板椅施施然坐下,才慢条斯理的说道:
“方法我倒是有一个,就是不知道你们愿不愿意?”
柳易谦眼前一亮。
高虎忙不迭地道:“愿意愿意,只要能躲过这一劫,上刀山下火海我都愿意!”
江浩接过秘书送的热茶,抿一小口,翘着腿,冷笑吐出四个字:“反戈一击!”
反戈一击?
高虎和柳易谦彼此对视,都愕然。
江浩目光一凝:“反正关烈是死定了,咱们可不能傻乎乎跟着陪葬。不如现在反手做多,说不定,还能扭亏为盈,将上午的损失都捞回来……”
反手做多?
扭亏为盈?
内心剧烈的思考、挣扎。
不过数分钟,却漫长的如同过了一年。
很快,呼吸变得急促、粗重起来。
“对!江总说的对!死道友不死贫道……”高虎红着眼,喃喃自语:“更何况,现在这局面是谁害的?不是他关烈拉咱们下马,咱们会掉进这个泥潭吗?会落得这个下场吗?”
说到最后,高虎疯狂嘶吼,声音中饱含着对关烈的怨恨之意。
呼一一
柳易谦深深的叹口气,一脸唏嘘和无奈的道:“就这么办吧……”
“平仓,空翻多!”
许久,高虎攥紧拳头,双目血红,咬牙切齿道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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