老驼子啧啧了几声,道:“清微派虽然在符箓三宗里,名头不及茅山和天师道,不过他们的雷法和度阴的本事却是三派之首。”
又看了一会儿,老驼子“咦”了一声,道:“这清微的女娃儿还真是不错,心思纯正,胆气浑厚,火候虽然欠了点,但那也只是时间长短的问题。”
我手脚发麻,脑中各种念头转个不停,只盼想出个什么主意,可以把刘子宁给弄出去。就问道:“师父,这度阴是什么?”
老驼子随口道:“就是超度阴魂的意思。”
我“噢”了一声,说道:“原来是这意思,怪不得对付起鬼影来,这么麻利。”
老驼子笑而不语。
我又问:“那这清微的雷法很厉害么?”
老驼子道:“那是当然。如今的道门中,主修雷法的有神霄派、天心派和这清微派。这三派中,要数这清微派最为正宗,至于天心派,百年前就已经衰微了。”
我紧盯着阵中,见刘子宁两人应付起鬼影心有余力,暂时没有危险,夸赞了一句:“师父真是见多识广。”
老驼子看了我一眼,道:“等你到师父这个年纪,也会见多识广的。”
我在心里斟酌了一下,又说:“这清微派与茅山派并称符箓三大宗,看来也是挺厉害的。”
老驼子道:“那是自然。清微派于南宋年间开宗立派,源远流长,底蕴深厚,不是一般小宗小派可以比拟的。”瞥了我一眼,道,“徒儿,你似乎对这清微派很有兴趣?”
我嘿嘿笑了几声,道:“是对这清微的小妞有兴趣。”
老驼子嘎嘎大笑起来,道:“这女娃儿确实够劲,有的你玩了。”
我跟着笑了几声,皱了皱眉头道:“只是徒儿有些担心。”
老驼子“哦”了一声,道:“怎么?”
我微微垂了垂头,说:“徒儿早些有听人说起过,这茅山弟子是杀不得的。”说完就偷偷瞧了那老东西一眼。
老驼子“唔”了一声,没有说话。
我继续道:“徒弟当时是不信的,天下哪有什么杀不得的人。后来才知道,原来这茅山有一门奇怪的法术,是每个茅山正式入门弟子的必学之术。学了这门法术,只要这茅山弟子被人杀害,不管天涯海角,茅山其他同门都能将凶手找到。”
老驼子看了我一眼,笑道:“这事儿你也知道?”
我笑了一声,说:“也是听人说的。”
老驼子点头道:“这是六百多年前,茅山派一个姓方的老牛鼻子创出的玩意儿,大概是叫什么‘寄怨’。一旦茅山弟子被杀,就会寄一道怨气到对方的身上,确实是个难缠的玩意儿。”
顿了一下,又道:“不得不说,近百年来,道法衰微,道门其他门派日渐衰弱,这茅山派却反而越来越兴旺,与‘寄怨’这个法术却是分不开的。”
我略一琢磨,就说:“是了,这茅山弟子有这门法术护身,下山行走的时候旁人就会有顾忌,不敢轻易对他们下手。”
老驼子笑道:“你这脑瓜子倒是灵光。”
我跟着笑了一声,犹豫了一下,道:“那这个茅山的小妞就不太好吃,万一把茅山其他人招来,会不会有些麻烦?”
老驼子转过头来,一双灰白眼睛上上下下打量着我,笑道:“我的好徒儿,你倒是考虑得周详。”
我心中怦怦乱跳,这老东西喜怒无常,有时候虽然满脸堆笑,却是根本看不出他内心究竟如何。硬着头皮道:“师父神通广大,自然是不怕茅山这帮牛鼻子的,只是咱们有大事要办,要是让他们给搅了,就有些麻烦。”
老驼子盯着我半晌,道:“徒儿还真是替师父着想。这两个美妞可是可遇不可求,到嘴的两块肥肉你舍得放掉?”
我心里猛地一惊,顿时冷汗涔涔而下,突然想到这福田狼当年十几岁时就为了女色做下如此丧尽天良的事。这人是个乾火之命,色胆包天,怎么可能会说出这样的话。
强自镇定道:“徒儿当然是巴不得立即吃了这两块肉,但徒儿现在长大了,不是当年那个什么都不懂的毛头小子。当然明白跟徒儿一时的快活相比,师父的大事才是最重要的。”
老驼子盯着我瞧了半晌,突然哈哈大笑起来,在我肩头连拍了几下,道:“我这徒儿果然是长大了!好,不错,不错!”
我心里怦怦乱跳,也不知刚才有没有引起老驼子的疑心,但事到如今,也只能硬着头皮继续说道:“咱们还是先把大事给办了。这两块肥肉反正也跑不到哪里去,等徒儿跟师父学了本事,亲自去将她们捉了,那才是玩得过瘾。”
老驼子呵呵笑起来,道:“徒儿这一片孝心,为师的颇为感动啊。不过徒儿放心,这两个小丫头你尽管玩,别给玩死就行,其他的为师自有办法。”
我听得一阵气闷,在心里连骂了几声“老东西”,表面上却只能装出一副欣喜的样子,道:“那就实在太好了!”
老驼子“嗯”了一声,不再说话。
我心里焦急如焚,脸上却是半分不能显露。这会儿功夫,刘子宁两人又是闯过了几道关隘。老驼子领着我转了几个地方,又到了另外一处隐位。刘子宁和鲁莽精两人就在离我们不远的地方转悠,却是看不见也听不见我们,这就是阵法中隐位的神奇之处。
老驼子看了我一眼,笑道:“徒儿心神不定,看来是等得急了。好罢,咱们不等了。”
我心里一惊,还没等我反应过来,就听到“啊”的一声惊呼,那鲁莽精突然一下子栽倒在地。刘子宁慌忙过去扶她,却也是身子一摇,跟着倒下。
我紧紧地盯着两人附近的树丛,就见数个十分矮小的黑影冒了出来。林中光线昏暗,但我还是看的清楚,是三个面目阴森的婴儿,光着身子,皮肤白中泛青,隐在黑暗中,身上似乎在冒着一层淡淡的黑烟。
我悚然而惊,却是什么也做不了。等刘子宁二人倒地后,这三个婴儿就又消失在了阴暗中。
老驼子道:“别紧张,这两个女娃儿没死。还等什么,还不抱了她们回去。”
我这时才反应过来。老驼子看了我一眼,笑道:“要是你等不及,在这里就开始玩,师父倒是也不介意。只是老头子见不得这东西,可要先走一步了。”说着就真的转身离去。
等瞧不见他身影了,我微微松了口气,看好了路线,从隐位踏入阵中。过去一看,刘子宁和那个鲁莽精虽然昏迷不醒,但是呼吸均匀,只是脸色微微有些发白,应该并没有什么大碍。
我却是不敢多停留,也不敢打就此偷溜出去的主意,首先去把那鲁莽精抱起,不过抱她之前,首先是上下齐手,把她浑身上下摸了个遍,占尽了便宜,这才将她拦腰抱起。绕过一丛林子,果然就见那老驼子隐在树底下,笑得古怪:“徒儿,手感怎么样?”
我嘿嘿笑了几声,舔了舔嘴唇。
老驼子哈哈大笑,转身朝前走去。
我暗暗地舒了一口气,这老东西真是比狐狸还奸猾,要是刚才我稍一不慎,怕就要被他看出破绽。
一路无话,回到屋子后,老驼子就坐下喝茶。我本想把鲁莽精送去跟那两个女学生关在一起,却被老驼子摆摆手阻住,道:“就先放这儿吧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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