手悬在半空,抖了不停!
对啊!
人是柳家交到大理寺的,只需要一纸撤诉状,就可以把人领回来,大理寺不可能再去追究!
自己竟然没想到这一点,白白折腾了一天一夜!
都是因为柳白!
柳白!!!
从一开始,他就设了一个套,让自己以为必须要请柳白,去长安亲自找戴胄说情,才能把长孙涣救出来!
自己竟然就这么糊里糊涂的,被柳白给绕了进去!
长孙冲只觉得眼前一黑,差点跌倒在地。
勉强站稳之后,他的脸迅速变成了猪肝色。
看着眼前的那封信,长孙冲的眼泪都要掉下来了。
没人知道,自己这一夜吃了多少苦。
而且,这些苦,全都白吃了!
“长孙兄,不是柳某多嘴,长孙大人马上就要列入宰相之位了,你身为长孙大人的嫡子,也该注意自己的仪表才是...”
柳白很适时的‘提醒’了一句。
长孙冲的身体又晃了晃,僵硬的接过那封信,看着柳白,牙齿都要咬碎了,“多谢柳兄了!”
他也不等柳白再说什么,扭头就走,实在是不想再在柳家待下去了。
一直等长孙冲跑没影了,柳白心里依旧纳闷。
他究竟遭遇了什么,才搞得这么狼狈?
说被人打劫了,也不像。
被人糟蹋了?
一想那场面,柳白猛地打了一个激灵,赶紧把这个念头清出脑子。
这个疑惑,直到下午柴令武回家,才终于解开。
...
柴令武回来,是和柳白商量柳叶轩过年歇业的事情。
定下时间之后,他兴致勃勃的掏出一大堆果干零食之类的东西,又把程处默叫了过来,摆出一副说书先生的架势,神秘兮兮的说道:“你们知道,昨晚长孙冲发生了什么吗?”
程处默拿着一个小榔头,一边砸核桃,一边不满的说道:“要说就赶紧说,弄什么玄虚?”
柴令武正要说,跟着他一块回来的李承乾,突然插嘴道:“我听今天的客人闲聊说,长孙冲昨晚,请王珪的儿子王崇基吃花酒,出门的时候,正好被老王珪给撞见了!”
柳白和程处默面面相觑。
听这话,似乎王家的老子和儿子,恰好去的是一家青楼...
柴令武剜了李承乾一眼,一把将他推到一边去,接着道:“昨天晚上王珪大发雷霆,差点把平康坊的春风阁给砸了!”
说着,他猥琐的一笑,“听人说,还是春风阁的老鸨子,和王珪有些交情,这才幸免于难...”
他把昨天晚上发生在长安城里的事情,全须全尾的说了一遍,好像全都是他亲眼看到的一样。
“回去之后,王珪把王崇基吊起来臭揍了一顿,好像那厮,现在还在他们家的房梁上挂着呢!”
“长孙冲也没好到哪去,听说王珪亲自拿着棍子,要追杀长孙冲,他是在护卫的掩护下,才仓皇逃出城的!”
听完了柴令武的‘故事’,柳白终于弄明白,为什么长孙冲会是一副被人糟蹋的样子了。
他请王崇基去哪不行?
非去青楼!
去青楼也就罢了,还偏偏让王珪给碰见了!
老子和儿子逛一家青楼,传出去之后,王家的脸面算是被丢得一点不剩了。
怪不得王珪那么生气。
想起长孙冲的样子,柳白感觉,自己还真有那么一点同情他了...
经长孙冲的手,从王家夺来了五万亩良田,加上道门的三万亩,就是足足八万亩!
之前,柳家的农田大部分在泾阳县和周边的几个县城,在三原县境内的,不过区区几千亩罢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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