侯英有些幽怨的说道:“孩儿已经十七岁了,论年纪,比那柳白还大上一些...”
刚一说完,侯英就后悔了。
自己平白无故,提柳白干什么?
这不是让父亲难堪吗?
他又急忙道:“孩儿年幼,还请父亲为孩儿解惑!”
侯君集原本阴沉的脸色,这才逐渐舒缓开来。
他定了定神,道:“论资历,为父投靠陛下的时间,比房玄龄还早几个月,论战功,当朝武将之中,为父足以排进前三!可陛下却让为父赋闲在家,足足两年,这是为何?”
侯英摇了摇头,道:“孩儿不知...”
说完,他心中叹了一口气。
他能不知道吗?
侯君集是个什么人,全大唐的人都知道。
做为大儿子,侯英自然对这个父亲的事情,一清二楚!
无非就是居功自傲!
可他不敢和侯君集说了。
以侯君集的脾气,他即便说了,也是屁用不管。
侯君集轻轻咳嗽了几声,带着内腑一阵生疼。
“为父年纪轻轻,就成了国公,陛下已经无法再赏,我大唐,还从没有异姓人封王的先例...”
他深吸了一口气,继续道:“为父只能赋闲在家,而为父的出头之日,就是太子登基,换句话说,太子殿下是我们全家人的希望,而且,你妹妹过几年就要成为太子妃了,无论太子殿下做什么,咱们侯家,都不能让太子殿下心生恶感!”
侯英明白了侯君集的意思。
但还是感觉,咽不下这口气。
“太子殿下也就罢了,可许褚是那柳白的人,欺辱了父亲,岂能干休?!”
侯君集的眼中,闪过一抹慈爱之色。
看来,侯英的不忿,让他感到很欣慰。
“你不懂,柳白年纪虽小,但心智,却远不是你们这些同龄人能比的...”
他回想起,朝堂之上,有关柳白的传闻。
崔家和王家的事情也就罢了,最重要的是,他和房玄龄等一干大佬,关系走得极近。
工部尚书李大亮和大理寺卿戴胄,几乎到了唯柳白之命是从的地步!
潜移默化之间,积攒了这么大的势力,谁会把他当成一个小孩子看待?
“不管怎么说,能不得罪柳白最好,他肩负管教太子的职责,如果在太子面前说什么坏话,那么我侯家就会面临大麻烦!”
...
距离李承乾去侯家‘送礼’,仅过了一天时间,侯君集就拖着病体,来到了柳家庄子。
“咳咳咳...”
一进庄子,侯君集就咳嗽个不停。
自从柳家庄子集体包下水泥产业之后,家家户户都有了银子。
抱着‘想要富先修路’的想法,最近几天,柳家庄子尘土飞扬,原本平整的道路,被刨得坑坑洼洼。
换成别人,最多抱怨几句也就罢了。
可侯君集才受了重伤,坐在马车上一颠簸,他只感觉,自己的五脏六腑都要吐出来了。
好不容易来到柳家大宅门外,又被一队车马,挡住了道路。
“英儿,去看看...”侯君集虚弱的说道。
亲自为自家老爹赶车的侯英,立刻跳下车去,跑到前边询问。
侯君集本来就等得不耐烦,加上身体不适,愈发难忍。
就在他想让人去催促侯英的时候,前方忽然传来一阵喧闹。
似乎是有人起了争执!
细细一听,其中一方的声音,正是侯英!
侯君集面色阴沉,双眉紧皱。
他好歹也是堂堂潞国公,大唐的顶级贵族之一,就算是李二来了,也要给他几分面子。
现在,有人阻拦自己的去路不说,还敢和自己的嫡子起争执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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