原料的玻璃不能有丝毫气泡,而且打磨得极其精细。
稍微有一点不对,度数就会出现。
整个长安城里,有这种手艺的人,不超过五个。
一个是金大坚,剩下的四个,是他徒弟...
这东西没法量产,只能少量供应地位比较高的几位。
看样子,冯盎的近视度数和李二差不多。
若是度数不对,刚才踏过门槛的时候,他肯定会摔个大马趴。
再往后是刘瑾。
他跟怀恩经常替换着倒班,此刻手里正抱着一大摞书。
估计李二这堂课,短不了...
“参见陛下!”
“参见陛下!”
“...”
早就等候多时的人们,纷纷起身行礼。
李二哈哈大笑几声,走到讲台上,“诸卿不必多礼!”
说话间,李二吓了一跳。
一副见了鬼的表情,看了看身后左右。
在台下说话,嗓子用多大力气,就有多大的声音。
站在讲台上,李二本来就提高了几分音量,也不知是什么东西的作用,声音如同战鼓一样,震得人耳膜生疼!
还是许敬宗最机灵,他几步跑到台上,在李二的耳边,道:“陛下,讲台经过了特殊处理,四周都是回音壁,您用平常说话的声音就行了...”
李二恍然大悟,脸红了一下,转瞬便恢复了正常。
他坐了下来,吩咐刘瑾把书都放下,而后把刘瑾赶了下去。
冯盎走到第一排中间的位置。
见柳白在,脚步迟疑了一下。
房玄龄笑道:“耿国公这边坐,你看这里不是写着你名字呢吗?”
冯盎眯着眼睛一看,果然发现,自己的座位,竟然就在柳白旁边?!
“多谢房相!”
他一拱手,坐在了柳白旁边。
这个位置,也不知是谁挑选的。
左边是柳白和房玄龄,右边是杜如晦和高士廉。
后边是戴胄、温大雅和阎立德。
坐下来之后,他浑身不自在。
仿佛被敌人给包围了...
“方才进门之前,听犬子智戴所言,说他打算宴请柳公子,不知柳公子可听说了?”
柳白把小柱子,往房玄龄的方向挪了挪。
之前在新教室的时候,小柱子把冯盎得罪死了,离着这么近,柳白可不放心。
“自然听说了,智戴还说,耿国公也会前去!”
“犬子胡闹,以他的身份,又有什么资格宴请柳公子?老夫已在天香楼定下酒席,不知柳公子可否赏光?”
见房玄龄他们都看过来,冯盎尴尬的低头咳嗽了几声,“届时还请诸位大人同去!”
“好说好说!”
柳白帮房玄龄他们一块答应了。
他很理解冯盎的那复杂的心情。
说不想与朝廷合作,乃是假的。
却因为在岭南的时候,被柳家欺负的太惨,咽不下这口气。
冯智戴年纪小,在书院见了世面,可以不在乎面子。
冯盎不行!
他的一举一动,都代表着整个岭南!
不过,冯智戴开口请客,倒是给了他一个很好的机会。
一来,可以真正试探一下,以柳白为首,这群人的态度,同样,也可以借机将冼夫人的遗物,讨要回来。
见柳白答应,冯盎的脸上,也不禁浮现出几分喜色。
“那等陛下授课完毕之后,咱们就一同前去,如何?”
柳白点了点头,不再说话。
因为台上的李二,已经准备好了,正整理着衣领,打算长篇大论!
王勣亲自站在台上,为李二当主持人。
“诸位静一静!接下来,有请陛下开始授课!课堂纪律老夫就不多说了,望诸位有自知之明!”
事实上,台下早就安静下来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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