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参见陛下!”
李二挥了挥手,让众人起身。
也没有多说什么,在钱世安的带领下,直接向李渊的房间走去。
“儿臣求见父皇。”
站在门口,李二喊了一嗓子。
屋里响起一阵咳嗽声,算是回应了李二的话。
走进屋子,李渊正盘腿坐在软榻上,一只手端着酒杯,另一只手,把玩着一对金丝楠木的大骰子。
他瞥了李二一眼,道:“你来干什么?”
李二淡淡一笑,道:“父皇,儿臣此来,乃是为了一件大事!”
李渊一挑眉,旋即嗤嗤一笑。
“按照你颁布的谕旨,三天后你就该到长安了,这时候跑到济南来,岂不是自己打自己的脸?”
换成从前,李二就算不直接翻脸,也肯定会非常恼火。
这次就不同,他脸上的笑容,始终都没下去。
“有些事情,比儿臣的脸面更加重要。”
李渊一愣。
手里的骰子,‘啪嗒’掉下去一个。
他急忙低头去找。
却发现,骰子滴溜溜的咕噜到了李二的脚下。
李二俯身把骰子捡起来,轻轻放在李渊身旁的矮桌上。
“柳白跟儿臣讲,唐闵要完蛋了,长孙无忌也要完蛋了,为了防止他们狗急跳墙,儿臣非来一趟不可...否则,恐怕父皇都会出现危险!”
博州,马周家!
坐了上百人的前院,安静得落针可闻。
唐闵冷汗簌簌,两股战战。
他惊骇的目光,并不是看向柳白,而是...齐先生!
一瞬间,唐闵的脑海之中,闪过了无数的念头。
“他是怎么知道的?”
“他为何会知道?莫非我们之中有人告密?”
“不可能!不可能有外人知道!”
他的淡定,从容,在这一刻,全都被抛到九霄云外去了。
齐先生也缓缓站起来。
“怎么?唐大人听着这番话,觉得很耳熟吗?”
踏!
唐闵不由自主的向后退了一步。
堂堂的河东黜治大使,正三品上的朝廷重臣,竟然被一个堪堪入流的小官,逼退了一步!
院子里,几乎所有河东道的官员,脸色都变得无比难看。
包括已经‘背叛’唐闵的刺史们!
当然,人和人是不同的。
大部分人脸色难看,是因为形势很简单。
唐闵被人戳中了痛处,今日,还真不一定能活着走出这座小院子了。
而那些刺史们脸色难看的原因,就颇为耐人寻味了。
柳白饶有兴致的看着一旁的郭天保。
从他的脸上,柳白只读出了‘震惊’二字。
八成,唐闵有什么极其重要的事情,瞒着他们。
这时候,唐闵也反应过来了。
他猛地看向柳白,目光变得无比怨毒,“是你!肯定是你!区区一介官学博士,怎么会知道如此隐秘?定是你刻意安排的!”
柳白笑呵呵的说道:“你猜对了。”
唐闵眼中厉色一闪而过。
他倒是个干脆的人。
知道柳白并不会什么武艺。
若是不施以险计,今日就交代在这里了!
倒不如...
他立刻俯身,从地上捡起一块碎瓷片,紧接着,一脚将齐先生踹开,拿着碎瓷片,冲向柳白!
只有劫持住柳白,才能保住性命!
他太清楚柳白在皇家,以及在朝廷眼中的地位了。
柳白早就想到了这一点。
以他走一步看百步的性格,怎么可能会忽略人类的劣根性呢?
恐怕,唐闵自己都很清楚,他就算劫持了李二,该死,还是要死。
只不过是想死得值钱一点罢了...
别说许褚距离他们只有四五步而已。
暗地里,还不知有多少锦衣卫,正手持弩箭在瞄准着唐闵的脑袋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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