房玄龄缄默不言,实在是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。
魏征一屁股坐下来,闭着眼睛,沉声道:“直至今日,老夫依旧不知道,息王那位子嗣的手中究竟握着多少东西,如果他真的动起手来,难保不会天翻地覆。”
房玄龄把眼镜戴上,看了看其他人的脸色,道:“如果可以的话,老夫愿意代陛下,跟那位谈一谈。”
他的意思很明显,想让魏征当个牵线人。
当年的那件事,说不清谁对谁错,但无论如何,当朝陛下的皇位,来路都不正。
这是他一生的污点。
所以,哪怕息王那位子嗣,做得再过分,也不能将一切都摆在明面上。
事关国本,哪怕不想妥协...也不得不妥协。
魏征的眼睛,睁开了一下,扫了房玄龄一眼,又闭上。
“房乔,你同样没有资格。”
房玄龄苦笑着摇了摇头。
魏征说的一点都没错。
他的确是不够资格。
“那...便等柳白回来再说吧,三天后,房某亲自去城外接他。”
房玄龄有些无奈的摇了摇头。
无可奈何了,任何人都拿不出一个好办法。
每一次,柳白都能够给他们带来足够的惊喜。
希望这一次,也一样吧...
泾阳县城外!
一支车队,缓缓前行。
城门口处,泾阳县令带着城中的大小官吏,已经等候多时了。
那支车队的规格太高,由不得这些官吏不来。
何况,车队的主人,还是整个泾阳县,从上到下,包括所有官吏和百姓的大靠山。
稍微有点脑子的人,不得拼了命的往上蹭?
等了许久,车队终于到了。
自狄知逊赴任刑部侍郎之后,泾阳县由来过两任父母官。
头一个,是当年被虬髯客的小弟们,绑走当肉票的胖子。
如今的他,已经顺利进入长安,在巡城司混了个职位。
新的泾阳县令,听说武德年科举出身,跟朝中一大批年轻官员,都算是同窗。
县令的品级不高,但也要看任期上的年龄。
这位韩县令,可谓年轻有为,今年才堪堪二十出头的样子。
虽说和韩同都一样姓韩,两人却一点亲眷关系都不沾。
韩县令出身长安,三原县人氏。
能有今日的作为,当然和家世也离不开干系。
他爹正是当朝户部尚书,颍川县开国公,韩仲良!
不过,这样的身份,在柳白的眼中,显然是不够看的。
“参见太子殿下!”
泾阳县大小官吏,冲着一马当先,来到城门口的李承乾行礼。
李承乾的目光,微微扫了一圈,道:“哪个是韩瑷?”
韩县令急忙直起身子,道:“微臣在!”
李承乾盯着韩瑗,看了片刻,道:“走。”
他拨转马头,回到车队之中。
韩瑗一怔,旋即明白过来,太子爷是让他跟车队,一起去某个地方。
当下,他急忙交代了身边的人几句,吩咐人牵来快马,跟上了车队。
原本,车队是要进城的。
不知是出了什么变故,叫上韩瑗,继续向着柳家庄子的方向行去。
...
往常,柳白外出归来之后,庄子里都会敲锣打鼓,好好热闹一阵。
这回不同了。
从前,牌楼下总能看见支着小矮桌,拎着小马扎,跑到这里喝茶打牌闲聊的老爷子们。
李渊在柳家庄子的时候,经常和他们混在一起。
今天却一个都看不见。
甚至连大街上,也没有人影。
春日正是耕种的好时候,勤劳的柳家庄子人,竟然也没有下地!
只能从两侧的坞堡之中,看到一些年轻人的踪迹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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