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清晨的长安城,一片寂静。
习惯了紧张气氛的老百姓,并不觉得今天,会有多少惊喜。
人们如往常一样。
该去铺子的去铺子,该上街卖东西的卖东西。
经过一场动乱,原本在大街上溜溜达达的闲人,倒是少了很多。
道兴坊依旧有不少人。
过了这么多天,普通百姓早已散去。
留下来的,多是一些豪门大族的管家,亦或者,是某些居心不良之人。
自武士彟死后,柳家大宅门口仅仅消停了一天。
那些觊觎柳家的人,怎么肯放过这个大好机会?
黄巢吩咐下人们,一连用清水冲了大街好几次,血腥味依旧散不掉。
本来还想再摆些花,驱驱味道的。
不过想起今日肯定还会有一批不知好歹的人前来送死,也就打消了买花的念头。
“呸!”
黄巢当着一大群人的面,朝地上狠狠吐了一口痰。
他懒洋洋的说道:“还有人来不?再不来,老子就要关门了!”
冲着人群喊了一嗓子。
又冲对面的房顶上喊。
喊了五六遍,不屑的‘哼’了一声,转身往回走。
“柳白之死,大快人心,崔某今日心情好,宴请长安城中的所有百姓!”
一个很不合时宜的声音,从远处的一条小巷之中传来。
黄巢脚步一顿,冰冷的目光,向声音来源之处扫过。
“我道是谁有这么大的狗胆,原来是博陵崔氏的余孽!”
一个三十多岁,看起来颇有几分潇洒之一的男子,摇晃着扇子,从小巷之中走了出来。
他嗤嗤一笑,道:“怎么?你打算对崔某动手?本少爷可打不过你们,可本少爷就是心情好!”
说着,他把扇子收起来,冲周围打一个罗圈揖。
“当年我崔氏大房罹难,陛下仁厚,并未为难我二房子孙,烦请诸位做个见证,我崔奉贤,从不想为大房做的愚蠢之事平反,不过,那柳白无法无天,坑害贵胄,更荼毒百姓!”
他又面向黄巢,揶揄的说道:“崔某见国贼已死,天下安然,百姓无恙,为何不可请长安城的百姓,饮上一杯?”
黄巢脸色有些阴沉。
最讨厌的就是这种,没本事害人,光会恶心人的杂碎!
这几日,过来打生打死的人多了,臭不要脸的,倒是头一次来。
五姓七望之中,除了李二他们家,也就是陇西李氏之外,剩下的基本都完蛋了。
之所以说基本,是因为当年铲除他们的时候,只是处置了大房,最多加上二房罢了。
在这几家之中,哪怕历史最短的,也传了十几二十代。
一代比一代能生!
譬如博陵崔氏,以崔民干为首的嫡系,就有近百人!
如果全都算起来,恐怕博陵崔氏的后裔,有上万人!
再大的动乱,又怎么可能将上万人置于死地?
杀的,不过是些桀骜不驯的匪首罢了。
风头一过,难免会有三瓜俩枣的脑残,跑出来自己送死。
崔奉贤是博陵崔氏二房之中,一个原本并不怎么受待见的人。
世家大族极其看重血脉。
如果将崔民干视为正统,那这崔奉贤,早就远出去五服之外了!
不过,现在就不同了。
博陵崔氏的牌坊倒了,可招牌却不能碎。
如今的崔奉贤,恰到好处的,成了博陵崔氏的主脉子嗣!
既然已经被权力核心排除在外了,那么他们就没有资格,知道一些内幕消息。
譬如...柳白根本就没死的消息!
在他们看来,柳白既然已经死了,那柳家就没什么好怕的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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