衙役头子满脸的莫名其妙。
他小心翼翼的上前,躬身拱手道:“大人,去何处缉拿?”
赵普面无表情的说道:“原告在状纸上,写的清清楚楚,乐仁坊,龚记绸缎庄!”
此言一出,房玄龄等人顿时眼前一亮。
这一手,高啊!
彻底做实了李承诫的立场。
他想不和罗艺决裂,都不行了!
李承诫绝望的闭上了眼睛...
酒楼里。
除了喝茶的声音,就剩下喘气声了。
所有人都觉得,今日少不了一番勾心斗角。
没想到,开场便是平铺直叙。
如此一来,似乎...解决罗艺,并没有多大的难度了。
“若是罗艺狡辩,该如何应对?”
王勣好像把柳白将他扔进敌人堆里的事情,完全抛在脑后了。
凑过来,小声问道。
柳白摇了摇头。
“不知道。”
他是真不知道。
主意是赵普出的,柳白才懒得问那么多细节呢。
若不是满朝文武都到场,他甚至都懒得过来。
王勣不这么想。
他觉得,柳白是刻意瞒他。
嘴里碎碎念几句,缩了回去。
巳时升堂,一直到了午时,还不见人犯带到。
渐渐的,有人坐不住了。
反应最大的,却是衙门之中的李承诫。
他本以为,既然让自己状告罗艺,那么说明,柳白已经将罗艺抓住了。
现在看来,并不是那么一回事。
聪明如他,很快就想到,这是柳白在误导自己,欺瞒自己的手段。
若非如此,自己也不会这么快就想通,把罗艺卖了...
但想通了又如何?
木已成舟,退无可退!
李承诫的心中除了焦灼之外,就只剩下紧张了。
“为何还不来?”
赵普反倒一点都不着急。
见李承诫一幅浑身不自在的样子,赵普淡淡的说道:“来人,给李公子看座!”
三班衙役们,只觉得李承诫是新大老爷的亲戚,不敢多说什么,急忙搬来椅子。
满朝文武知道李承诫的身份,自然也不会阻拦。
李承诫坐下之后,冲着赵普拱了拱手。
很快,又安静了下来。
剩下的,只有等待!
时间不知不觉过去。
又是半个时辰!
不光百官躁动了起来,就连酒楼上的老帅们,也变得不自在了起来!
这么长时间,罗艺还没有带到?
莫非,他跑了?
王勣有心再问柳白一次,但见柳白信心满满,便没有开口。
卯时!
无论酒楼之中,还是衙门之中,气氛都变得诡谲了起来。
这看似平常的一场堂审,其背后所蕴藏的计谋较量,是不可想象的。
甚至于,可以说这是一场,关乎大唐前途的堂审!
双方之前互相拉扯,总没个结果。
时间长了,消耗的是大唐的国力!
若是拿不住罗艺的七寸,皇帝和皇后,只能继续自囚下去。
认错是一回事,能不能把错误纠正过来,又是另外一回事。
天黑之前,若是罗艺依旧不能到场。
那么和李承诫较量,赢下的这一局,就白白浪费了...
酒楼里,所有人的目光,都聚集在柳白身上。
饭菜上了一个时辰了,也没人去动。
柳白肯定知道些什么!
不然的话,他怎会如此冷静?
踏踏踏——
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响起。
房玄龄、虞世南、高士廉、萧禹、杜如晦,五位三省大佬走了上来。
“柳白,为何罗艺还不到场?”
脾气最冲的高士廉,几步来到柳白面前,语气中带着几分质问的意思。
柳白淡淡的说道:“诸位,罗艺在长安的底蕴,比你们想象的要深厚得多,抓他,可不是件容易事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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