尤其是在家大业大的前提下。
岭南因朝廷的政策,而变得四分五裂。
那些当了刺史的儿子,还不知道抱着什么鬼心思。
甚至对于冯智彧,他也不是完全的放心。
每到夜深人静的时候,总会有几个黑衣人,悄无声息的出现在货栈之中。
柳白知道,这是冯盎埋在各地的暗桩。
性质和泰记差不多。
他照样没管。
只是让王守仁他们,多多安排些人守夜。
女眷们都在,安全第一。
距离约定好,返回长安的日子,只剩下三天了。
这天夜里,柳白刚过丑时就睡不着了。
把八爪鱼一样缠在自己身上的柳蓉儿,轻轻抱到一旁。
披上一件外衣,走了出去。
年关将近,岭南依旧不怎么冷。
月光很亮,走出居住的小院子,依稀可以看见,斜对面的小院子里,还亮着灯。
看来,冯盎也没有休息,估计还在听他的那些暗桩们禀报。
今晚当值的沈威,鬼魅一般的出现在柳白身后。
“少爷,冯盎要对冯智玳动手了。”
柳白打了个哈欠。
“动就动吧,趁着兵权还没有完全交出去,好好折腾几天,这老家伙也是个恨不得天下大乱的人。”
他没有去找冯盎。
反正也睡不着,干脆在院子里一边溜腿,一边听沈威说,近来长安城中发生的趣闻。
自打来到岭南,柳白的睡眠质量愈发的差了。
作为一个地地道道的北方人,南方潮湿的气候,给他带来了很大的影响。
晚上很少有睡足三个时辰的时候,一般白天都要补上一觉。
听沈威说了书院发生的几件大事,柳白笑道:“这群人倒也挺爱折腾,不过,也该收收心了,年后朝廷就会举行科举,李义府他们鬼心眼再多,也要注意书院的体面。”
“太子对如何安置李安年,很是头疼,从书院看来,他是有功之人,可是于朝廷而言,这人却犯过错误,连房相他们,都不知该不该答应让李安年参加科举,担心会引起天下士子的不满...”
柳白当然听说过,这个近期搅动长安风云,把李纲他们坑惨了的年轻人。
事实上,李安年早已名震天下。
这个年轻人,就像条鳄鱼。
别看在陆地上行动慢吞吞的,一到了水里,立刻就会漏出他锋利的牙齿,将猎物狠狠撕碎!
“记得在蜀中的时候,不是让你们去查过此人的底细吗?”
沈威笑了笑。
“是刘仁轨亲自去查的,结果令人颇为意外。”
“哦?”
“少爷有所不知,这李安年善于藏拙,他总说出身不好,才会不顾体面的给弘文馆挖坑,实际上,他的出身并不简单。”
说着,沈威从怀里掏出一封早就准备好的密信。
柳白撕开封条,看了几眼之后,不由得微微一怔。
“李安年...竟然是李春的孙子?”
李春,就是修建赵州桥的那位名匠。
在修建赵州桥之前,也不过是普通的匠人罢了。
修建完赵州桥,声名鹊起,大业年间已经是前隋的将作少监了。
在喜欢大兴土木的杨广面前,建筑行当的人才,绝对是红人。
不得不说,李安年真是藏了好大的一个瓜。
也不知,李义府等人知不知道李安年的底细。
柳白一贯的宗旨,是不能埋没人才。
他相信李义府等人的眼光,至少,可以确定李安年是个值得信任的人。
那也就是自己人了。
既然是自己人,当然要给他发挥才能的舞台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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