至少,跟细川御镜这样的人,能打个有来有回了。
李承乾叹了口气,见李二还是一动不动。
“父皇,咱们该回宫了!”
说完,他凑近了一看,才发现,李二竟然真的睡着了!
李承乾想把李二叫醒。
下边也没什么热闹可看了,不回宫等什么?
“让陛下睡一会儿吧...”
柳白忽然开口将他阻止。
李承乾纳闷的看着柳白。
柳白笑道:“这段日子,陛下可比你们要累得多...”
...
整天跟人勾心斗角,琢磨些阴谋诡计,就算是铁人也会感觉到累。
柳白走出观景阁的时候,大街上残留着很多垃圾。
巡城司的武侯集体出动,当起了环卫工。
一般情况下,长安城各个街道的清洁工作,都是由老百姓负责的。
大唐没有自扫门前雪的说法。
自然也就没有环境负责制的概念。
一条街上,总是谁家有空,谁家就把街上扫得干干净净。
碰上细心的,甚至会专门挑时间,将道路上破损的地方修补好。
大唐百姓的乡土情结,是根深蒂固的。
居住在一片土地的,就会深深爱上这片土地。
都是自家的东西,不清扫干净,心里总觉得不舒坦。
况且,以后都要仰仗左邻右舍生活。
门前不干净,丢的是整个坊市的脸面,是要被人戳脊梁骨的。
可昨天,历经了一整夜的狂欢,老百姓们都累得够呛。
巡城司便大发善心,主动负责起了清洁工作。
天亮和天黑,只在一瞬。
长安城,又恢复了往昔的庄严肃穆。
很少有人知道,昨天晚上究竟发生了多少事情。
一路上,柳白都没有坐马车。
慢慢向着道兴坊走去,柳白很享受清晨的宁静。
吃吃喝喝了一宿,肚子也不饿。
出于习惯,柳白还是决定,去喜欢的铺子,找些东西吃。
除了有时候不得不熬夜之外,柳白其实是一个生活相当规律的人。
在他的观念之中,早点不吃,上午就会饿。
上午吃了,中午就少吃。
下午自然也会饿。
如此循环往复,岂不是乱套了?
他来到崇仁坊街边的一家铺子。
“贵客临门,里边请!”
门口的小伙计见来了熟客,急忙招呼。
柳白笑道:“从哪学的一嘴片汤话?”
小伙计嘻嘻一笑,露出一嘴小白牙。
从牙齿上,就能判别身份。
整个关中,除了金日磾那个‘天赋异禀’的之外,只有柳家庄子的乡亲和宫里的贵人,才有刷牙的好习惯。
剩下的人,包括房玄龄他们几个,都是一嘴大黄牙。
看着让人犯恶心。
柳家庄子的乡党出门,都不靠口音认人。
看见一嘴小白牙,顿生亲近之心。
小伙计知道少爷爱干净,抽出抹布,使劲擦了擦桌椅。
“少爷您吃点什么?”
“老三样,外加一碟子你老娘做的腊羊肉!”
小伙计应了一声。
跑到后厨,端了一碗馍,一碟子醋萝卜,外加一小壶热豆浆。
“我娘说了,少爷来了不敢怠慢,把腊羊肉回回锅,您稍等片刻!”
柳白摆了摆手,“忙你的去!”
这家铺子,就是柳家庄子的人开的。
自打柳家庄子的地价攀升,生活条件提高,不少城里的富贵人,喜欢去柳家庄子买地买宅。
有人来,自然要有人走。
生活条件不好,或者在庄子里没什么产业的,便搬到了城里。
小伙子家就是这般情况。
他爹早就没了,被一个瘸腿老娘拉扯大。
卖了庄子里的地,在城里开了家羊肉馆。
算不上多有钱,只能说勉强糊口。
在柳白的带动下,柳家庄子出来的人,都喜欢来这帮衬帮衬。
直接给钱?
对踏踏实实的柳家庄子百姓而言,完全是一种侮辱。
若是柳白直接把银子送给他们,这对母子怕是第二天就会喝毒药...
洗了手,慢慢撕着硬邦邦一点水分都没有馍,柳白忍不住打了一个哈欠。
“再这么熬下去,怕是身子骨就要拖垮了...”
身后的黄巢,闻着周围浓浓的肉香,忍不住直吞口水。
咕噜噜——
柳白回头看了一眼。
黄巢老脸一红,直接坐在柳白对面。
“就说你干不了许褚的活计,少爷我还没吃呢,你肚子先叫了起来!”
说着,柳白把刚端上来的腊羊肉,推到黄巢跟前。
黄巢也不客气,拿起筷子就往嘴里刨,还含糊不清的说道:“养老许太费银子,他一顿饭,顶得上我三天食量!”
“可许褚吃饱一顿,能三天不吃!”
柳白吹了吹手指头。
掰馍这种事儿,趣味性很足,就是手指头疼...
黄巢嘴里鼓鼓囊囊的,奋力的吞咽下去之后,道:“若是老许饿极了,他能把您坐的这把椅子啃了!”
柳白掰完了馍,把小伙计招呼过来,让他去加浇头。
“吃完饭,滚回你的狗窝去!王守仁再能干,也不能当两个人使唤,回去把泰记整饬好,这回有少爷我给你们擦屁股,下回,可就没这么好运了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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