柳白倒不是为了,李二用李元礼的命要挟他而生气。
而是因为,李二不相信他...
“我是那种人吗?”
柳白冲着外边的李元礼喊道。
“柳公子,小王一向尊重您的人品,可皇兄怎么想,小王也拦不住啊!您就行行好,看在小王刚死了娘的份儿,留小王一条命吧!”
人心都是肉长的。
罢了!
不为难他。
柳白叹了口气,让人打开大门,将李元礼叫了进来。
平常,柳白跟李家的那些王爷,走动的都不算亲近。
主要是因为,李家的王爷们之中,实在是没几个省心的。
他们家好像有毒一般,不光自己的血脉之中,充满了造反因子。
就连将姓氏赐给外人,仿佛也能催发出野心。
十七八岁,正是朝气蓬勃的时候,李元礼看上去像三十好几的人。
大大的黑眼圈挂在脸上,八成昨天晚上没怎么睡觉。
柳白没好气的说道:“你们家皇帝,小心眼得可以,总不把人往好的地方想,我柳某人就算不是大善人,也总不至于,把手伸到国朝的抡才大典上吧?”
李元礼战战兢兢的抱着头盔,小心翼翼的说道:“柳公子,不妨小王陪您听听曲,下下棋?”
“就你?”
柳白鄙夷的看了他一眼。
李元礼讪讪一笑,道:“皇兄说,您只要今日不出门,什么都好说。”
“那他呢?”
柳白一指,溜着墙根往外走的裴大兴。
裴大兴浑身一激灵,转过身,哭丧着脸,道:“下官是有本职要做的...”
柳白古怪的一笑,道:“你就不怕,柳某将题目泄露给那厮?”
李元礼狐疑的看了看裴大兴。
很理智的没有去管。
裴大兴现在可谓是权势滔天。
满朝文武,有一个算一个,没人敢惹他!
也就在柳白面前,这货装得像个孙子。
裴大兴都快哭了。
没这么冤枉人的!
有柳白这句话,一旦考题泄露了,自己还不被皇帝扒了皮?
下雨天打孩子,闲着也是闲着。
柳白的确没想泄露考题,但划划重点,还是在规则之内的。
可李二连划重点的机会,都不给自己留。
调侃了李元礼和裴大兴几句,柳白也失去了兴致。
心里头不舒坦,喝茶也没滋味。
干脆,招呼上李元礼,向花园子走去。
...
其实李元礼是个相当老实的人。
着重体现在行为上。
他扛着锄头,‘吭哧吭哧’的把柳家后花园的地,都翻了一遍。
毫无怨言!
“小时候,小王总干这种活计,宫里住着没什么意思,我娘在世的时候,就喜欢折腾些花花草草的。”
他直起身子,擦了擦脑门子上的汗,憨厚一笑,道:“柳公子还有什么活?尽管招呼,只要您不出去,小王都能干!”
柳白抬头看了看太阳。
估摸着,再有半个时辰,就到正午了。
他很享受闲暇的生活,却不喜欢,没有来由的闲暇。
听起来矛盾,但很多人都是这样。
尤其像柳白这种,家大业大的。
每天什么时辰该干什么事,早就规划得清清楚楚。
甚至,什么时候喝茶,什么时候享受生活,都在他的时间表里。
被迫闲暇,让人心情不爽!
正好李二送来个撒气的人,不好好使唤他怎么行?
很快,李元礼又扛着个网兜子,踏上一艘小船,给柳家的池塘,清理乱草去了。
吃过午饭,柳白本想去睡一觉。
想了想,又来到后花园。
找了两棵结结实实的树,挂上吊床,趁着不冷不热,可以晒晒太阳。
熬夜多了,身子骨就不利索。
最近睡觉总是莫名的惊醒,需要多补钙。
池塘里,似乎不止李元礼一个人...
细看之下才发现,原来李元礼,抓了独孤谋等人的壮丁。
他们是李渊的干孙子,自然而然,就成了李家的一份子。
李元礼指使他们,倒也没毛病。
柳白当没有看见独孤谋等人幽怨的眼神,躺在吊床上,美美的睡上一觉。
也不知过了多久,柳白悠悠醒来。
“下雨了?”
他立刻从吊床上起来,烦躁的推开柱子的大脑袋。
赶紧跑进屋,把脸上的哈喇子洗掉。
出来的时候,李元礼正围着自己的吊床打转。
“柳公子,池塘清理好了!”
看样子,真把他累得不轻。
柳家的池塘,实在是太大了。
虽然是活水,但水草浮萍之类的,也相当严重。
此刻,柳白看李元礼相当顺眼。
肯干活,就是好孩子。
可李元礼接下来的一句话,让他在柳白心里的形象,崩塌得干干净净...
“那个...柳公子,您能不能跟皇兄说一声,让小王也去参加科举?无非就是化个别的名字罢了...”
柳白奇怪的看着他,道:“你不会以为,在柳家干了半天活,就跟柳某处得关系不错了吧?”
他以为他是谁?
北宋那个赵画家的儿子赵楷吗?
九品中正制堪堪消亡,科举才刚刚开始。
宗室去参加科举,势必会因为混乱,甚至影响科举的公平性。
李元礼想参加科举的原因,倒是很好想。
他们这些王爷,注定这辈子就要混吃等死了。
就算去了封地,也没什么发展前途。
科举对他们来说,未尝不是一个机会。
这厮...倒是个不甘寂寞的人。
李元礼脸一红,急忙摆手,道:“柳公子若是为难就算了,小王也只是一时兴起罢了。”
柳白眼睛一转,笑道:“让你去参加科举,也不是不行...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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