河东豪族重权,那就用财政政策。
江南华族重财,自然就要用货币政策。
既然在朱家这个瞎眼领头羊的引导下,江南华族都走了歪路,那么自己是不是也可以,调整一下方针?
“小六子,把李祐和窦孝慈叫来!”
垂首站在一旁伺候的莫小六急忙走出去。
不多时,李祐和窦孝慈互相推搡着走了进来。
“柳大哥!”
两人笑嘻嘻的叫了一声。
柳白摆了摆手,让两人坐下。
“其他人都到哪里了?”
李祐看向窦孝慈。
他身边围着的,全都是胡人,论消息渠道,远不如窦孝慈灵通。
“蜀中那两个已经入关了,河东河北的大概还有三四日能到,再往北的那几个,怕是至少还有十七八天。”
柳白略一沉吟。
算一算,李奉诫应该是最后到的。
今天是六月二十六。
最晚到七月中旬,人也就凑齐了。
“南边的呢?”
窦孝慈还没来得及说话,忽听门外有人扯着嗓子喊道:“柳大哥,我来啦!”
柳白笑道:“滚进来!”
柴令武掀开帐篷帘子,上去就要给柳白一个熊抱。
柳白拿起饭碗作势要砸,柴令武这才悻悻的退到一边。
如今的柴令武,又黑又瘦,也不知在岭南吃了多少苦头。
他笑嘻嘻的拱手行礼。
“多日不见,柳大哥风采依旧!”
柳白也颇觉亲切。
柴令武和程处默,是跟着他最久的。
在家里,住了快十年。
早年间的冒失性格,已经被岁月消磨得干干净净。
在岭南历练之后,变得更加稳重了。
只有在柳白面前,才会恢复不着四六的本性。
“你小子没有在岭南拈花惹草吧?”
柳白意味深长的说道。
柴令武的脑子,是他们这群兄弟之中,转得最快的。
闻言,脸色顿时一变。
“巴陵也来了?”
一直没怎么说话的李祐,这时候没好气的说道:“怎么?莫非平阳侯在岭南又置了几房妾室?”
这是给他亲妹妹鸣不平呢。
柴令武可不怕李祐。
哪怕李承乾来了,他照样是这群人之中的老大。
“闭上你的狗嘴!”
说完,他轻轻往后挪了几步,探头探脑的向外张望了几眼,见没人,这才松了一口气。
柳白已经懒得跟他计较这些事情了。
“你为何来得这般快?按道理,你应当十天之后才到吧?”
柴令武咧着大嘴,道:“柳大哥有令,小弟岂敢不从?只不过是搭了一艘顺风船,便提前到了几日。”
柳白想了想,明白了过来。
从岭南到江南,骑马是不现实的。
光是那十万大山,就不是马匹能穿越的。
除非是从岭南出发,经湘赣地区的潭州,绕一个大弯子,来到江南道东部。
如果是坐船,尤其是海船,反倒会更快一些。
不过岭南能够入海的船,总共也就那么几艘。
能够越过海峡,穿越大半个东海的船,只有一艘。
那就是当年岭南计划开始之时,柳白送给冯盎的座舟!
冯盎把那艘船看得,比他亲儿子还亲。
如果不是太大,恨不得晚上睡觉都搂在被窝里!
也就是说...冯盎也来了!
见柳白往外边张望,柴令武知道他猜出了其中的玄虚。
“耿公还在娄县港口呢,我是换了小船到的。”
柳白一阵无语。
冯家的势力越来越大,对岭南的掌控能力,却大不如前。
他可不敢得罪柴令武。
也不知,被柴令武威逼利诱到了何种程度,才千辛万苦的跑这一趟。
“坐,正好有任务要你去办!”
柴令武坐下来,兴奋的搓了搓手。
他已经很久,都没有这种,要搞事情的兴奋感觉了。
“你们都是在书院,系统修习过经济学课程的,废话我就不多说了,这一次和之前对付五姓七望不同,江南民间所囤积的财富,比关中只多不少,因此,我要你们大批量的去收购黄金!”
柴令武拍着胸脯,道:“交给我!”
柳白神秘一笑,摇了摇头。
“你是外乡人,这种活计,还是要由本地人来做。”
窦孝慈吓了一跳。
指着自己的鼻子,不可置信的说道:“我?”
他跟琅琊王氏结了亲,算得上半个本地人。
主要是因为,他们这些兄弟之中,只有李承乾、李泰、柴令武三个人,才挑过大梁。
最多半个月,兄弟们就到了。
柳白的意思岂不是说,兄弟们都归他统辖?
“就是你!等江南华族的银子一到账,你就立刻开始行动,不计成本,无论代价的,将整个江南的金子,都给我收上来!”
“那江南华族出的银子,也不够啊,就算加上我的老本,也没多少...”
窦孝慈苦着脸道。
他对自己,并没有什么信心。
柴令武和李祐闻言,各自从怀里摸出一张票据来。
轻轻放在桌子上。
窦孝慈伸着脖子看了一眼,心中顿时有了底。
不用说,天南地北的兄弟们,肯定也都给柴令武和李祐一样,准备了大笔银子。
他们手中的,可是这几年以来,柳家七成以上的收益!
柳白笑道:“江南华族的银子,肯定不止这么一批,你且看着,用不了多久,他们会把棺材本都掏出来,供你使用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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