李承乾所拥有的大局观和稳重心态,是其他孩子都不具备的。
其次,便是李泰。
不可否认,这个曾经的‘敌人’,已经成长到了足够的高度。
假如柳白想偏心李承乾那样,偏心于李泰,毫无疑问,李承乾在李泰面前,将会毫无还手之力。
李泰那种与生俱来的智慧,堪称恐怖!
可以说,他是从小在柳家长大的孩子中,最能被形容为妖孽的人。
但无论如何,把一个才堪堪满十六岁的孩子,扔到蜀中那般偏僻之地,的确是够残忍。
“好了好了...”
李泰又抽搭了一会儿,慢慢恢复了过来。
他脸色发红,似乎是因为自己的懦弱,而感到羞愧。
这才有时间,向王守仁和许褚见礼。
“说说你是怎么想的,莫非,你认为今夜可以将朱道濡作为突破口?”
柳白认为,很多事情不用跟李泰讲得太明白。
凭借他的智慧,足以弥补一切消息上的闭塞。
归根究底,柳白想要的是,借用江南华族的力量,来推行纸币。
其中,佛道固然是一股天然强大的力量。
但无论如何也要借用江南华族的‘势’。
他们在江南所拥有的根基,是柳白不具备的。
按理说,推行纸币是一个循序渐进的过程,最重要的,还是改变人们的观念。
可柳白不想耽搁太久。
在他的计划之中,推行纸币只是小小的一环而已。
他有太多的工作要做,不可能在对付江南华族的事情上浪费时间。
这就要求,柳白拥有足够的帮手。
李泰恰恰是最合适的一个。
不光是因为他的智慧,还有他的身份。
要知道,仅仅在一个月之前,江南还是李泰的地盘。
他的越王虽然已经改成了魏王,但扬州大都督的头衔没有去掉。
按照天下郡冶的划分,李泰依旧是名义上,江南道的最高长官。
李泰略一沉吟,道:“朱道濡乃是朱家嫡长子,不过据我所知,朱家家主朱子弘似乎没有要放权的意思。”
柳白笑了笑。
李泰果然抓住了重点。
“继续说!”
李泰也笑了,道:“朱道濡三四十岁的人了,说心里没有怨气,谁都不信,若是借此矛盾,朱家不攻自破!”
柳白提醒道:“你需要知道,咱们最终的目的是什么!”
李泰又沉吟了一会儿,道:“老何口中的杏儿姑娘,是泰记的人吗?”
柳白看向王守仁。
王守仁对泰记布置在天下各处的暗桩,熟稔于胸。
“杏儿是江南本地人,并非泰记的暗桩。”
李泰微微皱眉,道:“这就要复杂一些了...”
柳白留给他足够的思考时间。
让许褚泡了杯茶,静静等着。
他来对付江南华族,自然是手到擒来。
可还要考虑到,江南本地百姓的影响。
江南华族对于当地的百姓们而言,还是很有威望的。
如果柳白出手的话,会加大纸币推行的阻力。
说白了,江南华族的存亡,对于柳白而言并不重要。
不管他们是生是死,只要有利于新的货币制度,就是好的。
一杯茶堪堪喝完,李泰忽然开口道:“听闻今科的文武三魁,都随柳大哥来到了江南?”
“你要借用他们?”
李泰微微颔首,道:“不光是他们,我还需要柳大哥出一份文书,让我拥有调遣那群家伙的权力!”
柳白知道,他口中的‘那群家伙’,指的是柴令武等人。
“除了大唐黄金集团之外,你在江南拥有足够的权柄!”
他没有去问李泰具体会怎么做。
当年他对付五姓七望的时候,李泰是全程参与的。
李泰扮演的角色是反派,正让他对全部流程,有了更加深刻的理解。
用江南华族来给李泰练练手,不大不小,不软不硬,恰如其分!
说完,柳白起身走出去。
他并不打算今天晚上回东洲岛。
明天一早,他还要去大唐黄金集团巡视一番。
...
回到大厅,场面简直不堪入目。
李泰看见那群所谓的江南华族,噘着嘴在姑娘身上,猪一样的乱拱,心中只有阵阵的恶心。
不知何时,伺候朱道濡的杏儿姑娘,已经坐在李泰的位置旁边。
见李泰归来,杏儿姑娘眼前一亮,连忙倒上酒水。
手一抖,酒水顿时撒了一地。
杏儿姑娘惊呼一声,连忙用身体挡住桌子上往下流的酒水,生怕污了李泰的衣服。
外人看来,她简直就是整个人都趴在李泰怀里!
李泰被这一幕逗乐了。
小丫头片子,竟然跟自己使这种心眼?
不易察觉的抬头一看,见朱道濡神色如常,似乎没有任何的不满。
李泰几乎可以断定,这位杏儿姑娘,是朱道濡‘送’过来的。
旁边的窦孝慈,张嘴接住姑娘喂过来的葡萄,一边嚼一边道:“青雀可莫要误了佳人...”
李泰哈哈一笑,朝着四方拱了拱手,道:“那在下就不谦让了!”
说着,在杏儿姑娘半真半假的尖叫声之中,李泰将她横抱起来,大步朝二楼走去。
周围响起一片吹口哨的声音。
唯独最了解李泰的李恪,不可置信的揉了揉眼睛,喃喃的说道:“娘的,大铁树也开花了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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