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去请子弘先生,就说老夫有要事相商,记住,有要事!”
最后几个字,顾成道咬得很重。
门房心中一凛,知道是出了大事,急忙跑出去请朱子弘。
...
朱道濡今天的心情很不好。
一来,是因为大唐黄金集团的兑换业务空前火热。
全城的老百姓,恨不得生出一对翅膀,飞到办事大厅。
他虽不知道柳白的兑换黄金的目的是什么,但可以想象,肯定是对朱家不利的。
二来,也跟这件事有关。
是因为他听说,顾成道竟然也打算把家里的金子,送到大唐黄金集团去兑换。
这让他有一种,被背叛的感觉。
还有一件事,让他格外的恼火。
那就是,才进家门的杏儿病了。
要依照朱道濡的脾气,不弄死她就够给面子的了。
找大夫瞧病?
天大的笑话!
可家里的老家伙,竟然吩咐下来,让自己亲自去城北的医官请大夫,给杏儿瞧病。
更加令他不爽的是,凭借自己的身份,大夫竟然没请来!
说是全城唯一靠谱的大夫,去给刺史大人瞧病了。
朱道濡怎么说,也是朱家的大少爷。
老是老了点,但身份摆在这,也是能时长看见陆敦信的。
那厮就算是个读书人,也壮硕得厉害,能得什么病?
搞得他亲自跑了一趟吴江县,请来当地的名医,这才进家门。
刚一进门,就看见一个给他添堵的人。
尤其是,当他听到,门房说去请自己,顾成道执意让门房去请家里的那个老家伙。
这不是明摆着瞧不起自己吗?
朱道濡阴着脸走进大堂,冷冰冰的说道:“顾家主怎有闲情来到寒舍?”
顾成道实在是太累了,没注意朱道濡不爽的神色。
同样没反应过来,自己刚才的话,对朱道濡造成了多大的伤害。
深吸了一口气,起身道:“朱公子,老朽有要事相商,不知令尊...”
朱道濡冷哼一声,道:“您是知道的,家父时常闭关修行,况且,苏州城的天还没塌下来,有什么话,顾家主尽可对在下直言!”
顾成道就算累傻了,现在也能听出朱道濡语气之中的不悦。
他拱了拱手,歉疚的说道:“是老朽考虑不周,只因此事过于重大,怕是...”
没想到,本来表明歉意的一句话,起到了反作用。
朱道濡已经被各种乱七八糟的事,恶心得够呛了。
好在,他还算比较会克制自己的情绪。
不过言语之中,也带了几分讥讽之色。
“莫不是朝廷派兵,把顾家给围了?”
顾成道一怔,脸色瞬间阴沉了下来。
“朱公子,老夫可不是你朱家的仆役!”
泥人也有三分火气,顾成道怎么说也比朱道濡大了一辈。
这时候,朱子弘趿拉着一双布鞋,缓缓步入正堂。
啪——
在顾成道惊诧的目光之中,朱子弘一巴掌,狠狠的抽在朱道濡脸上。
老家伙神色淡然,好像动手的不是他自己一般。
微微一笑,道:“老夫家教不严,还望顾兄莫要往心里去...”
“不敢不敢!”
顾成道连声摆手。
朱道濡的脸颊,飞速肿胀了起来。
他低着头,不敢再多言,眼中的怨毒之色,一闪而过。
“还不快滚出去?”
朱子弘坐下来之后,轻哼一声,对朱道濡说道。
朱道濡什么话都没说,转身离去。
顾成道干笑几声,道:“朱公子并无言语上的过失,都是老朽唐突了...”
朱子弘的手指,在桌子上轻轻点了几下。
侍女送上热茶。
他掀开盖子,轻轻刮了刮茶沫,笑道:“听下人说,顾兄有要事相商?”
顾成道才想起自己的来意,脸色蓦然变得阴沉了下来。
“方才,老朽在大唐黄金集团外,看到了柳白!”
朱子弘的眼睛眯了一下,转瞬之间恢复正常。
他继续刮着茶叶沫子,沉默了一小会儿之后,才道:“据老夫所知,柳白从未在苏州城中露面,他是知道轻重的,若是当众出现在苏州城里,怕是会引起一阵轩然大波,这般代价,咱们承担不起,他同样承担不起。”
顾成道吞了一口唾沫,把之前在大唐黄金集团门口经历的事情,原原本本说了一遍。
“我见窦孝慈和张顗,都老老实实的跟在那厮身后,以他们的身份,连陆敦信都不必在乎,这偌大的江南,还有谁能让他们屈居人后?”
朱子弘又是一阵沉默。
他忽然轻轻一笑,道:“他入城了又如何?旁人可没有顾兄的眼力。”
顾成道怔愣了片刻。
好像...是这么回事。
柳白出现不出现在苏州城中,并不重要。
重要的是,他会不会公然袒露身份。
“老朽近日实在是敏感了一些,倒是忘了这最关键的一点...”
朱子弘摇了摇头,道:“怪不得顾兄,柳白一来,苏州城中风声鹤唳,人人自危,你我既是他的头号大敌,多小心都不为过...正巧顾兄来了,省得派人传讯,老夫有意,再‘借’予柳家一笔银子,不知顾兄意下如何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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