而在老朱头的观念里,想要富,就必须与民争利。
他哪里知道,柳白是学过政治经济学的人物...
看着老朱头沉默的样子,柳白嗤嗤一笑。
“你也不必把柳某人看得如此高尚,是非成败还没有个定数,这是一场没有硝烟的战争,你我静观其变就是了。”
朱子弘又沉默了片刻,沉声道:“柳公子说的不错,你我静观其变就是了。”
话虽如此,他心里总觉得,有点不对劲。
自己好像忽略了什么。
究竟...是什么呢?
...
正如柳白所说,他和朱子弘观看佛道双会,是他们相互之间的一种牵制。
换言之,他们两人的平静,等同于取代了之前江南局势的平衡。
如果他们俩中的一个离开,那么这种平衡,瞬间就会打破。
可以说,他们两个是下棋的人,而真正忙碌的,是那些棋子...
若将手底下那些人比作车马炮,那么此刻的大唐黄金集团,就是传说之中,能前进能后退,能左拐能右拐的七香车!
而且,是过了河的七香车!
大唐黄金集团办公室内,窦孝慈满头大汗,不停的来回走动。
在他的周围,是十几个账房先生。
回越州老家探亲才回来的陆齐望,也参与到计算之中。
他整个人都铺在巨大的白纸上,手中的炭笔都快冒烟了!
与此同时,库房里无数的小伙计,正在往外搬箱子。
看箱子沉重的模样,八成是最近这些日子收上来的黄金。
柴令武穿过前堂,冲到办公室,一脚踹开大门。
“好了没有?”
窦孝慈猛地回头看向陆齐望。
与此同时,陆齐望把炭笔一丢,倏然起身。
“出来了!”
窦孝慈紧张的问道:“怎么样?”
“绰绰有余!”
四个掷地有声的字,让窦孝慈和柴令武心头大定!
柴令武在窦孝慈的肩膀上,使劲抓了一把。
“够数就好,这可能是咱们兄弟,这辈子干得最大一桩差事了,可不敢有丝毫马虎!”
说完,他转身就跑。
一转眼就消失了!
窦孝慈不敢耽搁时间。
鬼知道佛道双会还能开多长时间?
一旦佛道双会结束,等江南华族缓过神来,一切都完了!
“走走!快走!”
窦孝慈匆匆将陆齐望的算纸叠几下,揣进怀里,大步走出去。
很快,和陆齐望一同,带着大唐黄集集团的伙计们,向东边行去。
...
另一头,李泰和李恪也忙得没边。
两人所在的地方,离沙子口码头不远。
数不清的百姓,正拖家带口的往码头走。
站在土丘往后望,根本看不见尾巴。
李泰指挥着手底下的人,正在维持着秩序。
李恪则是带着一大群柳家的员工,分散在队伍各处,看样子,似乎在劝说着百姓们。
踏踏踏——
一大队快马自苏州城方向赶来。
“王爷,顾家的人!”
执失善光眼尖,赶忙提醒李泰。
李泰抬头一看,轻轻一哼。
“他们来得也太晚了!”
骑在马上,为首那人,赫然是顾家家主顾成道!
若是不着急的话,从苏州城赶到沙子口码头,骑上最快的马,也要两炷香的时间。
看来,这一路着实把老头颠簸得够呛。
脸都白了...
刚一下马,就一手扶在马背上,弯着腰呕吐了起来。
吐完之后,袖子往嘴边一抹,着急忙慌往李泰的方向走。
“给我拿住这群挟持百姓的贼子,押送到官府问罪!”
顾成道大喝一声,身后的人立刻扑了上去!
到了这一步,无论是柳家的人,还是江南华族的人,都不可能再有什么顾忌了。
毫不夸张的说,已经关系到很多人的生死。
尤其是顾成道!
柳白拿住海熊,等同于攥住了顾家的把柄。
不过柳白终究是敌人,如果这一战江南华族赢了,把柄也就做不得数。
而今,朱家也掌握了顾家的把柄,除了拼死之外,顾成道没有第二条路可走!
双方纠缠多日,终于成功撕破了脸皮!
百姓队伍产生了一些慌乱。
好在李恪带着人在轮番安抚,这才没有造成动乱。
眼瞅着顾家的高手就要冲到面前,李泰大喝一声,道:“顾成道,你看那是谁!”
他朝远处一指。
顾成道看过去。
只见在一座小小的土丘上,海熊被五花大绑,被两个人抬了上来!
顾成道目眦欲裂,他招呼上几个人,亲自拎着刀,朝海熊所在的土丘行去。
李泰诡异的一笑,指着相反的方向,再次大喝道:“顾成道,你看那是谁!”
顾成道下意识的回头看去,整个人瞬间呆若木鸡!
他的第六房小妾,在两个人的挟持下,哆哆嗦嗦的出现。
怀中抱着的,赫然是他才出生没多久的幼子!
见顾成道瞧了个真切,李泰朝李恪挥了挥手,旋即向顾成道的方向走去。
他径直穿过顾家的高手,来到顾成道面前。
毫不客气的,伸手拍了拍顾成道的老脸。
“老东西,一个长子,一个幼子,现在...你可以选一个了。”
顾成道的脸色,苍白到了极点。
周围的顾家高手,一个个手足无措,不知该干点什么。
“怎么可能?怎么可能?”
李泰笑道:“不用怀疑自己看错了,就算把你的幼子藏起来,也至少也要找信得过人,可惜,你为何要选朱道濡?”
这句话带给顾成道的震惊,简直要么刚才看见自己的幼子还要大!
顾成道惊叫一声。
“是朱道濡干的?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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