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两个家族人丁稀薄,总共也没几个人。
甚至于,除了老家伙之外,小辈之中难有出彩的人。
但不可否认,只要这两个老家伙不死,这两大家族,便是文坛之中最为顶级的豪门!
对于贾统而言,这是一个,足以让他一飞冲天的机会!
并不是说,谁跟曹家结亲,都有这样的机缘。
否则的话,别说曹欣的腿瘸了,就算生下来是个怪物,照样有人把门槛踏破,上门提亲!
主要还是因为,贾统本身的底蕴就足够深厚。
当贾统和曹桂从书院出来的时候,不知有多少人在他们身后悄悄跟随着。
这其中,有一小部分是皇帝和泰记派来保护贾统的。
大多数,来自某些望风而动的势力。
此刻,贾统俨然已经成了某个庞大计划的风向标。
他的行踪,至关重要!
几个穿着青衣,一看就是豪族健仆的家伙,远远的跟在贾统的马车后狂奔。
咚咚——
两枚手指头长的飞镖,突兀的从某处飞射而来,正钉在那几人的脚下!
“停!”
为首的急忙停下来,吓出一身的冷汗。
看样子,用飞镖的人,并没有想要他们的性命。
几人警惕的四下扫视,陡然间发现,他们竟然被贾统,带到了一处没人的巷子里!
“清河郡公府办事,还请兄弟行个方便!”
几个健仆没有隐藏身份的打算。
跟踪贾统,算不得犯忌讳的事。
周围还不知有多少人一块跟着,远远不知清河郡公府一家。
这时候,一个瘦削的身影,从墙角慢慢悠悠的踱出来。
他嗤笑几声,道:“杨宏礼的胆子还真是大啊...”
清河郡公杨宏礼,虽是前朝皇族,却是最早跟随李家起兵的一支势力。
看爵位,就可以知道,杨宏礼的身份有多么尊贵。
要知道,清河乃是河东重地,好几个大家族都是清河出身。
五姓七望之中,更有两大家族的祖地,就在清河!
杨宏礼能凭弘农杨氏的出身,获得清河郡的爵位,无非是朝廷想出来的制衡之法。
几人发现,贾统的马车慢慢停下来,眼角都不禁抽搐了几下。
他们左右看看,寻找着退身之路。
情况再明显不过了。
贾统的出现,就是为了钓他们现身!
只是他们想不明白,跟着贾统的人那么多,为了针对自己这几个人?
清河郡公府的地位高,并不代表着权力大。
事实上,杨宏礼已经差不多是朝廷的边缘性人物了。
找人跟着贾统,也无非就是想找机会,寻些获得功勋的门路罢了。
皇帝不让明面跟贾统他们那些人打交道,私底下怎么干,却没人去管。
为首的青衣人,语气带着几分威胁的说道:“不知阁下是什么来路?”
他倒是不大担心,对面那人是皇帝派来的。
“回去告诉杨宏礼,让他少琢磨点没用的事情!”
那人将一块牌子,丢在地上。
为首的青衣人看了一眼牌子,脸色很难看。
“泰记的人!”
他抿了抿嘴,偷偷往马车的方向打量了一眼,道:“我清河郡公府与泰记一向井水不犯河水,阁下此举,难道不怕我家老爷向上参奏?你泰记,已经不比当年了!”
青衣人的语气之中,有几分威胁的意味。
柳白走了之后,泰记的确变得不显山不露水了。
不光是因为有份量的人,差不多都跟柳白走了,还因为,泰记的主要力量,也已经迁徙到了南方。
留在长安的人手,连从前的一成都没有。
那人似笑非笑的说道:“翻过来瞧瞧!”
青衣人狐疑的看了他一眼,将令牌翻过来。
当即脸色大变!
他急忙躬身行礼。
“得罪了!”
说完,将令牌的泥土擦干净,干干净净的递给那人。
“我家老爷定当登门赔罪,还请大人恕罪!”
那人摆了摆手,道:“赔罪就不必了,老子可不想在长安耽搁太久!”
说完,他转身走向马车,很快便钻了进去。
青衣人约束着手下,任由马车消失。
他这才发现,刚才看见令牌背面的那一刻,冷汗已经湿透了全身。
“大哥,咱们还追不追?”
身后有人问道。
青衣人不知该如何回答。
他们这些人,与其说是高门大户家的仆役,倒不如说,是世家大族之中的供奉。
虽说还在奴籍,但只要他们想,随时都能成为良家子,甚至还能凭借家族的势力,混个官职!
严格的说,他们属于家臣!
“你们先回去告诉老爷,泰记的沈威回来了,家里以后不要再跟贾统产生任何瓜葛!”
身后几个人都吓了一跳!
对对长安城中,身份见不得光的人来说,‘沈威’这个名字,简直就跟噩梦一般!
“大哥,你呢?”
青衣人深吸了一口气。
“他不让老爷登门赔罪,是想拿咱们家当个靶子,震慑一下那些跟着贾统的人,不能让他这么做...”
说完,他脱下外衣,交给身后的人。
从地上捡起一根枯枝,而后没来由的‘噗通’一声跪在地上。
竟然就这么用膝盖,一点一点的往泰记总部所在的安业坊挪去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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