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这种情况之下,手底下的人是否忠诚,往往并不需要来培养,而是在于能不能拿捏到他们的把柄!
在路上,柳白收服了柳二,想必在泰记的调教之下,柳二已经足够忠诚了。
干黑活的人有了,那自然也需要干白活的。
这几个校尉,就是最好的人选。
有了这个,足够拿捏住他们性命的把柄,可以确保他们坚决的和柳白站在同一战线,而不会因为媚上,去抱刘洎的大腿。
刘洎不是傻子,很快就想通了其中的门道。
他脸色铁青的在原地站了良久,忽然一甩袖子,转身离开。
李敦儒知道自己刚才说错话了,顾不得跌了一屁股的土,更顾不得脸面,干脆就跪在门外,一声不吭地乞求留白原谅。
柳白不禁感叹,这世上还是聪明人多,尤其是在朝廷上厮混的官员,更是没有一个傻子。
幸亏他们看不上做买卖,否则柳家能混到今天的地位,还不知道要等到猴年马月。
黄校尉大大咧咧的朝柳白抱了抱拳。
“想必您还没有落脚的地方,寒舍不远,您不妨就住在那里,而且离这印钞局也近...”
说完,还冲柳白挤着挤眼睛,一副你懂我也懂的模样。
他何尝不知道其中的门道?
有时候,能被人当枪用也是一种幸福。
就怕那种银样蜡枪头的,连给人当枪的资格都没有。
今天过后,他的前途算是彻底断绝了,前途没有了,势必要从财路上找补。
印钞局是干什么的?
不就是造钱的吗?
前两天还听说死了好几位公主呢。
王守仁还在岳州大开杀戒,想必,接下来要做的就是平复影响了。
如果足够机灵,说不定还能在印钞局混个差事,就算不当官,也能给子孙后代谋个福荫。
柳白深深看了黄校尉一眼,并没有答应。
“柳某在这里住着还算舒服,况且...”
他指了指跪在门口的李敦儒。
黄校尉等人哈哈大笑。
就连那几个,手中丁点兵权没有的校尉,也不禁莞尔。
李敦儒胆小怕事的性子,在岳州已经传遍了。
如果这时候,柳白提出要离开,恐怕他真就会当场吓死。
“不管去不去,您总要给末将...”
说到这儿,黄校尉给了自己一个小嘴巴。
而后继续说道:“您总要给小的一个机会,不然的话传到长安城去,小的可就没法做人了,说不定牛爷还要怪罪小的!”
他几次三番提起牛进达,意思无非是想要表明亲近。
这世上谁都知道程咬金跟牛进达最铁。
将程咬金视为长辈的柳白,自然也要给牛进达几分面子。
柳白摇了摇头,将桌子上那架手弩丢在地上。
“具体是什么原因,柳某也不过问了,你自己去信给老国公解释,是生是死,就看你一张嘴了。”
黄校尉连忙将手弩捡起来。
“您给面子,小的自然要兜着,牛爷那边,小的自然会解释清楚,不过您放心,小的虽然有胆子偷鸡摸狗,但是绝对没有胆子,做伤害百姓的事情,黄三那小子虽说是个山贼,但平日里也有底线,小的可以用自己的头担保,他手上绝对没有血债!”
听到他这番话,柳白心中,倒是稍稍感到一些安慰。
“你说的是柳二?”
黄校尉一愣。
正要发问,眼珠子一转,猛地一点头。
“对对,您说的是世上哪来的黄三?刚才小人说得就是柳二!”
看他满面红光的样子,也不知道又逮住了什么机会。
其他的几位校尉也明白了,看向黄校尉的目光,不禁多了几分忌妒。
这厮不仅仅化险为夷,好像还遇到了可乘之机...
人和人的运气实在是天差地别。
这到底是算怎么回事?
柳白摆了摆手,说道:“走的时候,把门口的八牛弩都撤掉,看着就心烦,此外,明日正午安排个酒楼,把你们能联系上的水匪全都叫上,柳某没有诸葛亮七擒七纵的耐心,告诉他们这一次不来,下辈子都等不到机会。”
“小的遵命!”
“末将遵命!”
几个校尉抱拳离去。
临走之前,黄校尉站在李敦儒旁边,嬉笑了几声。
“刺史大人,小的就不客气了!”
等他们都走了之后,柳白让薛礼把李敦儒带进来。
“方才,李刺史也都看到了,具体该怎么做,想必不需要柳某再多言了吧?”
李敦儒苦着脸,他能不明白吗?
当下,他拱了拱手,也转身离去。
没过多久,刘洎带着几个仆役,大包小包的离开了刺史府。
连句狠话都没留。
并不是说,他被柳白彻底吓破了胆子,而是留狠话没有用。
是晴是雨,以后才能见分晓。
不管怎么说,先让皇帝知道这里的情况,才是最重要的。
那么以后,就是皇帝跟柳白掰手腕了。
接待完‘客人’,正打算去休息,这一路舟车劳顿,着实把他折腾的不轻。
结果,脑袋还没碰到枕头,又有人找上门来了。
柳白叹了一口气。
“唉...真他娘的不消停。”
不过等他知道来人的身份之后,心情又一下子喜悦了起来。
来的不是别人,正是比柳白只早到了不足六天的贾统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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