男人们干脆就开怀大笑。
有几个人,甚至拿着竹竿,使劲的往城门楼子上挑。
因为城门楼子的正中央挂着一颗头颅。
赫然正是岳州刺史,李敦儒!
这货在岳州城里,绝对是没有什么好名声的。
在老百姓眼中,当官的唯一需要做的事情,就是听老百姓的伸冤,为老百姓主持公道。
他们才不会理会,一个朝廷官员平日,究竟有多少繁杂的工作。
大部分人一直以为,所有的官员都是用来断案的。
没有案子的时候,官老爷们就坐在堂上唱曲喝茶,闲得不行。
从这个角度上看,岳州当地的老百姓深受李敦儒的荼害。
谁让他一上任,就把刺史府搬到军营里去了呢?
当官的不给老百姓做主,要他还干什么?
对于李敦儒的脑袋被挂在城门楼子上这件事,老百姓们大为畅快。
柳白眯缝着眼睛站在人群的最后方,仔细的观察着周围的动静。
不出意外的话,自己的敌人应该就站在其中。
他们得知李敦儒的死讯之后,应该就不会再为难李敦儒的家人了。
刘洎站在城门楼子上,一脸的铁青。
他倒不是有多在乎李敦儒的性命。
而是因为,他知道李敦儒是死在柳白手中!
擅自杀害朝廷命官,这是诛九族的罪孽!
柳白枉顾朝廷法度,这很大的力气,才没有下令,让自己手下的人将柳白当场格毙!
“还不快去把脑子摘下来?”
刘洎厉喝一声。
身后的随从,急忙找来一个大网抄子,将李敦儒的脑袋,‘捞’了上来。
看着这颗无比‘新鲜’的头颅,刘洎的脸色,由青转紫。
“该死的柳白!”
像他们这样的传统官员,一直将柳白视为眼中钉,肉中刺。
他们固执的认为,朝堂之上之所以死这么多人,完全是因为柳白在从中作祟。
今天他敢杀一个刺史,明天就敢把一届大都督干掉。
后天弄死个王爷,大后天,说不准连皇帝的性命都要被他拿下!
他就是个造反坯子!
“把人都轰走!”
刘洎一声令下,几十条汉子从城门楼子上冲下来,将百姓们驱散。
他们自然不认识柳白,在被许褚打晕了几个之后,纷纷将柳白围住。
刘洎的眉头,都快挑到天上去了。
万般无奈之下,他只能勒令手下们回来。
给他一万个胆子,他也不敢动柳白分毫。
现在人多他固然可以为难柳白一番,可那也只是一番而已。
爽一波之后,用不了多久自己就会倒血霉。
而且,是那种足以威胁到自己全家老小的血霉!
刘洎强忍着怒意,让人将柳白请了上来。
由于还在工期内,除了刘洎和柳白之外,剩下的一概不许上城墙。
柳白是第一次过来,自然也就是第一次登上城墙。
即便在他的这种外行看来,刘洎建造城池的本事,也着实有限。
同样的条件下,如果让柳家的施工队进驻,完全可以用不到一半的成本,达到两倍以上的效果。
他倒是没有别的感触,只是觉得有些可惜罢了。
这几道城墙是整个建造阶段,花销最大的。
可惜的是,用不了多久,就会被人踏平。
白花花的银子,只有不到一半,是国库支应过来的。
剩下的,全都是本地百姓的血汗钱。
有些官员,为了捞功劳,为了青史留名,能活活把别人折腾死。
自己的名声才是最重要的,老百姓的安危,从来就不在他们的考虑范围之内。
“参见安财王!”
刘洎唯一能够恶心柳白的方法,就是时常提起,这个被柳白无比厌烦的爵位封号。
柳白早就习惯了。
当初,他还在东洲岛的时候,已经被冯盎和魏征那两个老王八蛋,折磨了无数次。
区区一个封号而已,毛毛雨罢了。
“我说老刘,既然你明知道这座城迟早会被踏平,何必修的这么好呢?不是你自己的银子,就一点都不心疼?”
刘洎脸色大变!
这种话,是能在公共场合说出来的?
除了自己手下的人之外,剩下的不管谁听见,建造城池的任务,都别想再继续下去!
刘洎看向柳白的目光,多出了无穷的恨意。
他明白,柳白分明是在报复自己刚才的揶揄。
手段不如人家高明也就罢了。
连嘴都不如人家利索...
刘洎的眼皮,剧烈抽动了几下。
“王爷,还请进去一叙...”
他做了一个‘请’的姿势,率先带路,向城门楼子东北角的一个小房间走去。
李敦儒的脑袋被他提在手中,看起来格外渗人。
这个房间实在是太小了。
除了一张桌子一张木床之外,再也没有其他的东西。
这里应该是刘洎平常住的地方。
自从被柳白从刺史府中赶出去之后,他就一直居住在这里。
和柳白一起走进来,这个房间除了显得有些拥挤之外,倒也没别的不妥之处。
可许褚一进来就不一样了。
小房间立刻被塞得满满当当。
许褚不小心退了一步,竟然把门框给挤碎了...
刘洎,把那颗死不瞑目的脑袋,放在桌子上。
眼睛直勾勾的盯着柳白。
“不知王爷究竟想做些什么,可否给刘某透一个底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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