天清气朗,月明星稀。
又是一个好天气。
躺在草地上,双手枕在脑袋下边,看着天空之中,一闪一闪的星星,心情格外的愉快。
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,偷懒都变成了一件令人愉快的事情。
一个普普通通的人,赤手空拳打下偌大的家业,好像做了一场梦。
在多年之前,柳白从来都不认为,自己是一个考虑周全的人,形势所迫,他不得不考虑周全,因为有太多的人依靠他活着,也有太多的人,依靠他吃饭。
这个世界上,像王守仁他们那样的天纵奇才,实在是太罕见了,翻一翻史书总共才能找到几个?
柳白嘴里叼着草根,轻轻咀嚼着。
这草根里竟然有一丝甜味,柳白想要把这点点甜味,都砸吧干净之后再吐掉。
算起来,在二龟山上已经住了半个多月了。
他没有丝毫回到岳州城的打算。
陆敦信已经把军营里那座刺史府,换成了柳家的别院。
门匾用的,当然是柳白自己的字。
只不过,柳白已经厌烦在城市里居住了。
仔细想一想,除了在泾阳的老宅子之外,也就东洲岛上住的最舒服了。
柳白满脑子跑马的时候,两个老婆一人手里提着一个篮子,笑盈盈的走了过来。
这两个女人,对居住条件没有任何要求,她们只求跟在柳白身边就够了。
以前柳白出门的时候,很少带着她们,一是因为危险,二是因为不方便。
最近这两年,才能时时刻刻都跟在柳白身边。
“夫君,你看!”
柳蓉儿献宝一般的,把一个编织很精美的花帽子戴在头上,展示给柳白看。
柳白把花帽子摘下来,鼓捣了几下,直接盖在自己的脸上。
“晚上不回去了,就在这眯一觉。”
柳蓉儿没好气的把帽子抢回去,嘴里嘟嘟囔囔,怪柳白把她的帽子折坏了。
“这几天没看见王綝,话说那麻布大山上危险重重,应该不会出什么岔子吧?”
柳婉儿颇为担心王綝的安全。
她几乎把这几个小字辈,当成了自己的儿子。
这些年来,小字辈们也跟她最亲。
“那小子这些年的本事,也不是白学的,若是对付个乡巴佬,都力不能及,他以后也就别混了。”
柳白浑不在意的说道。
这世上,从来都没有无缘无故的成功,王綝拥有显赫的家世,雄厚的背景,以及无穷无尽的资本。
表面上看起来风光,实际上这些都只是外力罢了,他真正需要的,是一往无前的勇气,和坚定的决心。
看一看柴令武他们这批人走过的路就知道,哪一个不是费尽千难万险,数次经历生死危机,才能够拥有现在的地位?
这里边,最难得的就要数李承乾了,人家是堂堂的太子,都在西域杀成了血葫芦,差点被人活埋了。
同样的事情,王綝他们是没有机会去干的。
相比于高句丽之战,西域之战,以及当年剿灭罗艺的事件,岳州之事,只能算是小场面。
如果王綝没有通过他的考验,柳白是不可能将岳州交给他的。
“我只是担心,那孩子心性不定...”
柳婉儿咬着下唇,十分心疼。
柳白笑道:“当年承乾他们才多大?就连李祐和李愔,也是十三岁就独当一面了,王綝眼瞅着就十五了,没什么值得担心的。”
柳蓉儿在旁边帮腔,道:“是呢是呢,姐姐就会瞎担心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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