听到程咬金的解释,柳白浑身冒凉气。
他仿佛回到了那个,柳家还没有得势的时期。
看来,不进入官场,真不知道官场里的这些人,究竟有多狠...
还能杀谁?!
不是李治,就是那三个,接到李治书信的人!
他们纵有万般不是,也终究还没有造反的念头。
夺嫡罢了,哪个朝代没有?
当年李二干过的事情,他老子都没有追究,李二似乎是有些过于敏感了。
想一想,倒是也很正常。
有些人,越是觉得心中愧疚,反倒越会生出杀心。
这跟升米恩,斗米仇是一个道理。
债欠的多了,不知不觉间,就想要了债主的命。
李二自己亏欠皇族太多,他就不允许任何人,来破坏皇族的平静。
平心而论,李二这么说,是极其符合柳家利益的。
柳白从来都不是个善良的人,他同样不在乎,李治还有王孝杰这类人的死活。
可是,柳白总觉得,李二想要李治命的可能性,更大!
“能走就走,万万不能陷入长安城这个大泥潭之中,所有人都知道,连戴胄他们那群家伙都知道,长安城迟早会爆发一次大的危机,我们这些老帅,是想退都退不成,你们能走,必须赶紧走!”
程咬金给这件事,做了‘总结陈词’。
按照他的说法,柳白就算掌握着再大的权势,家里那些孩子,成长到再高的地步,也不可能是李二的对手。
此前,两者之间的关系很好。
事实就是如此,不管柳白做什么事情,都能让李二心服口服。
因为李二知道,柳白对这个皇位,没有丝毫兴趣。
让给他,他都不肯坐。
然而现在,局势变得复杂无比。
皇帝的心思,难以揣测。
鬼知道什么时候,皇帝就会掀起一场巨大的动乱?
目的,无非是为了杀鸡儆猴罢了。
哪怕这只鸡,名叫雉奴...
“程伯伯,无论退与不退,都非良策,反倒不如趁着太上皇掌权,奋力搏上一把,皇帝的权力太重,并不是好事!”
程咬金有些焦灼的说道:“你这孩子,为何如此不听劝?这番话,是你经过深思熟虑的吗?”
柳白笑道:“程伯伯竟然也会用成语了?”
他很清楚,程咬金从来都不是个粗人。
跟尉迟敬德那种,祖上风光,家道中落,结果沦为铁匠,不得不靠着力气吃饭的情况,有很大的不同。
程咬金的家世,一直很风光。
大业六年的时候,天下群雄并起,程咬金仅用了一天,就在乡间召集起了数百乡勇。
没点家底,瓦岗的翟让,能看得上他?
他的父亲程娄,可是前隋的济州大中正,和幽州大都督平起平坐!
所谓的粗犷,只是他伪装起来的表象罢了。
或许他这个人,真的鲁莽了一些,但文采和学问,是丝毫都不差的。
他才是天底下,最能装蒜的人...
程咬金气的鼻子都冒烟了。
“你这孩子...”
柳白摆了摆手,制止了程咬金。
“处默,进来!”
他早就看见,程处默趴在门缝外偷听了。
吱呀——
程处默推门走进来。
“爹,咱们家不能再继续藏拙下去了,时代变了,您该睁开眼睛,好好看一看这个世界!”
程咬金被他说的,咬口无言。
作为父亲,他并不知道,自己的大儿子,在蜀中究竟经历了些什么。
是什么,让自己那个只知道混吃等死的儿子,变成了一个沉默寡言的人?
虽说睿智了一些,但怎么看怎么别扭。
好像儿子被别人给调包了...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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