发现教室里边,王守仁和老王勣不知在说些什么。
院长依旧显得很激动,而王先生只是不断的劝慰他。
“进不进去?”李祐问道。
李愔想了一会儿,道:“还是再等等吧,最近院长的脾气不太好,我看见他都躲着走...”
又等了一小会儿,老王勣终于出来了。
他压根就没看见两个人,脚步走的飞快。
李愔和李祐这才敢进去。
他们没有问,刚才究竟发生了什么。
书院的老先生们,地位一个比一个高。
光是需要让皇帝以礼相待的,就有五六位之多!
有资格指责宰相鼻子骂的,简直就数不过来!
李祐他们就算是王爷,也不敢闲的没事给自己找麻烦。
王守仁听了他们两个人的疑惑,盯着两人看了许久,直把他们看得浑身发毛。
“这种问题,你们不该问我,无论是问陛下还是问太子,都十分恰当,却唯独不能问我!”
李祐歪着脑袋说道:“这是为何?”
王守仁把手里的书卷起来,在他们两个人的脑袋上一人敲了一下。
“国与国之间的事情,最不该问的,就是做学问的人,因为书读多了之后,对这个世界的看法,会产生极大的转变,相比之下,反倒不如其他人客观务实,你们两个人还在认识这个世界的阶段,万万不可被做学问的人误导!”
两个人满脸的莫名其妙。
这是什么原理?
书读的多,反倒成了罪过?
带着这种疑问,两人告别了王守仁。
打算壮着胆子,去书院的新校区那一排小楼,求教他们的亲爹。
...
新校区!
这一排毗邻上林苑的小楼,已经住满了来自各方的贵人。
不光是新兴老郡王李德良,就连李孝恭和李道宗他们,都求着书院的先生们,给他们让了一套。
总共也就十几间小楼罢了,光王爷就住了二十多个。
最近这几天,连房玄龄他们几个也死皮赖脸的住了进来。
李祐和李愔的到来,没有惊动任何人。
他们找到,最好说话的阴妃,表达了自己的诉求。
距离住宅区不到百步的花圃里,阴妃正带着长孙皇后身边的老嬷嬷,采摘大棚里新开的茉莉花。
这东西,一旦长成就要立刻摘下来。
不能晒,一晒全都烂了,因此需要用大火烘烤,再晾上几天,才能泡水喝。
小哥俩跟着阴妃一块儿采摘,阴妃带着一顶精致的斗笠,担心晒黑了,脸上还蒙着面纱。
“最近还是不要打扰你们父皇的好,柴令武回来后,陛下正为他的爵位苦恼,昨天晚上还大发雷霆呢好好的...”
小哥俩感觉自己的智慧有些不够用了。
柴令武明明打了一个大胜仗,嫉妒着他们发狂,不过就是一个爵位而已,反正柴令武也不在乎,随便封一个不就成了?
父皇为何要大发雷霆?
阴妃把两人手里的小筐子拿过来,倒在老嬷嬷手里的布袋中。
“你们呀,放着一群足智多谋的人不用,为何非要过来触你们父皇的霉头?”
李愔眨了眨眼睛,道:“娘,我们去求教王先生了,可是王先生不告诉我们!”
阴妃在李愔的脸颊上捏了一把,笑道:“王先生是经世大才,他所考虑的事情,当然跟你们不一样,如果把这件事掰开了揉碎了讲给你们听,反倒会对你们产生误导。”
李愔咧了咧嘴,道:“王先生也是这样说的...”
阴妃笑了笑,朝着远处一指。
“你们看那边,不就有一个很好的人选来解答吗?”
两人顺着阴妃的手指朝远处看去,只见刘仁轨正溜溜哒哒的往外边走,明显是才从李二的房间里出来。
这家伙也是书院的第一届毕业生,还是和李义府他们同期的学生领袖。
然而,他毕业的时候并没有直接进入朝廷,也没有参加科举考试,甚至连毕业证都没有拿到!
就在众人疑惑的时候,却发现,这个家伙不声不响地加入了泰记。
如今,已经泰记是之中,地位仅次于黄巢的二掌柜!
如果单从官职上来看,恐怕他已经足以比肩四品大员了!
两人赶紧把小筐子放下,颠颠的跑过去,把刘仁轨拦下。
“原来是两位王爷!”
刘仁轨笑眯眯的冲两人拱了拱手。
两人急忙拱手还礼。
从身份上讲,身为皇族亲王的他们自然要远高于刘仁轨。
可是从关系上看,刘仁轨却是他们的学长。
两人把心中的疑惑,讲给刘仁轨听。
也说了,王守仁不愿意给他们解答问题的事情。
刘仁轨听完之后,哈哈大笑几声。
“王先生对于学问的要求越来越苛刻了!”
他把两人待到距离稍远的小凉亭之中。
“那封来自大食的求救信你们看到了吗?”
两人点点头。
“既然如此,那你们就说一说,你们心里如何看待吐谷浑处置方法吧!”
两人对视一眼,李祐深吸一口气,说道:“我们比较支持第二个方案,如果将那块地方当成大唐的羁縻州,不光省事,还可以收取重税,一举两得!”
刘仁轨点了点头,道:“这的确是一个好办法,不过你们有没有想过,我大唐拥有不下八个羁縻州,每年需要派驻的军队,就有多少人?要知道,羁縻州的混乱程度,可不是中原地能比的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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