李延寿面无表情的说道:“不管如何,为了心中的道理,我宁愿承受一切代价!”
韩同愕然变色,他猛的站起来,指着李延寿的鼻子。
“你算什么东西?!”
此言一出,韩氏脸色大变!
转而拉住父亲的胳膊,用目光苦苦哀求。
韩同终究心疼女儿多一些,气哼哼的坐下来。
他揉了一下有些发胀的太阳穴,道:“李元礼固然可以活下来,但是他苏州刺史的位置,迟早要留给别人,你可以为了心中的道理,回长安城去给他喊冤,老夫不加阻拦!”
李延寿脸色复杂,再次朝着他拱了拱手。
“停车!”
马车缓缓停下来,李延寿说道:“岳丈大人,小婿认准的事情,从来都不会改变!还请岳丈大人见谅!”
说完,他下了马车。
这里刚好是苏州城外。
步行到御史府,用不了多长时间。
马车重新上路,摇摇晃晃的,朝着苏州城的馆驿行去。
韩氏手里的帕子,都快被揉烂了。
韩同看到她的样子,不由得微微一笑,伸出手指头,刮了刮她的鼻子。
“就知道担心你丈夫,不知道关心你老爹?”
韩氏还是低着头不说话。
韩同苦笑一声,道:“为父不在乎李元礼是否活着,他的存在本来就是个笑话而已,可是,苏州刺史的位置,坚决不能让给别人,为父本来的意思是,让延寿当一阵子苏州刺史过渡一下,两年之后回归朝堂,进入四品是板上钉钉的,可惜他不愿意呀...”
韩氏有些愕然的说道:“父亲逼迫李元礼,是为了延寿?”
“这并不是为父的主意,而是我们几人一同商议的结果,朝中局势有变,除了赵普和王弘直不动如山,剩下的人,都在谋求外放的机会,苏州作为铁路的终点,毕竟是人人争抢的对象,可是,这臭小子却弃之如履!”
说着说着,韩同又开始生气了。
韩氏拉着父亲的胳膊,使劲摇晃。
“爹,您马上就要回长安去担任工部尚书了,连李大亮都给您让路,为何不能让延寿提前回去?”
韩同没好气的说道:“你爹当这个工部尚书,本来就是赶鸭子上架,再去求陛下?非得把脑袋都求没了不可!”
他又有些泄气的说道:“好好的苏州刺史不当,非要当什么监察御史,也不知这小子脑子里,进了多少水!”
说到这儿,他再次叹息一声。
“走一步看一步吧,既然他不愿意当,这个位置自然要挂在柴令武身上。”
苏州城,三仙居客栈!
柴令武喝得醉醺醺的,躺在宽敞的卧榻上,一条胳膊耷拉在外边,呼噜打得震天响。
他的身上,除了酒味之外,还有一种甜腻腻的脂粉味。
没错,这是一家青楼...
从柳家长大的人,从小就知道洁身自好。
倒不是多看重自己的‘贞洁’,而是他们从小接受过系统的教育,尤其是医学。
说白了,就是怕得病...
柴令武当然也很洁身自好,除了这身脂粉味之外,什么都没有得到,也什么都没有失去...
两个姑娘,一左一右站在卧榻旁边,互相看看,脸上满是莫名其妙的表情。
她们实在是想不通,这个看起来身份不凡的家伙,来到青楼究竟是为了做什么?
难不成,真就只是为了让姑娘们陪酒。
江南的风月城所极其繁盛,尤其是苏州城里,连长安城大名鼎鼎的平康坊,都比不上其万一!
文人墨客们,早已经把喝花酒玩出花活儿来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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