回到军营里,柴令武被一大群莺莺燕燕的女人,围在正中间。
这个捏胳膊,那个揉腿,左边的喂一个葡萄吃,右边的喂一口酒,好生自在。
柴令武感觉,自己到了天上人间一般!
空气之中都弥漫着香甜的气息!
浑然不觉,自己是个驸马爷,干这种事情,是要砍脑袋的...
在他的帐篷门口,围了一大群军中的中高级军官,如今,柴令武已经不归属在十二卫的麾下了,而属于西域都护府。
由于大都护回长安去述职了,更没人管得了他,就剩下一个卸任西域大都护的乔师望,留在军营里,却只有他讨好柴令武的份儿,从来不敢冲柴令武使脸子。
乔师望的儿子乔侃也在军中,这个家伙,在江南印钞局干了将近两年的时间,显然是被柳白给震慑到了。
生怕柳白拿他做娃样子,杀鸡给猴看,灰溜溜的跑到长安,求皇帝,给他安排一个闲差。
于是,跑到西域来,当一个普普通通的军需官。
父子二人正躲在帐篷里下棋,听到亲兵来报,说柴大将军带回来一大群女子,父子两人不禁摇头苦笑。
“爹,您看看人家过的是什么日子?再看看咱们!人比人真是气死人!陛下也是偏心的很,明明都是同样关系的亲戚,为何柴家过得如此潇洒?“
乔师望瞪了儿子一眼,说道:“若是为父小心一些,能护住你周全,也算是得天之幸,可惜当年没把你送到柳家去,否则的话,你也能从他们这些兄弟中分一杯羹!”
父子二人又同时叹了一口气,继续下棋。
走了还没两步,又有亲兵来报。
“老爷!少爷!柴大将军请您二位去饮宴!”
父子二人对视一眼,都觉得有些莫名其妙。
柴令武就算深受皇家的宠幸,可是在军中饮宴,还叫了这么多女人,也太过分了!
他就不怕掉了脑袋?
要知道,西域都护府的军令,要远比长安严苛得多!
长安北大营奉行的十八斩条例,到这里成了二十八斩!
就是生怕这些大头兵,哪里做的不对,引起西域哗变。
到那时候,乐子可就大了!
“走,咱们先去看一看,若是发现有什么不合适的地方,就赶紧跑!”
父子两人匆匆向着柴令武的帐篷走去,还没到门口,就闻到一阵刺鼻的香风,差点熏了父子二人一个跟头!
他们这才发现,柴令武的帐篷比之前,大了十倍不止!
原来,他把周围的帐篷全都连起来了,当做一个人的‘寝宫’!
乔氏望眼中闪过一抹无奈之色,而乔侃的眼里,全都是羡慕。
光看岁数,他比柴令武还要大上两岁,看身份,两人一模一样,可是待遇上的差别,简直是一个在天上,一个在泥里头!
两人进门,就看到被一大群女人包围之中的柴令武。
“姨夫!表哥!快过来饮酒!高昌国特产虽然味道不怎么样,但胜在不用亲自动手...”
说完,柴练武努了努嘴。
旁边有一个漂亮的女人,把酒壶给他递到嘴边,美美的喝了一口。
乔师望来到近前,轻轻咳嗽了几声。
能当上妃子的女人,眼力见自然不是一般女子能比的,周围的女人立刻让开道路。
乔师望皱着眉头,说道:“令武如你如此做派,若是传到长安城,恐怕监国太子也不得不硬下心肠,处罚于你,何况现在正是你请功的关键时刻,若是出了岔子,你爹会懊恼到何种地步?”
柴令武哈哈一笑,说道:“姨夫,你实在是太多虑了!承乾那是咱铁哥们,他怎么可能给咱使绊子?再者说,御史台那群言官,没了魏征,就是没盖的王八,怕他们作甚?”
乔师望无奈的摇了摇头,见劝不动柴令武只好作罢。
他从旁边取了个杯子,倒了杯酒,一饮而尽后,擦了擦嘴说道:“老夫明日就要回长安述职了,你小心军中司马记上一笔,田文镜那厮,可不是什么好鸟!”
柴令武拿起酒壶轻轻晃了晃,将里边的酒一饮而尽,任由酒水撒了一胸膛。
“田文镜那条老狗,一会我就派人去臭揍他一顿!姨夫您大可放心,还有大表哥...”
说着,他冲乔侃招了招手,乔侃小碎步走过来,小心翼翼的看了一眼父亲的脸色,这才说道:“令武,你还是少饮些酒吧,这毕竟是在军中,规矩大,若是想寻欢作乐,咱们赶路去龟兹城玩耍一通如何?”
柴令武极其不以为然。
“你们的胆子也太小了,若是不敢饮酒,那就请回吧!”
乔师望气得脸色铁青,乔侃的脸色也有些不好看,父子二人转身离去。
等他们离开帐篷,柴令武立刻坐直了身子,脸色也变得出奇的严肃。
一个女子抚摸着他的肩膀,要喂给他一颗新鲜的小葡萄,柴令武却冷着脸,一把将她推开。
“全都给老子滚出去!”
女子们吓得花容失色,纷纷走出帐篷。
没过多久,帐篷里只剩下柴令武一个人。
他喃喃的说道:“在填上这一把火,想必也够了!”
“公爵?就算成了王爷有什么好的?哪怕是以罪臣的身份前往江南,我这辈子也知足了!”
他挠了挠靑虚虚的下巴,重新躺下来,闭上眼睛,很快就睡着了。
自从得知,柳白他们将要离开长安城,说不定再也不回来的时候,他片刻安稳觉都没有睡过。
直到现在他才终于安下心来。
一连点了三把火,他可以确定,这个公爵无论如何也当不成了。
最好能给他治一个大不敬之罪,流放到蜀中亦或是岭南,那才合了他的心意。
柴令武睡着没多久,军中司马田文镜,施施然走进来。
看到熟睡之中的柴令武,田文镜微微一笑。
他虽然只是个区区的正五品军中司马,但资历甚老。
当年李家起兵造反之际,他就已经跟在柴绍身边!
也算是,看着柴令武长大的长辈了。
“这个孩子,终于能安稳的睡上一觉了...”
田文镜幽幽的说着,把披风摘下来,给柴令武盖在身上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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