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转过脸,看着程白泽:“你说,我的劫是不是就是指这个,天灾,人祸,我这就是人祸了对吗。”
程白泽挠挠头:“我怎么就跟你说不明白了呢,就算你今天是被人害的,但是归根结底,人家为什么害你,总不会是因为我吧,或者就是单纯的看你不爽,不能吧,我用后脚跟想,都知道是因为卓景,一身邪骨之人,因为胎投的太好,所以会是非不断的,我这么跟你说吧,咱就不想他是不是邪骨头,咱想想卓景的家世背景,不用合计,那小姑娘都乌央乌央的吧,你就别跟着凑热闹了,吃点亏就赶紧回头行吗?!”
我深吸了一口气,看着程白泽:“那你告诉我,心意是可以控制住的吗,就因为别人也喜欢他,我就不能喜欢了?他也喜欢我的啊,我们是互相喜欢的,跟旁人无关你知道吗,喜欢一个人就是要付出的,就因为我怕伤害我就不能喜欢他了?我不明白你的意思,喜欢一个人不是去买个东西,我可买可不买的时候我就不买了,我是控制不住!你知道吗,我就是想跟他在一起,我满脑子都是他!”
程白泽没有应声,直接启动了车子,开上路了才张了张嘴:“行了,我算是彻底明白什么叫当局者迷,旁观者清这句话了。”
我垂下眼:“但我还是谢谢你,我没想到你会突然出现……”
“别谢谢了,谢有什么用啊,我这一万句谢谢也不顶人家一个笑脸,我算是看明白了,你啊,死心眼子。”
我没应声,心里只想着,怎么把晒天针给卓景,他会跟我说什么,而我,又该怎么跟他解释。
“准备好了吗。”
我盘腿坐在程白泽工作室的暗间里,点了一下头。
他看着我,在一个铜盆里洗了洗手,擦干后又递过一个新毛巾给我:“咬着。”
我摇头:“不用。”
这一天发生了这么多事儿该疼的地方都疼了,哪里还会怕疼了。
程白泽也没有坚持,把毛巾放到一边:“这能忍住?”
我嗯了一声,“开始吧。”
“把胳膊伸直,五指张开,手掌向上,记住,不管多疼,都不能说停下来,不然,针就会停在原地不动,那样就得再从头开始,你会再疼一次的,一定咬牙挺住,我会尽量加快速度的。”
我点了点头,伸直着胳膊看着他,从在许琳琳的那个休息室开始,胳膊上的红线就特别的明显,之前只是从朱砂的位置延伸到小臂,现在整个胳膊都是一条红线,而且很粗,感觉很像肉皮下面钻了一条长长的蚯蚓。
程白泽先是背对着我上香,待香上的烟袅袅升起,他叹了一口气,我看过去,烟很黑,我明白是针不好取了,时候还没到呢,取出来肯定是费些力气。
回头看了我一眼:“先等等,我再试一次。”
我没应声,点点头看着程白泽继续点香,随即闭着眼睛默念着什么,‘卡崩’一声,我吓了一跳,香居然折了。
程白泽的眉头紧紧的蹙在了一起,额头上也出了一层细密的汗,回头看了看我:“还要取吗。”
我仍旧点头:“不去的话卓景在外面会有危险的。”
程白泽满眼的无语,跪下身后直接取来一个白色瓷碗,在一个铜盆里盛了半碗清水,之后用手指点蘸朱砂画了个送请符,用火点燃后待烧尽再用碗接住,随后,他直接把符水喝下,碗在地上一摔,啪嚓一声,碎裂的瓷片四散开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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