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边听着云珩的分析,下面听讲的青年医生们也都轻声交流着。
这个病案,无论怎么说都算是复杂的病案了,可被云珩这么掰开了,揉碎了,这么一番分析,大家却又觉的很简单。
“注意到了没有。”
庞志波轻声对罗亚辉说道:“除了前面第一个病案,后面两个病案的风格都和西亚医院这边这些医生的诊病风格很相似。”
“嗯。”
罗亚辉点着头:“第二个病案虽然是误诊,可有人能从之前的治疗中发现变证,就很不简单,说明心细如发,风格确实相似。”
“特别是这个癫痫,依我看,西亚医院这边的青年医生能拿下来的人不多,也就岳少江、云珩还有晋世杰三个人,这个病案,无论是从什么角度讲,都像是云珩亲自治疗的病案。”
庞志波分析道。
“嗯。”
罗亚辉点了点头:“我之前一直怀疑,西亚医院这边的一群人都是一个人带出来的,之前我还以为是季老或者屈老,现在看来,应该是云珩了。”
“肯定是云珩。”
庞志波道:“季老和屈老的病案我也了解过,和云珩还有西亚医院这边的风格还是有差别的,从云珩这一课来看,西亚医院这边的青年医生应该都是跟着云珩学的。”
“之前咱们不是打听到,西亚医院这边最初只有云珩一个人吗,其他人都是陆陆续续来的,这就很能说明问题了。”
罗亚辉点头。
“罗医生,我打算在这边留一阵子。”
庞志波轻声对罗亚辉说:“听云珩这一堂课,我都觉的收获很大,要是能在这边多留一阵子,我想我肯定也会有很大进步的,这边的环境太纯粹的。”
“我也有这个想法。”
罗亚辉说着还看了一眼他们朱主任,轻声道:“今天回去我就打算给朱主任提一下。”
就在庞志波和罗亚辉两个人交流的同时,其他人也在交流。
“我去,咱们医院的老师要是能像这边这样搞一个培训班,那就好了。”
“我们医院倒是也有培训,可讲课的老师水平就......”
有人摇着头:“我是有点舍不得走了,要是能留在这边隔三差五的听个课,那就太好了。”
“《素问·微四失论》里面有说,诊病不问其始,忧患饮食之失节,起居之过度,或伤于毒,不先言此,卒持寸口,何病能中?”
云珩最后总结道:“中医四诊,四诊和参,缺一不可,在临证的时候一定要灵活运用,不要嫌麻烦。”
“《难经·六十一难》里面有云:‘经言望而知之谓之神,闻而知之谓之圣,问而知之谓之工,切脉而知之谓之巧。”
云珩的声音拔高了不少:“希望咱们所有人都能当一位神圣工巧的中医。”
说着云珩看了看时间:“大家可以休息半个小时,半个小时之后再讲。”
“云珩太厉害了。”
“是呀,引经据典,张口就来,这是看了多少书呀。”
走出示教室,一群青年医生还在轻声交谈着,这一堂课真的是让考察组的青年医生们受益匪浅。
病案云珩分析的很是透彻也就不说了,在讲课的时候,云珩各种例子,各种引经据典,真的是让不少人都佩服的不行。
什么《难经》、《素问》。
在场的都是医学生,看过的书籍绝对不少了,可要说像云珩一样,随便就把一些东西拉出来,就很少有人做到了。
讲课的时候大家注意到了,病案什么的云珩是早就准备好的,PPT,幻灯片这些,可其他的都是现场发挥的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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