沿着浑浊的西江一直出到省城,却感觉到一股肃穆的气氛。
一队官兵直接在接官亭守着,看到是岭南将军府的船来了,一齐迎了过来。
陈璋和姜丰对视一眼,脸色都是一沉,外面的局势紧张了。
粤西一带被洪水围困,消息有些滞后,但是广府这里却是消息灵通之地。
他们被官兵带着直接进了岭南将军府。
岭南将军徐康是个魁梧的壮汉,见到陈璋和姜丰,没有废话,直接说道:“晋西王勾结外戚张家作乱,指控王家和衡川王一系阴谋暗杀先帝、伪造先帝遗诏。”
姜丰心中一紧,连忙问道:“如今局势如何?”
陛下既然早有准备,又如何能让逆贼得逞?
徐康看了姜丰一眼,沉声道:“陛下调派京营镇压,这些跳梁小丑自然成不了大器,没多久就被赶出了京城。这些人兵败之后四处溃逃,却让他们逃了不少人。你们要进京,路上恐怕有些艰难,我要派兵护送你们。”
姜丰舒了一口气,诚恳地说道:“多谢将军!”
一开始看徐康那神色,还以为局势已经不可控了呢……
陈璋站在一边没有说话。
在岭南将军府派兵的护送下,姜丰等人重新上路。
南方还算平稳,一路向北,却明显地感到萧条起来。路上的行商几乎不可见了,百姓的神色也有些惶恐,和他们南下时差天共地。
“晋西王和潞王余党勾结上了,前面进京的路堵了。”陈璋脸色有些难看地说。
“那我们先停下来。”姜丰皱眉道,“如今我担心的却是,时间拖得越长,对陛下不利的流言就越多。”
本来先帝英年早逝,在当时就很多人心下嘀咕,虽然更多的人怀疑的是潞王的死士,但也不是没人怀疑过衡川王一系。
只是先帝遗诏一出,新衡川王奉诏成为嗣皇帝,名正言顺的登基,他又是先帝血缘最近的堂弟,可谓舍他其谁。关于他的怀疑,自然不敢想也不敢提了。
姜丰和皇帝是故交,但同样也是先帝旧臣。此时和陈璋面面相觑,都不知道该说什么好。
他们这里不敢说、不敢想,只能在驿馆里等着前方的战报。
然而树欲静而风不止,驿馆里一个烧火的仆从却鬼鬼祟祟地找到了姜丰,轻声说道:“姜大人,仇良公公有一封信给您。”
仇良?先帝身边的首领太监,不是自请守皇陵去了吗?
难道他也有份?
不过……仇良原先可是东缉事厂的提督太监,就连陈璋都是他的手下……
想到这里,姜丰看了看那个一脸憨厚的仆从,接过了那封信。
信用火漆封着,他没有拆开,而是转身去找了陈璋。
陈璋在房间里,听到姜丰的敲门声,连忙把手中的信塞进了怀里。
姜丰走进了房间,却是直接拿出一封信来:“据说是仇公公给我的信。”
说完,悄悄地打量陈璋的神色。
只见陈璋苦笑了一下,说道:“我也收到了。”
这可……怎么办呢!真糟心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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