姜家收拾东西,准备启程回大湾。
县衙那里来问,清崖宫的几百个道士要怎么处理?他的县衙地方小,没那么多牢房关押犯人,就这几天,这些人已经吃掉了不少牢饭,时间长了恐怕连牢饭也供应不起。
杨安也来报:“审问的结果,清崖宫只有少数高层参与此事,其余大多数道士都不知道。不过他们平日里也没少传教、收受供奉的事。”
姜丰冷笑:“所以都不是好东西了?这事好办,就是公事公办。打掉这么大的邪教团伙,对县令来说也是一桩大功劳,让他上奏给自己表功。清崖宫这些人,你安排人把他们押回大湾,我还要用他们来钓鱼。”
杨安领命。
而此时,在一个偏僻的村子里,张真音和张和光坐在一张简陋的木桌旁,桌上只有一盏昏黄的油灯,夜色之中,脸色更加阴沉。
“我们这回画蛇添足,白白得罪了姜丰,把事情搞砸了。”张和光懊恼地说,“都怪黄岩观的那个小道士出卖了我们。”
如果熊楚楚还在他们手中,他们稳操胜券,不至于如此被动。
“做大事者,往往都是毁于细节。”张真音阴沉地说,“但我们不能对黄岩观做什么,因为清崖宫被毁,我们的名声也受牵连,再动手会失了人心。”
道士也是有人心,有是非观的,不是一块令牌就无往不利的。
张和光说:“如今想让姜丰放人就更不可能呢?恐怕他还会找师父告状。我们得先让人回去报信。”
“报信肯定要报,谈却未必不能谈。我要亲自去见姜丰。”张真音凝声说道。
张和光吓了一跳:“师兄?万一你也被他扣住了呢?”
张真音笑道:“他对天师道不像对弥勒教那样狠厉,不是因为他顾念我们天师道的旧情,而是忌惮我们的实力。我们是名门正道,在道录司名册上的,朝中王公大臣多有我们的信徒。他必须掂量掂量,硬安上‘假天师道’的名头才敢动手。还要小心翼翼地给师父去信,试探师父的态度。”
“你别看他话说得狠,拆三清观?他不敢。再说他不一定敢把我们流放到扶桑、虾夷,陈璋在那里呢,他摸不清我们和陈家的关系有多深。”
听了张真音的话,张和光抚着胸口说:“还是师兄明白,我差点被他吓住了,觉得自己闯了大祸。”
张真音笑道:“姜丰有一句话说得好‘没有永远的敌人,也没有永远的朋友’,我们不过是请他妻子来做客而已,又没有苛待。我想,还是有和谈的可能的。”
他们的计划就是一个做红脸一个做黑脸,张真音一直不露面,事后可以说完全不知道这个事。
现在,到他出面的时候了。
第二日,姜丰让人去问那守静愿意不愿意跟他走,还没等到回话,一个不速之客先到了。
“指明要见我?”姜丰听了护卫的回禀,笑道,“那我就去见一见他。”
熊楚楚道:“注意安全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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