时染消息才发完,阿姨突然惊奇开口:“蒋小姐来了。”
她回头,蒋颜正好提着一兜东西进来。
“吃过晚饭了吗?”
闻言,时染摇了下头,因为她的到来,心底那点沉闷被打破,呼吸都顺了许多。
蒋颜笑:“那正好,一起吃,我发现你最近精气神差的很,要不要一起出去玩几天?”
“你不能老这么闷着,”她放下手里的东西,“我和你讲啊,心情不好,才要多出去转转,多看看这大好河山,内心开阔,你就会觉得,去他的狗男人!”
她话音落,时染轻笑:“主要是没什么特别想去的,就待在家里,看看书追追剧。”
“身动才能生阳气,你再闷在家里,都要捂出来霉味了。”
“你今天来,是想好要去哪里了吗?”
蒋颜笑:“先等等,你先看看这些,我今天来,有三件事。”
时染挑眉,似在说着,你事情还挺多。
“这第一件呢,就是给咱们初一买了一堆小帽子和小饰品,你挑挑,有没有喜欢的,给她带上。”
接过盒子,时染挑了挑,都很可爱。
她买了很多,十来个小帽子,都要挑花眼了,时染最后选了个青蛙帽子。
“先带这个吧,一天换一个,”时染说完,又问,“第二件事呢?”
蒋颜顿了下,神情正经起来:“你知道陆小叔在彻查陆氏的事情吗?”
时染挑东西的手指顿了下,旋即又恢复正常:“不知道。”
她补了一句:“我们最近没见过。”
这些事,她确实不知道。
虽然看她一副不太感兴趣的样子,但蒋颜还是继续道:“陆氏断了和刘氏的所有合作,其他家听到风声后,不少也跟着终止合约,第二天,刘家老头就找上了陆小叔。”
时染捻了捻手指,是明时活动上,刘成欺负自己这事,惹陆远舟生气了吧?
他们就算要离婚,自己也还是陆家人,刘成在众人面前对自己污言秽语,是没把陆家放在眼里。
陆远舟出手教训他很正常,但是现在刘老爷子都亲自去了,自己也没听到什么风声,是不是说明,最后也没闹起来?
她心思百转,也说不出是什么心情。
蒋颜笑了声:“据说当时刘老头离开的时候,脸色难看得紧,第二天陆小叔又以个人名义,实名举报了刘氏各种贪污受贿,从商从政,每条渠道,全部证据清清楚楚,一直到今天,刘氏被查封,所有资产冻结,这会人都在局子里呢。”
看时染神情意外,蒋颜挑眉笑:“再和你说个,更让你意外的事情。”
“什么?”她很配合发问。
“陆小叔不仅搞死了刘氏,还下令彻查了陆氏。”
时染是真的意外:“彻查陆氏?为什么?”
“这个我不太清楚,”蒋颜摸摸下巴,“据说是,有人往外传了什么。”
她想了想,猜测:“这么兴师动众,我在想是泄露了什么商业机密吗?”
时染摇头,这些事,她是真不知道。
但是,知道或者不知道,又能如何?
不听不问不闻,关于陆远舟,最好什么都不知道,这样便不会被牵动起情绪。
她看了眼手机,消息发出去已经半个小时,陆远舟还没回。
不知道是不愿回,还是在忙没看到。
蒋颜看出她情绪又低了下来,心里叹了口气。
她话已经说到这份上,时染肯定知道,陆远舟做这些是为了什么。
但是时染不想再回头,她就没必要,再说些什么。
蒋颜笑着换了话题:“我第三件事呢,就是咱们出去逛逛,这不是马上入秋了,普陀山最近每周五,专门为香客开了祈福诵经盛会,据说还挺热闹的,要不要去看看?”
“普陀山啊?”
“对啊,”蒋颜点头,“星乔他们是不是也闲着?喊上一起,人多热闹,你逛了之后,要是心情好了,咱们再去别的地方看看,国内或者国外都行。”
时染摸了摸肚子,有些犹豫。
她最近精气神不好,不单是被感情的事情影响,而是确实身体有些不舒服。
想了想,要不还是拒绝吧。
“我最近确实没什么力气,估计爬一会,就要歇很久,会很影响大家的兴致,你和星乔他们去玩吧,我就不去了。”
蒋颜捏了捏她的脸:“你想什么呢,咱们是去玩,又不是搞什么登山大会,下周五去吧,不求什么姻缘,就求个平安。”
时染又摸了下肚子,求个平安吗?
“也行,那……”
她话还没说完,蒋颜奇怪:“你总摸肚子做什么?你胀气还没好?”
“嘿嘿,我来给你揉揉。”
时染赶紧坐正身子,笑着抓住她的手:“别想挠我。”
她倒不是故意想瞒着蒋颜,而是还没下定决心,要不要这个孩子。
这个孩子,来的有些不是时候。
一出生,就没有完整的家庭,母亲的责任太沉重,她未必能做得好。
时染垂着眸子,怕蒋颜看出来她的忧虑。
好在蒋颜也心大,天马行空地聊着,没注意到她片刻的异常。
吃过晚饭,蒋颜留下又玩了一会,才回去。
她出门,在拐角处看到陆远舟的车停在路边。
蒋颜看了一眼,也没停留,径直离开。
陆远舟坐在车里,看着聊天里时染的消息发呆。
等了一会,他放下手机,开车离开。
走到一半,又猛地掉头,折返回来。
松云居内,客厅的灯已经关上,但时染房间的灯还亮着。
他发了消息。
【染染,我想和你聊聊。】
时染刚洗完澡出来,正好看到消息。
她指尖动了下,最后也没回。
不知道回什么,不知道还有什么要聊的。
为什么是到现在才想要聊?
心底偏执的念头,又开始如藤蔓般生长,将心脏缠了一圈又一圈。
她胸口发闷,在房间来回踱步,却越走心口越闷。
手机叮咚,又响了一声。
【染染,我在松云居外。】
他不是进不来,只是不想强迫她。
此前他的多疑,他的决绝离开,已是错到极致,他不能一错再错。
这些天,他虽然很忙,但每天都会来松云居这边,可时染不出门,甚至连院子都不怎么待。
他一眼也没看到人,心底思念如同杂草,无序生长,填满胸腔,每一口呼吸都堵得难受。
时染走到窗边,看到院子外停着的车,陆远舟站在车旁,抬头看着这边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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