日年,还是母后带儿臣妾……”
“拿回去!”张氏一听这个就来气,打断道,“别什么破烂都往本宫这儿送,本宫这儿不是收破烂的。”
顿了顿,“糕点可以留下,本宫的花花爱吃。”
孙氏脸色一僵,饶是她再如何能隐忍,也不禁气得发抖。
花花是一条宠物狗。
她说舍不得吃的东西,张氏竟说让狗吃,这不是赤裸裸的骂她不如狗吗?
这也太欺负人了吧?
“儿臣妾告退。”孙氏怕再待下去,她非气死不可。
她留下糕点,提着首饰盒起身,又是盈盈一礼,退了两步,像是想起什么,回头问道:
“母后,镇儿不在您这儿吗?”
“问这干嘛?”
孙氏有些破防,语气稍显生硬:“儿臣妾是镇儿的母亲,想见见他在情理之中吧?”
“慈母多败儿。”张氏不咸不淡道,“你要为了他好,就不要打扰他。”
孙氏低下头双腮鼓起,肩膀轻微耸动,好一会儿,她抬头扬声道:“镇儿,镇儿……”
“别叫了,他不在本宫这儿,他应该在给他父皇守灵呢。”张氏鄙夷的嘀咕道:“脸皮真够厚的。”
她声音不大,却恰好能让孙处听见。
不待孙氏发作,张氏突然怒喝:“你不老老实实的在灵堂守灵,瞎跑什么?”
孙氏还未升起的怒气顿时烟消云散,忙解释道:“儿臣妾就是放心不下母后,特来看看您,儿臣妾这就回去守灵。”
说着,忙不迭地出了坤宁宫。
她有手段,却从骨子里怕这位婆婆,因为张氏既是她婆婆,也算是她的老师。
徒弟对上师父,胜算几乎为零。
……
乾清宫。
小朱祁镇两眼发昏,生理折磨远大于心理伤痛。
毕竟还是孩子,伤心,却不刻骨铭心。
“太子!”
“啊?”小家伙儿从昏昏欲睡中醒过神儿,“老师,你不困啊?”
于谦无言,也不知是该苛责他不懂事,还是该劝慰他不要难过,好一会儿,才说道:“先帝看着你呢,要好好表现。”
小家伙儿身子一震,不禁想到父皇临终前的话:父皇不会离开,会在天上看着你。
他难过,却又不那么难过,不知怎地,憋闷的心情突然开朗起来。
这时,孙皇后款款走来,看到于谦也在,蹙眉道:“于谦,这里不需要你,有我们母子就够了。”
“先帝让臣守在太子身边。”于谦说,“太子年幼,容易被小人影响。”
“有本宫在,你大可放心。”孙氏不悦道,“你是外臣,岂有夜宿宫中之理?”
先帝让防的就是娘娘你……于谦拱手道:“先帝的旨意,恕难从命。”
皇后为皇帝守灵天经地义,也是必须的,于谦不好说什么,但也不离开。
朱瞻基确实说过这话。
孙氏刚在婆婆那儿受了一肚子气,如今又被一个外臣阴阳,她哪里受得了,沉着脸道:
“于谦,你莫以为一句先帝遗旨就能打发本官了。”孙皇后哼道,“要么你就拿出遗诏,要么你立即走人。”
于谦皱眉,皇宫都落锁了,他能去哪儿?
可他是臣,孙氏是皇后,且很快就会成为太后,还真不好硬顶。
且他确实没有这项遗诏,不由默在那儿。
这时,小朱祁镇解围道,“母后,父皇说过这话,儿臣可作证。”
于谦:太子品德高尚!
孙氏:这是我生的吗?
儿子都这样说了,她再胡搅蛮缠就有失皇后风范了。
但于谦毕竟是男人,这样总归有些不妥,于是她又叫了几个太监,宫女一起守灵。
午夜。
小家伙儿实在熬不住,歪在蒲团上睡着了。
孙氏心疼儿子,让人带来被褥直接让儿子打起了地铺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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