只是，这种感觉，像是后世那种借腹生子的交易。
李枫本想拒绝，但看看阿鹿丹一脸可怜巴巴的样子，却又有些于心不忍。
阿鹿丹看着李枫的脸色阴晴不变，心中担心又害怕，跪在地上，缩成一团，不敢开口。
两人沉默了好一会儿，李枫才微微叹了口气：“阿鹿丹，你的心情，我可以理解。”
“但是，你可要知道，今晚之后，你就是我李枫的女人，不得再嫁给任何男人。”
“嗯，我明白，主人。”阿鹿丹听李枫松了口，大喜之极，急忙点了点头，“阿鹿丹对主人一定会从一而终。”
李枫淡淡一笑：“阿鹿丹，你还年轻，不知生活艰难。”
“这句话，说起来很轻松，但做起来却不一样。”
“守活寡的日子，是天下间最煎熬的日子。”
说着，李枫不禁想起了董素贞，她以前就是守活寡。
而且，在他出使之前，董素贞把自己的一切都交给了他，也相当于守活寡般，天天可怜巴巴，提心吊胆地盼望他回来。
阿鹿丹立即挺起胸脯，一脸的坚定：“主人放心，奴婢不怕生活艰难。”
“奴婢以草原的名义发誓，奴婢一生一世都是主人的奴婢，绝对会主人守身如玉，不然，奴婢死了之后，会受到草原之神的唾弃。”
李枫愣了一下，又说道：“阿鹿丹，你或许不知道，我是大唐的吴越王，封地在吴越。”
“而吴越之地，在长安的东南方向，距离长安最远。”
“西突厥又在长安的西北方向，所以，从西突厥到吴越之地，几千里之遥。”
“即便是快马，往来一趟，也得需要月余时间。”
“又或许，你我这一辈子，无法再见第二面，你明白吗？”
政治技能打满分之后，李枫已经彻底了解李二的意图。
作为一国之君，作为玄武门之变的策划者，李二的这种做法，不能算是错，因为大唐需要稳定，才能强大。
只是，对他李枫而言，太不公平。
李枫也不是甘于退让的主，他更有信心，若他成为大唐的皇帝，日后的功绩绝对不会在李二之下。
但是，李枫的硬伤就是，他只是李二的义子。
莫说是嫡子，便是连庶子都算不上，根本没有争夺皇位的资本。
就算李枫想要再次发动一次玄武门之变，哪怕是能够发动，哪怕是整个飞虎局都拥护他。
但是，满朝文武呢，天下百姓呢。
非皇族血脉却夺取皇位，这叫造反，跟李二发动玄武门之变的性质完全不同。
就算，李枫能够成功，谋夺长安，拿到皇位。
可各地的李氏王爷呢，会善罢甘休吗？
或许，西晋时期的八王之乱，会再次上演。
大唐的百姓会再次经历一场战火的生灵涂炭，民不聊生。
以前的李枫，不成熟，意识中对战争并没有什么概念。
然而，终南山南麓的第一战，勉强算是让李枫明白了，战争就是死人。
终南山南麓之战，参与的人并不多，死伤自然也并不严重。
但这一次，李枫北上出使。
先是突袭雅儿斤，接着是金山峡谷之战，然后是平定西突厥之役，参与的人数都不少。
李枫这才真真切切感受到了，战争意味着什么。
对于外族，李枫自然是毫不手软，哪怕是血腥的灭族手段，都无所谓。
因为今日的灭一族，就避免了日后的很多场战争。
今日，屠杀十万人，就可以避免日后死伤百万人。
以小杀，而止大杀，算是功德无量之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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