粗重的呼吸声和狂跳的心脏重合在一起,紧张的气氛点已经拉了起来。
直面这张丑陋不堪的脸,乔知意比初见时好很多了。
他的眼神会让人忘记他那张脸。
乔知意的手抵着他的胸膛,“对不起,我不是故意的。”
刚才想得太入神,手上没轻重,完全是意外。
“有意的?”时泾州把她眼里的慌乱尽收眼底,“对我有很大的意见?手上要是拿着刀,是不是想补一刀?”
乔知意心虚,不敢直视他的眼睛。
“我就算是死了,也没有人敢要时泾州的女人。”时泾州松开她,丢下的话让乔知意心里堵得慌。
不敢去确认他说的话是真是假,但是这种感觉让她很不舒服。
时泾州坐起来,直面她,“你有点蠢。”
乔知意瞪大了眼睛,怎么还人身攻击了?
是,她要是不蠢,怎么能被骗来嫁给他?
“你没有听过一句话吗?反抗不了,就享受。你乖一点,少一点小心思,安安心心当你的时太太,只对你有好处。懂?”
时泾州半开解,半威胁。
乍一听,确实是这么个理。
他不爱她,她对他也没有半分想法,这样的人硬凑在一起,早晚都是要离婚的。
想通了,坐起来挪到他身后,仔仔细细的给他换药,“伤口恢复得不错,过两天就可以拆线了。”
“这么快就领悟了?”
她拿着纱布从后面绕到身前,很小心的没有去碰到他的身体。
他除了有些凶狠,阴戾,倒也没有对她做过什么过分的事。
不把他当成要跟自己过一辈子的老公,也没有多可怕。
“谢谢。”乔知意认真的给他包扎。
她该向他说道谢的。
如果不是他,母亲不会住那么好的病房,也不可能有最好的专家来帮她诊治。
于情于理,这声谢谢都应该有的。
时泾州背对着她,女人很小心,手还是会碰到他的身体。只是一点点触碰,就跟火星子落在皮肤上,有点热。
血气方刚的男人,身边还坐着一个貌美如花的女人,同处一室,又是这现在这种氛围。时泾州有些烦躁。
她的呼吸也喷洒在他的背上,若有若无的轻扫着他的身体。
无意识的撩拨,更致命。
“你在撩我。”肯定的话让乔知意不敢动了。
她什么时候撩他了?
“你的手时不时地碰我,呼吸也落在我的身上。”时泾州没回头,罗列她的“罪行”。
乔知意更懵了。
天地良心,她绝对没有这种意思和想法。
“我没有。”
乔知意赶紧下床,离他远远的。
这罪名,她可不背。
时泾州缓缓转身,看她避如蛇蝎般的离他远远的,眉头一皱,“过来。”
乔知意如定海神针,一动不动。
她很清楚,这人就是颗不定时炸弹,随时都有可能爆炸。就算她现在只能接受这个关系,也不能代表她可以完全放松,接受他一切无理的要求。
“别让我说第二遍。”时泾州直勾勾地盯着她。
乔知意怂,她缓缓走过去,还没靠近床,就被他拽过去压倒在床上。
乔知意胸口急剧起伏,心慌意乱,生怕他做出什么无理的举动。
“你有伤。”乔知意鼓足勇气提醒他。
时泾州握着她细瘦的手腕,细嫩滑腻。
她其实很干净,身上没有任何化学物质的香水味,也没有戴任何首饰。他妈给她的镯子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收起来了。
他给的那枚戒指……
抓起她的手,“戒指呢?”
乔知意手缩了一下,他抓得紧紧的,力道大得能把手腕掰断。
她有两天没戴了。
以为他不揪着这事,没想到还是被他发现了。
又不是真正恩爱的夫妻,戴这枚戒指又有什么意义?
“刚才给你换药,怕碰到你就摘下来了。”乔知意睁眼说瞎话。
时泾州也不是三两岁的小孩儿,哪里不知道她在胡说八道。
“是吗?”时泾州摸着她的无名指,在指节处来回摩擦,声音很轻,很恐怖。
乔知意头皮发麻,他该不会是想把她的手指给折断吧。
“我,我去戴上。”乔知意的声音都在颤抖。
“不用了。”时泾州的眼里带着一丝笑意。
那丝笑容如同一个巨大的罩子笼在乔知意的身上,一点点收拢,要把她给吞噬掉。
时泾州把她拉起来,“换衣服。”
乔知意心里没底,他已经套上衣服,还给她从衣柜里扔了一套出来。
“要我帮你?”时泾州见她还一动不动,眉头一皱。
乔知意赶紧爬下床,抓着衣服就往厕所去。
在里面磨磨蹭蹭到时泾州准备踹门之前才出来了。
时泾州把车开出了火箭的速度,完全没有在意乔知意的感受,下了车后,乔知意扒着一棵树就吐了。
时泾州在一旁满眼嫌弃,恨不得把她丢进垃圾桶,还好没有行人,要不然丢尽他的脸。
乔知意缓了好久,她的脸煞白。
没有水,没有纸巾递过来。
“跟上。”时泾州完全没有温柔体贴可言,大晚上的像是催命的鬼。
乔知意脚上是虚的,上了两步台阶整个人就往前面栽去。
眼看就要面朝地,一只手抓住了她的手臂,哪知脚下一滑,他一屁股坐在台阶上,乔知意整个人就又压了上去。
乔知意眼睛瞪大,她想要双手撑住身体,别离他太近,无奈刚才吐成那样,手脚都是软的,结结实实的和他脸贴脸,嘴对嘴。
四目相对:“……”
时泾州瞳孔紧缩,乔知意大气不敢出,她宕机般的保持着这个姿势。
呼吸交织,心跳重叠,两个人的眼里都是彼此的模样。
时泾州双手撑着乔知意的肩膀,乔知意的双手按在他的身侧,现在的姿势要有多暧昧就有多暧昧。
唇瓣还贴着,谁也没有动。
“哟,这么野呢。”打趣的男声打破了这尴尬的局面。
乔知意心脏狠狠地缩了一下,赶紧用尽所有力气撑着时泾州的肩膀起来,眼神慌乱地低下了头。
时泾州被她按那一下背磕在台阶上,压得有点痛,嘴角扯了一下。
男人拉了一把时泾州,看向满脸通红不知自的乔知意,“这是小嫂子?”
时泾州拍了拍身上,轻抿着薄唇,那上面还有留有她的细软,“嗯。”
这一声“嗯”让乔知意全身都麻了。
听起来怎么有几分缱绻之意?
“嫂子好,我是阿鬼。”略有几分粗犷的男声叫得十分响亮。
乔知意被震了一下,站在时泾州身边的男人剃了光头,五官硬朗,有棱有角,才四月的天,他只穿着薄薄的背心,露出来的所有地方都有纹身。
她怀疑,他全身上下都纹身了。
这种人在固有的印象里,绝对不是好人。
很奇怪,他身姿笔直,反而带着一身正气。
“不知道应声?”
时泾州见乔知意一双眼睛直勾勾的打量着阿鬼,眉头一皱,非常不高兴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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