喝多了的时泾州就是个魔鬼,整个人都散发着危险的气息。
他无疑是最会撩人的。
至少,乔知意怦然心动了。
见了鬼了。
她拉开他的手,红着脸扶他,“好好走路。”
亲都亲了,她总不能亲回去吧。
反正还在戏中,就当是入戏太深。
时泾州搭着她的肩膀走出电梯,大堂有人要来扶他,被他推开,“我有老婆,别多管闲事。”
乔知意无语。
这么重的吨位,全都压在她一个人的身上,真好意思。
艰难的把人搀扶到大门外,乔知昀靠着车子,周正一脸无奈,然后赶紧过来帮乔知意扶时泾州。
“小时!”乔知昀突然大嗓门地喊。
乔知意眯眸,乔知昀满脸通红地指着时泾州,“你,娶了我姐,就要好好对她,不能欺负她!要不然,我跟你没完。”
乔知意大惊,赶紧冲过去扶住乔知昀,焦虑得很,“你闭嘴!”
她就说喝了那么多酒怎么没事,原来是厚积薄发,在这里等着的呢。
“姐,你是我亲姐,如果别人对你不好的话,我养你。”乔知昀双手搭在乔知意的肩膀上,醉眼迷离地望着她,指着时泾州说:“他,他要是敢欺负你,你就跟我说。就算是他跑到天涯海角,我也拿刀剁了他!”
乔知意赶紧捂住他的嘴,生怕他再说出些什么不得了的话。
时泾州推开周正,信步走到兄妹俩身边。
他一把拉开乔知意,把她紧紧搂在怀里,不太友善地看着乔知昀,“我娶的老婆,要你养?你要是没本事,我也可以养你。”
乔知昀怒了。
他凶猛地冲时泾州说:“我又不是你女人,不要你养!”
乔知意抚额。
这两个人,能不能别犯二百五?
在这里争论个什么劲?
她给周正使眼色,让他把人按进车子里。
“不是女人在这里叽叽歪歪干什么?上车!”时泾州没耐心了。
乔知昀打了一个酒嗝儿,冲时泾州笑了笑,“你,一定要对我姐好。喜欢我姐的人多了去了,你要是对她不好,她会跑的。那个时候,你就没老婆了。”
乔知意瞳孔放大,震惊万分。
这家伙,在胡说什么?
乔知意不敢去看时泾州的表情,她迫不及待地打开车门把乔知昀摁进后座,自己也赶紧坐上去,捂着他的嘴,对时泾州苦笑,“他喝多了,口无遮拦的,当他是放了个屁,没多想。周正,你赶紧扶你家少爷上车,回家先。”
周正看了眼时泾州,那张脸本来就可怕,现在只是能够感觉到他整个人都阴沉了。
乔知昀这个“屁”,真的臭到了时泾州了。
一路上,乔知意都捂着乔知昀的嘴,生怕他再说些不能听的话。
好在这家伙发过酒疯后就安静了,靠着乔知意的肩膀,睡了。
乔知意松了一口气。
她不经意抬眼看到后视镜映过来的那双锐利的眼睛,心头“咯噔”一下,又赶紧低下了头。
恨不得狠狠地掐乔知昀一把,非得给她整点事出来。
他是点了炮就跑,无辜受连累的是她。
面对时泾州的人也是她。
到了璞园,乔知意赶紧扶乔知昀下车。
“你去。”时泾州坐在副驾驶没动,吩咐着周正。
周正应声,拉开后座的车门,对乔知意轻声说:“少夫人,我来。”
乔知意不得不松开乔知昀,任由周正把人带走。
时泾州没动,她也不敢动。
一定是乔知昀最后说的那些话惹恼了时泾州,他再三跟她强调不可能离婚,乔知昀偏偏说她会跑,说他会没老婆。
时泾州是忌讳的。
“小昀喝多了,胡说八道,你别放在心上。”这种时候,可不能惹恼了他。
再忍忍,等乔知昀乖乖回学校了,再来好好处理他们之间的事。
时泾州靠着椅子,盯着后视镜里有些慌张的女人。
她为了她的家人,姿态真的放得很低。
如果,有人愿意为他这么付出……
时泾州不也去深想,冷冰冰地问,“很多人喜欢你?”
“没有。”
“你之前谈过几次恋爱?”
“……”
“如果不是乔胜利欺骗你嫁给了我,你应该和你喜欢的人在一起。”
乔知意别过了视线,看着车窗外,不说话。
喜欢的人……是喜欢过的人。
时泾州饶有兴趣地偏头看她,“看来真的是心有所属。现在怎么办呢、你已婚,就算是离婚了,你也是二婚。那人,不会嫌弃你嫁过人吗?”
乔知意深呼吸,尽量让自己别跟他吵。
她说:“时间不早了,回去早点休息吧。”
时泾州拿出一支烟点燃,吸了一口,手随意搭在窗外,透过后视镜看着乔知意,“别出轨,别给我戴绿帽子。要是被我发现了……”
他又狠狠地吸了一口烟,吐出来的白烟让他的眼神不太真切,“你会死得很惨。”
赤裸裸的威胁。
乔知意感觉到了侮辱,一直伏低做小的压抑在这一刻像是小火山要爆发了。
她怕自己控制不住跟他大吵,狠狠地捏着无名指上文身的地方,努力让自己冷静,“夫妻是平等关系。你能问,你能说,我想我也有权力表达我的一些想法。”
时泾州轻弹烟灰,对她这么冷静倒是有点意外。
“你说。”
“你跟白月是青梅竹马,你们两家还有走动。你可以为了自己臆想的事情对我说这种狠话,请你告诉我,就你这种情况,要应该放什么样的狠话才能配得上你的情况?”
乔知意绝对不是吃醋,只是不想被他这么压得死死的。
凭什么就他能这么威胁自己?
时泾州眯起了眸,修长的手指摸了一下嘴角,沉默了许久才开口,“你在吃醋?”
乔知意就知道他一定会这么想,想不屑地轻笑一声,可现在这种关键时刻,她还是很注意别真的惹恼了他。
“我只是觉得,过去的事已经过去了,没必要揪着过去不放。”
“你的意思是,以后你的身和心,都是我的?”时泾州自己理解了一个可以接受的意思。
乔知意微蹙着眉头,她哪里是那个意思了?
想着该怎么不让他生气,又不会给自己挖坑。
“你又不需要。”乔知意说完之后就后悔了。
万一他说需要呢?
不还是个坑吗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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